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點點腦袋:“行啊,我這邊沒問題,反正我也沒啥錢,蝨子多了不咬人,饑荒多了不犯愁。”
“嘻嘻,那晚上見吧!”張帥朝我拜拜玉手:“晚上韓飛託朋友約那位大拿的公子吃飯,我們一塊作個陪,我想辦法最快的速度把麻煩解決掉。”
我使勁點點腦袋應聲:“妥了。”
從張帥的房間出來,正好碰上她家那個老媽子帶着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上樓,我禮貌的朝二人點點腦袋,老媽子低聲問我:“要走了嗎王先生?”
我微笑着點點腦袋:“嗯吶,多照顧帥姐,有空我再來看她。”
“唉,那您慢點。”老媽子嘆口氣,頗爲無奈的朝着張帥臥室喊:“帥帥,物業的徐經理來了。”
張帥黃鶯一般的聲音響起:“讓他先在門口等下,我要換衣服。”
那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站在門口,不慍不火的開口:“張帥小姐,我就不進去了,簡單跟你轉述一下我們物業公司老總的意思,您租住的香舍八號樓,下個月就要到期了,迫於這段時間您的不便,我們物業公司將不會再對您開放租住業務,請您早做打算。”
房間裡的張帥沒有作聲,我下意識的又掃視一眼整個別墅,這才意會過來,合着整棟房子竟是張帥租下來的,難怪她剛剛會說出“別墅是住給旁人看的,肯定怎麼奢華怎麼裝潢,臥室是自己睡的,一定是如何簡單如何點綴”的感慨。
不過也從側方面說明,張帥眼下的處境的確糟糕頭頂,連租房子的物業公司都狗眼看人低不樂意再跟她續約,可想而知她在別的方面遭受的打擊。
老媽子張媽急眼了,額頭上的皺紋立馬變得縱橫交錯,聲音顫抖的說:“徐經理,當初求着帥帥住進來的時候,你可不是這種語氣,怎麼我們剛剛纔遇上一點麻煩,你也釜底抽薪呢,還有三天就是月末,你讓我們現在往哪搬?”
“張媽,我就是個打工的,我也很難爲啊。”被稱作徐經理的西裝男,翻了翻白眼不屑的說:“當初張小姐是山城的名媛,身邊的朋友也非富即貴,我們老總看重的就是張小姐的人脈圈和影響力,可現在誰都知道她惹上了大麻煩,再讓她繼續待下去,不是破壞我們小區的名聲嘛,還請您多理解。”
張媽苦口婆心的勸說:“徐經理,時間太急了,您再通融幾天行麼,帥帥有很多東西需要搬,三天根本不夠用。”
“真的很抱歉張媽,我說了不算啊。”徐經理一臉冷笑的聳了聳肩膀:“就這樣吧,三天以後我來驗收別墅,你們走的時候,千萬不要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昂,否則我們有權利告你們盜竊。”
張媽焦急的抻手一把拽住徐經理的胳膊懇求:“徐經理,你不能這麼沒有人情味吧,當初帥帥替你們小區拉來多少住戶,包括你們小區的廣告牌能掛在巴南區最繁華的地段,不也是靠我們家帥帥嗎?”
徐經理厭惡的掰開張媽的手指頭,往後輕輕一搡:“你別拉我,我就是個打工的,真的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