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口濁氣,挺直胸膛問他:“廖家大哥,非要折我一下,你才高興唄?”
廖國輝輕飄飄的說:“不在你身上找點平衡,我很難和倬禹進行下一步吶。”
“哦,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我仰頭看了眼蔚藍的天空,撫摸着下巴頦,猛然擡起胳膊指向廖國輝,提高調門:“良言勸不住要死的鬼。”
我話音剛落下,柏油路面上突然傳來“嗡!”一聲馬達驟響。
一臺山地摩托車由街口駛出,車上坐了倆人,全都戴着頭盔,看不清楚模樣,速度快的宛如兩道閃電,直愣愣的朝着我們這邊躥了過來。
“吱..”
摩托車在人堆前面兩三米的位置停下,兩個騎手一人從懷裡拎出來一杆鋸短槍管的“單管獵槍”,其中一個甕聲甕氣的喊:“都他媽給我滾蛋!”
“誰的人?”
“幹什麼的?”
廖國輝喊來的一大票小青年各個迷瞪的小聲呢喃。
“嘣,嘣..”
另外一個身材稍顯單薄的騎手,直接雙手抱槍衝着人羣扣動扳機。
兩個倒黴應聲倒地,趴在地上哭爹喊孃的乾嚎,剩下的人瞬間散開,尤其是剛纔叫囂着要廢掉我們的那些所謂的“社會人”更是一個比一個跑的歡實,眨巴眼的功夫,有的人躥進了對面KTV裡,還有的人已經逃到了街口,速度堪比劉翔。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廖國輝明顯有些懵圈,正遲疑着要不要走的時候,最先出聲的那個騎手將獵槍“咔嚓”一聲壓上子彈呵斥:“草泥馬得背頭,就你,站穩別動彈!”
“哥們..”廖國輝條件反射的舉起雙手:“有什麼話好好說,我是南岸區廖家的廖國輝,我..我..”
“屁股向前,腦袋衝後,給王朗就地磕三個響的,跪的要快,姿勢要帥!”騎手罩在頭盔裡眼珠子泛着一抹通紅。
“我..”廖國輝磕磕巴巴的沒動彈。
“嘣,嘣..”騎手衝着他的腳下連開兩槍,一槍打在了他的腳面上,廖國輝馬上“咣噹”一聲摔倒在地上,嘴裡嗷嗷的亂喊,但動作卻無比連貫,腦瓜子衝地,朝我“突突”猛磕起了響頭。
有幾個馬仔不知道是忠心耿耿還是沒來得及跑,杵在原地沒動彈,那騎手抱起槍桿,獰笑:“草泥們馬得,就這段位還敢說自己是街面跑社會的?來,陪着你們主子一塊磕,誰的聲兒不響,我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