剛纔在商場裡,有個化了妝都比鳳姐噁心的老孃們,看見我倆,馬上捂住口鼻,就好像我身上的蔥花味能窒息似的。
我覺得卡臉,可朱厭似乎一點這方面的意識都沒有,甚至還踮着腳尖哼起了小曲。
從街上溜溜達達的晃悠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朱厭纔將我又領回酒店,進大廳以前,我刻意瞄了眼門匾,“誠意酒店”四個鎏金大字在陽光底下閃閃的泛着光。
這種惡俗的名字,全中國沒有一萬肯定也有八千,起初我並沒有特別在意,正要往裡走的時候,我猛不丁瞅見“誠意酒店”底下還有兩個小兩號的小字,上書“王者”。
“王者?”我驚詫的張大嘴巴。
我相信這肯定不是巧合,林昆是王者的高層,也就是說這酒店也屬於王者商會的產業之一。
我揉了揉眼眶,再次仔細瞄了眼招牌,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日了一車二哈,從崇州到青市,這王者商會究竟是有多大的版圖。”
朱厭回過來身子,朝着我輕聲:“啊就..晚..晚上..下班,在門口等我,不許換..換衣服。” Www●Tтká n●C O
我瞪着眼珠子無語的低吼:“還來?”
他似乎很滿意我此時的表情,竭力做出一個笑容,然後飄飄然離去。
我搓了搓臉蛋,腦子一熱,直接拽掉身上的廚師服,扔掉帽子,並且狠狠的跺了兩腳,惡狠狠的咆哮:“我特麼不幹了,愛雞八咋地咋地。”
即便我現在兜比臉乾淨,想要回山城,唯一的出行工具可能就是兩條腿,但也好過在這裡當孫子,這朱厭簡直就是在玩我,讓我當廚工我忍了,無非多幹點活而已,可特孃的像個精神病似的領着我穿一身髒兮兮的工作服瞎遛,這算特麼哪本子的修身養性。
已經走進大廳的朱厭回過身子,眼神平靜的上下掃視我兩眼,什麼都沒說,搖搖腦袋,就準備離去。
這時候,大廳東南角的收銀臺旁邊突然發生了一陣嘈雜聲。
五六個貌似喝多了中年,“啪啪”拍着桌子,指着銀臺裡的小姑娘叫囂,聽語氣應該是在罵髒話,那小姑娘委屈不停擺手解釋,朱厭馬上拔腿走了過去。
原本我是想走的,後來又一尋思林昆跟朱厭的關係貌似很不錯,對方五六個人呢,真打起來就朱厭那鬆鬆垮垮的小身板還不夠給人送菜的,如果這酒店真是王者的產業,我也可以稍稍還一點人情。
想到這兒,我揪了揪自己的襯衫領子,拔腿就走了過去。
收銀臺前,一個穿着西裝謝頂的中年男人滿嘴噴着酒氣指着銀臺小姑娘呵斥:“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特麼物資局的,物資局來你這兒吃飯,不能掛賬是嗎?把你們老闆給我喊出來。”
女孩極其委屈的解釋:“先生,物資局可以掛賬,但我們這裡沒有您的名字。”
“表子,嫩麻勒個痹。”中年禿子絕逼喝多了,惱羞成怒的擡起胳膊就要扇女孩。
我馬上一個健步跨了過去,昂着腦袋低吼:“誒臥槽,你幹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