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麼吵,不知道病人要休息啊?”護士拿着吊針瓶就出來了,對着三人大罵了出口。
“呦!是夏醫生啊,怎麼有空光臨寒科了?”那個護士在罵之後發現自己所罵的三人中有一個是她自己苦心暗戀了許久的夏醫生。爲了維持裝了很久淑女風範,所以現在還是需要裝逼下去的,所以就沒了剛纔的潑辣轉化成嗲聲嗲氣的娃娃音。
“就這麼不睜眼過來了,早知道就不過來了。”夏季涼語氣滿嘴不屑,後悔感十足。
“那你要不要進去喝兩杯茶啊?”那個護士盛情款待。
“不需要,我馬上就走!”夏季涼轉過臉去對蔣西允做了個鬼臉,算是報仇。
“夏醫生還真是可愛啊!”那個護士望着夏季涼離去的背影也可以犯起花癡,蔣西允和穆斯也覺得真的醉到透心涼了。
蔣西允發覺她聽到這話會作嘔,這人真噁心,面對着夏季涼也能說帥這個字?真沒眼光!
“護士!現在是讓你來上班的,還是來花癡的?”穆斯氣到跺腳,對護士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你幹嘛啊?我來上班就不允許爲自己的婚姻大事着想啊?”護士白了穆斯一眼,竟然理都不理她,進去了。
“哎!不對啊!不是說對言遇沒意思嗎?那你這麼緊張是爲哪般?”蔣西允搭上穆斯的肩膀盤問她。
“我是沒意思,可是我和他還是朋友啊,那麼多年朋友是當假的啊?再說他是爲了我受傷的,我怎麼能棄他不管?他一個人在這座城市無依無靠的。你呢?整天想着跟你老公在一起膩歪,都快忘了我們這羣朋友了吧?”穆斯一個順溜說了一大堆。
蔣西允算是聽出來了,穆斯這是在責怪她。
蔣西允嬉皮笑臉,“我最近不是有些事,忙嘛!現在好了的,你們怎麼了?爲什麼說言遇是爲了你才受傷的?”
“哎!我也說不清啊!怪只怪我過馬路不看路差點被車撞,然後言遇突然出現救了我,所以我沒被撞,他倒被撞了!”穆斯三言兩語的也解釋不清,總歸來說,她解釋了。
“那他現在怎麼樣啊?”蔣西允看她激動的模樣,大概也說不出什麼解釋了,還不如問正經事好。
“讓你進去看他,你還在門口墨跡半天!”穆斯嗲怪她。
“可是你一直在門口跟我說啊,也沒讓我進去啊。”
“那現在還不走?”穆斯指着門口問她。
“我有些不敢!”說要進去的蔣西允始終不敢進去,她不好意思見言遇,沒臉混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嚴不嚴重就行,有沒有生命危險那些?我就不進去了。”
“爲什麼?你都來到這裡了,不進去看看不好意思吧?”
“可是,我覺得我沒有臉對言遇啊,畢竟我傷他那麼深。”蔣西允彆扭。
“你傻啊!當不成戀人可以當朋友。況且你們還是二十幾年的青梅竹馬,要這點小事言遇就對你生氣他也就白當男人了。”
“可是我,真的不敢啊!”蔣西允擺脫掉穆斯抓住她的手。
“你擔心不擔心言遇的?還是不是朋友的?他現在已經小命不保了,你要是再不把握機會,你就找個地方哭去把!”迫於無奈,穆斯出此下策,撒了個謊言。
“我當然擔心他啊,就是因爲擔心他,所以纔不想進去,免得他看到我後,傷勢更嚴重了。”
“我的大小姐哎,你怎麼着重點是這裡啊?”她剛纔說了言遇快要掛了,她還是沒點反應!
“不然是哪裡?”
“他現在要死了喔,你還不進去?真的打算抱着他的墳哭嗎?”
“你說誰要死?”蔣西允想確認下,自己的耳朵剛纔有沒有聽錯。
“言遇啊!”穆斯心裡鬆了口氣,謝天謝地,她終於反應過來了。
“你怎麼不早說?”蔣西允直接跨過穆斯,進去了房間。
留下穆斯一人在傷心處,她不是早說了嗎?
等蔣西允進去後,發現自己是很容易被騙的那種人。
“穆斯小姐,你給我進來!”蔣西允再次出去揪住了穆斯的耳朵,把她拉進房間去。
“穆斯小姐,給我解釋下,這就是你說的快要掛了的人?”蔣西允指着躺在牀上那裡啃蘋果的人。
“不這樣你怎麼會進來呢?他現在腳什麼的都動不了,跟掛了的人一個樣嘛!”穆斯甩開她,逃到了言遇的牀邊,依靠言遇能救她一把了。
“西允啊,你來了。”言遇看到蔣西允來後興高采烈地啃着蘋果,原本是悲涼狀態。
蔣西允徹底崩潰,又去揪住穆斯的耳朵,“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要歸天人?那你你可不可以給我解釋下爲什麼他還在這裡啃蘋果?”
“這個……”穆斯真的較勁腦汁也沒有辦法解釋自己引她入局的方法。
“西允,不能怪她,要不是這樣,你還不來看我呢!”言遇甚是委屈。
“我真的要被你們氣到吐血!”你整天就發生了那麼多事,她從崩潰到崩潰,然後最後又崩潰了!
