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玉爲了自己利益的傑出設想,跟着忙前跑後了一整天,還真累得有些招架不住。胡亂洗了個澡,頭髮還溼乎乎地就往牀上一躺,再也不想起來了。紅綾拿了一個大毛巾扶起閉着雙眼的林墨玉,邊仔細地爲林墨玉擦頭髮邊絮絮叨叨。
“頭髮還溼着,就想睡覺,看以後頭疼怎麼辦?……”
林墨玉也不還嘴,任她一個人不停地說。
擦的半乾才又扶林墨玉躺下,轉而爲林墨玉輕輕捶打大腿。
“瞧,都有些腫了,以後不可以再這樣跟着瞎跑了。”她心疼地說。
唔——,好舒服!忍不住呻吟出聲。
“紅綾,你學過足療、按摩之類的吧?”林墨玉睜開眼,驚異地問。
“沒有。那是什麼?”紅綾頭也不擡,靈活地手指在林墨玉的腳上腿上游走,引來林墨玉又一陣呻吟。
“玉兒,你真的不記得這根金鍊是怎麼來的嗎?”她的手指停在林墨玉纖白的足踝上。
林墨玉坐了起來,瞅着足踝上那根精緻與氣勢並存的龍形金鍊搖了搖頭。
“我真的不記得,你也知道我失去了記憶,以前的事還是聽張儒生那個混蛋說的。”對紅綾,林墨玉沒隱瞞什麼,除了林墨玉是一縷來自異時代的幽魂。
想了想林墨玉又說道:“或是我父母小時候給我帶上的,隨着年齡的增長足踝便粗就再也摘不下來了?”
“可……它是龍形?”紅綾猶豫地說。
“那又怎樣?”
“你不知道嗎?”紅綾奇怪地瞅了林墨玉一眼,“龍形是不能隨便用的。人們可以用莽、用虎、用鷹等什麼都行,就是龍不行。它是天子的象徵,普天之下只有特定的人能用。”
啊!?那林墨玉戴着它是說林墨玉有一個高貴的身份,還是說林墨玉和某個高貴的人有關?
“而且它是鎖上去的。你看,龍頭和龍尾相銜接的地方有一個小孔,那應該是鑰匙孔。”紅綾仔細觀察着金鍊。
“你是說,有鑰匙可以把它打開?”
她點了點頭。
林墨玉的現代化的思維立刻活躍了起來。……難道是象電視上演的,兒女之間從小定下婚事,信物就是金鍊和鑰匙?哪天哪個男人拿着鑰匙打開金鍊,哪個男人就是林墨玉的夫君?……這麼說,鑰匙在張儒生手中?
不可能!林墨玉立即否定了這個想法。
那個爛男人爲了錢把她賣到了妓院,要是知道她腳脖子上有這麼一條金鍊,他早就拿去賣了,怎麼可能還在她身上留着。而且,正如紅綾所說,它是龍形,那麼鑰匙……
林墨玉擡頭看向紅綾,她也正看林墨玉,臉上的驚疑和林墨玉如出一轍。
“我們把它鋸斷仍掉好不好?”林墨玉可不想和什麼大人物扯上關係。現在的情形已經夠令林墨玉頭疼了,誰知道它將帶給林墨玉的是福還是禍?況且林墨玉是一縷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魂魄,搞不好到時被人認爲是邪靈,把魂給收了去。
“還是先不要。因爲我們不知道它是怎麼到了你身上的,也不知道它對你有什麼意義和作用。”紅綾想了想說。
“那……”
“先戴着它,但是不要讓任何人看見。”紅綾慎重地說。
“嗯。”林墨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