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着張敏的胳膊,陸寒緩步來到第三層,,賭場,
因爲剛纔的事情,張敏已然成爲陸寒公開的女朋友,這樣一來,程穎如果想繼續僞裝成陸寒的女朋友的話不現實,所以只能待在角落裡,在暗中協助陸寒,
本來他倆想讓張敏先回去,畢竟賭場會發生什麼事情還是未知,有着不知道的危險,但這小妮子卻什麼都不怕,非要跟着來,說什麼要幫國家辦案,
倆人對此頭疼不已,
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倔,再就是她身份特殊,是富豪千金,並且沈凌還對她有意思,最後眼看時間緊迫,沒辦法,只好讓張她跟着了,
曾經的特工身份,讓陸寒去過不少知名賭場,澳門、拉斯維加斯,大大小小的賭場都有過他的身影,可即便如此,在初入海洋魅力號開辦的這層海上賭場後,還是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大廳錯落有致的吊燈排排相對,金碧輝煌的牆壁顯出富貴之氣,巨大的紅地毯,蹭亮的大理石地板,一溜溜紫色白色的鮮花交相擁簇,整齊的擺放在大廳的各個角落,穿着標準黑白制服的侍應生彬彬有禮,手託香檳的旗袍小姐,以及大大小小的綠色賭桌旁圍滿了人,手法利落的荷官嫺熟的發着撲克牌,在大廳角落,一排排的老虎機整齊排放,當然,周圍還有身穿黑色西裝,帶着耳麥的彪悍保安人員,
這個大廳足足有上千平方米,每張賭檯前都圍着不少紅男綠女,男人帥氣紳士,女人高貴豔麗,不論男女,都衣冠楚楚,穿着得體,以至於這裡不像是賭場,而更像是一場大型派對,
俄羅斯輪盤,各種儀器在電流的操控下緩緩轉動,人們有條不紊的下注,有贏家,自然也有輸家,
遠處老虎機,百家樂,骰子發出的聲音,在這裡混合交匯,讓剛進入這裡的陸寒熱血沸騰,他心裡暗暗讚歎,這賭場水平還真是高,將氣氛打造成這樣,有着能讓人一擲千金的衝動,看來投入不小啊,
忽然,陸寒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程穎,
這妮子一副服務員的打扮,穿着白襯衫,黑西褲,手裡拖着個托盤,她頭髮綁了上去,也沒怎麼打扮,所以看起來只是一個稍有姿色的女人罷了,並不起眼,
兩人視線稍稍對碰,便各自避開,唐高強隨時有可能出現,一切都要小心,
張敏也注意到了程穎,還沒等她驚訝,陸寒就快速拉着她朝裡面走,
在他手裡提着一個黑色皮箱,裡面裝滿了兩百萬美元的籌碼,剛纔在進門時已經兌換過了,
按照賭場的規矩,籌碼分藍紅白三種,藍籌最大,紅籌次之,白籌最小,藍籌代表一萬美元,紅籌代表五千美元,白籌代表一千美元,而更大面值的花色籌碼,則代表十萬美元,
本來程穎的意思是想兌換二十個花色籌碼,一個十萬,二十個正好兩百萬,但陸寒卻不同意,非要兌換些小面值,弄得現在要用小皮箱裝着,在那裡面有滿滿的各色籌碼,但就是沒有花色籌碼,
張敏與陸寒剛一亮相,立刻引起全場觀衆大面積的注視,他們大多是從剛纔拍賣行過來的,對倆人的出現自然好奇,男的帥,女人靚,有許多男人甚至忘了下注,留着哈喇子盯着張敏,一臉的豬哥相,當然陸寒也很帥,黑西裝,黑皮鞋,筆挺的身材令許多名媛少婦心潮澎湃,要不是身邊跟着張敏,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主動上去跟他搭訕了,
沒有在意周遭射來的視線,倆人親暱的挽着手,隨便走到一張最靠近的賭桌旁,人羣自動分出一條路,陸寒張敏笑着找位的坐下,一切都那麼自然,
俄羅斯輪盤,是由一個俄羅斯輪盤、一個象牙制小球以及一張輪盤桌構成,俄羅斯輪盤以轉軸爲中心轉動,並且分成38個細長溝道,36個溝道分別編號爲1至36,一半是紅色一半是黑色,另外兩個綠色溝道分別標爲0和00,玩家可以買單一數字或賭桌上的數字組合,當所有玩家投注後,莊家會放出一個小球,最後停在那個數字槽那個數字就是最後結果,
俄羅斯輪盤的規則很簡單,玩家按照賭桌上的賭區下注,小球就會被擲進輪盤,當小球落在某一溝道中後,賭局結果就出來了,
只是,這種賭博的中獎機率非常小,一個小小的鋼球滾動,滾到你壓的數字,你就贏,滾不到,那所有錢都得打水漂,
在荷官的催促下,陸寒從小皮箱拿出一把紅白籌碼,隨意瞅了幾個數字,差不多投了一萬美元,
對於這種完全靠運氣的賭博,他也就是抱着玩玩的態度,這種東西贏不了大錢,當然,也不會讓你輸的傾家蕩產,就是讓剛來這的人試試手氣,
隨着輪盤的轉動,小象牙球快速滾動,在每一個細長溝道里攀爬,速度很快,在場所有人屏氣凝神的盯着,這其中還包括張敏,估計這羣人中除了陸寒,還沒人不想贏,
最終象牙球掉進27號溝道,陸寒壓得都沒中,錢都打了水漂,
張敏一下子泄了氣,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埋怨的瞪着陸寒,視線蘊含很多意思,大多是數落,
對此陸寒懶得解釋,一萬美元談不上多,隨它去吧,反正自己來着是爲了辦案子,這些錢也不是自己的,輸了不心疼,
忽然,一股凌厲的視線從背後生出,他一愣,難道是沈凌或者唐高強,
迅速扭過頭,發現竟是程穎,
她咬着性感的脣,瞪着眼,正站在吧檯旁一瞬不瞬的盯着陸寒,那眼神似乎是要將他撕成碎片,
靠,不就輸了一萬塊嘛,至於惱成這樣嗎,
陸寒心裡不禁忿忿的想,自己替你們做任務,現在輸了一萬元就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要一會真的把錢全輸了,那還不要了自己的命不成,
撇撇嘴,陸寒避開程穎的視線,不爲別的,太犀利,太直接,他害怕會露出馬腳,
女人,陸寒心裡小聲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