“可是結局總是出乎意料的啊,要不然驚喜怎麼叫驚喜,現在他沒事,你不是應該開心嗎?難道你想他有事嗎?”穆斯看自己有機會掙脫了就逃出來了,不再被他揪住耳朵了。
“穆斯,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蔣西允沒有想到那個笨笨的穆斯竟然變得伶牙俐齒去了。
“彆氣!彆氣!氣壞身子沒人理的!”穆斯去安慰她。
“那請問,能跟我解釋下嗎?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言遇的腳會打了石膏被吊起來?”蔣西允也漸漸鬆下了心,能怪什麼,都這麼多年朋友了,這些之間的玩笑話也能怪莫怪了。
“不過這次我真的沒有騙你,言遇他是真的出了車禍!”穆斯停頓了一下,道:“不過他是被摩托車撞了,不是小車撞的所以沒那麼嚴重而已。”
“那你給我解釋下爲什麼會被撞?救你這個說法也是騙我的?”蔣西允都懷疑自己能不能相信這個朋友了。
“這個我真的沒有騙你,那真的是因爲救我,所以纔會被摩托車搞傷了腳的。”
“那你可以解釋下爲什麼你們兩個會在一起,去哪裡鬼混呢?然後爲什麼又會被摩托車撞到了腳?”
“那你不是快要生日了嗎?言遇把硬要拉我去買生日禮物給你,然後回來的路上不一個不小心,一個摩托車就撞了過來。”
“你說你們傻不傻?那麼大人了,連車都不會看!讓車撞過來?”
“這個真的不能怪我們!不是我們不長眼,是那個車不長眼,非要撞過來。”穆斯推卸責任。
“這個真的不能怪那個車,要怪只能怪穆斯不長眼睛,哪裡都不會找地方站,偏要站到有車的地方,然後那車撞向她,然後我爲了救她就被撞了。”
“原來都是你害的!”穆斯把眼光望向穆斯,她這個朋友多迷糊她是知道的。
“對了,你怎麼那麼快到這裡?我好像前幾分鐘纔給你打電話的?”穆斯開始疑惑。
“這個……”現在是蔣西允開始心虛的,“我只是剛纔來附近辦點事,所以就馬上來了!”
“那你剛纔跟那位醫生是什麼關係?感覺你們很熟,你說他是你老公的表弟,你跟你老公的表弟要那麼熟的嗎?”
“這個,我是自來熟的嘛!無論是誰我都能熟悉起來的,這你又不是不知道?”蔣西允爲了舒展自己內心的心虛竟然做起了運動。
這個穆斯她是相信的,因爲當初她跟她會認識也是因爲他的自來熟。
想當初,因爲穆斯救了她一命,所以她就跟她當起了閨蜜了。
“哎!西允啊!你手中的檔案袋子是裡面什麼東西?”穆斯這才瞅見了蔣西允拿着個東西。
完蛋了,穆斯問出這句話,蔣西允就把檔案袋藏身後了,這化驗結果不能給他們看到。“這裡哪裡什麼,不就是檔案袋嘛!”
至於爲什麼不給他們看到。蔣西允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讓他們看到,可能做賊心虛。
“我當然知道你手中的是檔案袋,我問檔案袋裡面裝什麼啊?”穆斯和蔣西允是同個行業的,一樣是那麼八卦。
“檔案袋肯定裝的是資料唄!”蔣西允緊張到手心冒冷汗。
“什麼資料?”穆斯繼續追問,契而不捨地問。
“資料就資料唄,說了資料肯定是保密文件,你知道幹什麼?你怎麼那麼八卦啊?”言遇爲替蔣西允解圍,一個蘋果塞進穆斯的嘴裡,那個蘋果還是他咬過的。
“啊!言遇!你變態!”穆斯嫌髒,把蘋果拿下來,又放回言遇他嘴裡。
然後兩個人臉上都有種緋紅出現。
突然蔣西允的手機響了起來,把原本處於寂靜狀態的她嚇了一跳。
她拿出手機一看,竟然又是她老公打來的。
爲了避免讓言遇知道結果傷勢更嚴重。所以她決定默默出去接個電話,而且走之前還不忘通知他們一聲。
“我先出去接個電話啊!”然後嗖的一聲逃出去了。
“你說她接誰的電話,爲什麼這麼閃躲?躲着我們出去接,有什麼秘密是不能告訴我們的?”穆斯摸着下巴,在猜疑。
“說你笨,你還真的謙虛了!這麼秘密,肯定是她老公啦!”言遇繼續啃蘋果。
“她這樣你就不傷心嗎?看你的樣子,現在好像不傷心了,你不愛她啦?”穆斯一臉茫然望着啃蘋果的言遇。
“放下了就放下了,有什麼好傷心的?”言遇繼續啃第三個蘋果。
哪裡有放下,只是找個理由逼自己放棄而已。
“哎!怎麼那麼喜歡吃蘋果?你到現在已經啃了三個蘋果了,肚子不撐嗎?”穆斯摸摸額頭,在思考。
“這個有益健康,補充維生素!”言遇解釋。
穆斯哼了一下,“切!你想補充維生素,你啃胡蘿蔔去呀!”
啃着蘋果的言遇突然停頓了一下,跟穆斯打商量,“你給我去買一斤胡蘿蔔怎樣?”
穆斯無語中,神經病真的沒法交流了!
門外接電話的蔣西允,狀況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喂?宇皓啊!有什麼事嗎?”
“你在哪裡?”夏先生看看鐘表,夏太太已經出去六個小時了,雞都能生蛋了。
“我在同學聚會咯!”
“哦?是嗎?那你回頭望。”
蔣西允真的回頭望,就這麼一望,汗毛豎起,手機差點摔到地上,自己差點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