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迅速跑出門。
酒店大門口,葛川那輛掛着五個9車牌的“奧迪”橫騎在馬路牙子上,保險槓完全撞報廢,半個滿地都是塑料和玻璃的碎片,駕駛座和副駕駛的車門打開,前擋風玻璃直接裂成了蜘蛛網,剛剛跟葛川一起的兩個青年倒在血泊中,車內傳來葛川羸弱的呼救聲:“救命啊..”
街對面,兩個戴着鴨舌帽,臉上捂口罩的傢伙一人手裡攥着杆鋸掉槍管的“五連發”,看到我們跑出來,其中一個傢伙扯着嗓門喊叫:“那誰,事情都辦妥了,記得把尾款打到我們卡上。”
我楞了一下,馬上朝着盧波波喊:“草特馬得,別讓他們跑了!”
說罷話,我和盧波波慌忙朝那臺現代車跑去,而那兩個人已經鑽進車裡,其中一個齜牙瞪眼的吆喝:“王朗,你特麼過河拆橋是不是?給我等着!”
與此同時,他另外一個同夥降下後排車窗,抱起槍就朝我們“嘣,嘣..”連續扣動幾下扳機,狗日的沒想傷我們,就是故意逼迫我和盧波波不得不停下腳步。
現代車“嗡”的狂踩一腳油門,開車的傢伙故意扯足嗓門喊叫:“王朗,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等着老子把你幹過的那些髒事全都抖落出來吧..”
眼睜睜看着現代車消失在街頭,我攥着拳頭破口大罵:“臥槽尼瑪!”
韓飛跑到葛川的奧迪車旁邊,衝我喊:“朗朗,先救人要緊。”
奧迪車內,葛川氣喘吁吁的倚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他的胸脯和小腹處分別捱了一槍,此時鮮血已經將他身上的外套給完全染紅,看到我後,他表情瞬間變得無比驚恐:“王朗..你別..別過來。”
我咬着嘴皮辯解:“葛先生,這事兒跟我沒關係。”
“別過來!”他竭力掙坐起來,哆哆嗦嗦的拽住韓飛的胳膊懇求:“韓飛,你一定要保護我,今晚上的酒宴是你攢的局,如果我出事兒的話,你肯定難逃其咎。”
韓飛微微一怔,臉色複雜的回頭看了我一眼道:“朗弟,你還是先到旁邊等一下吧。”
“嗯。”我點點腦袋,苦笑着走到旁邊。
我知道韓飛是怕葛川真出了什麼事情,最後自己也陷進去,這是人最正常不過的反應。
不多會兒,張帥帶着幾個飯店的廚師,配合韓飛一塊將葛川和另外兩個受傷的青年擡上了一輛商務車裡。
我和盧波波則杵在原地,完全傻眼了。
等商務車開走以後,張帥邊拿紙巾擦拭手上的血跡,邊輕咬嘴脣朝我勸說:“王朗,你先躲躲吧,事情怕是要弄大了,我以爲你真能把氣嚥下去,誰知道..唉..”
盧波波瞪着眼珠子替我解釋:“帥帥,這事兒跟我們真沒關係,剛纔那倆開槍的王八犢子,我們根本不認識。”
“你告訴我哪個傻子會爲了素不相識的人開槍?別說我信不信,你自己信麼?”張帥情緒不好的反問:“況且現在不是我信不信的問題,是葛川絕對不會相信,你們聽我的,先躲一陣子,旅遊公司和夜總會,我會想辦法幫你們維持,等過段時間,完全淡化了,再找中間人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