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是個講究關係網的國度,甭管哪行哪業,沒有關係肯定行不通,就好比站前的黃牛黨、幫忙代辦各種手續的“二道販”,存在必有道理,這幫人敢在車上大搖大擺的幹扒手,要說跟車上沒關係,打死我也不信。
隨着手機普及,網上支付變成一種生活,我一度認爲小偷這種行當應該已經絕跡了,沒想到這次竟然能在車上看到活的,我突然有種票買的很划算的想法。
隨着乘警和幾個列車員的加入,兩幫人的戰火才總算消停。
不多會兒,兩家人全都發現自己丟東西了,嚷嚷着找列車員,我搖搖腦袋,再次趴下身子,開始打盹。
在這個暗潮涌動的“和平年代”生存,最保守的方式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趴下不多會兒,我再次睡着了。
從青市到山城,需要十幾個小時,這十來個小時,是我最近一段時間活的最愜意的時光,睡醒了就到餐車吃飯,吃飽喝足買份報紙,繼續回去打盹,不需要去考慮什麼未來,也不用琢磨任何以後,如果有選擇,我真希望這趟車永遠別到站。
可該來的還會來,終究車還是會停下,就跟人生一樣,不管樂不樂意,到點都必須去做該做的事情。
第二天的傍晚,列車停駐山城,我隨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往出站口走,同時琢磨應該先回公寓跟那幫犢子們打個照面,還是先去夜總會溜達溜達,看看是否解封。
走到出站口,我突然聽到有人喊我:“朗哥!”
“呃?”我迷瞪的尋找,結果看到陳姝含那個男閨蜜蛋蛋正從出站口朝我揮舞手臂。
我走過去,笑盈盈的摸了摸鼻頭打招呼:“我擦,鐵子你可以哦,能掐會算,你咋知道我要回來呢?”
“你出門了嗎?”蛋蛋同樣一頭霧水的反問我:“這幾天店裡裝修,我一直沒顧得上找你,我來這兒是爲了接我一個朋友。”
“尷尬了昂。”我拍拍腦門逗趣。
我正說話時候,蛋蛋再次踮起腳尖揮舞手臂:“小迪,這邊..”
我順勢回過去腦袋,結果看到之前坐在我旁邊的那個“妖男”黑着臉推着行李箱衝我們這個方向走過來。
“給你打電話咋不接呢。”蛋蛋埋怨的嘟囔。
“別提了,手機被人順走了。”妖男繃着臉撇嘴,同時瞄了我一眼,耷拉着眼皮喃喃:“別跟我說這個怪蜀黍是你朋友昂。”
蛋蛋馬上搡了一下妖男眨巴眼示意:“什麼怪蜀黍,這是王朗朗哥,就是我之前在電話裡跟你說的那個幫了我很多的哥們,跟含含關係也倍兒鐵…”
我無語的搖頭輕笑:“呵呵,還真是無巧不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