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索贊雖然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但全場也只是議論了十來秒鐘,便再次歸於沉寂,看來拳宗這些人的素質與素養還是非常好的,
“這個任務我們二分隊接了,”
這時,一個長相粗獷的大漢忽然舉起胳膊,很是大聲的喊了一句,
陸寒瞧着他,滿臉的絡腮鬍,方形臉,雖然是在坐着,但明顯能看出他的身高應該有兩米之上,身材魁梧至極,簡直就像是一頭黑熊,而他的聲音也跟他體型很相似,這一點倒是很相符,
這人力氣一定很大,陸寒心裡暗暗嘀咕着,
就在這大漢剛剛說完話,又有人開口說道:“不行,我們三分隊要接這個任務,”
這次說話的是個女孩,長得眉清目秀,很斯文,留着齊肩的短髮,人畜無害的長相彷彿沒有一點殺傷力,但陸寒卻一丁點不敢小瞧她,能進入拳宗的人,又豈是弱者,而且她貌似還是有一定地位,就衝着這點,陸寒都會對她另眼相看,
在這之後,又有別的分隊也嚷嚷着要接下這個任務,至此,陸寒大概瞭解了這拳宗的組成結構,
這拳宗成員總共不超過三十人,而且這些人都被分成四到五個小分隊,每一隊差不多四到七個人之間不等,而且,他還發現各個分隊的人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友好,起碼在爭搶任務的時候,展現出來的敵意還是挺深的,
看着現場一片熱鬧的爭吵,一直沒開口的辛巴羅忽然緩緩開口道:“剛纔祖摩忘了說了,關押索讚的地點,是在鱷魚湖,”
此話一出,剛纔還在吵鬧着要接下任務的那些人,全都愣住,也停止了爭吵,就在這一秒鐘,全場安靜,
這不禁令陸寒有些詫異,他事先是聽昆查提到過一些索贊老大被關到鱷魚湖,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那裡居然可怕如此,竟然能讓一直以可怕著稱的拳宗,也震驚的說不出話,
這個鱷魚湖,有蹊蹺,
辛巴羅的話好像是一道悶雷,重重的敲打在每個人的心裡,剛纔還爭論的喋喋不休的幾人,頃刻間鴉雀無聲,整個空間只能聽到怦怦的心跳聲與不規則的呼吸聲,
鱷魚湖,簡單的三個字,所代表的意義絕非這三個字那麼簡單,
";怎麼,沒人願意去了嗎,";
場上一片死寂,
冰冷的目光迅速的掃視全場一眼,辛巴羅已經沒有剛開始的平易近人,凡是被他雙眼掃過,身體都會不由自主的打着冷戰,就好象被野獸虎視眈眈一樣,這其中包括陸寒,雖然只是很不經意的對了一眼,但還是讓他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辛巴羅似乎對這些人的冷漠很是失望,待他收回視線,便冷冷哼道:";祖摩,你繼續說吧,";
現在場上的氣憤很是壓抑,祖摩額頭上也冒出絲絲緊張的汗珠,他很尷尬的擦了擦,儘量用自己最自然的聲音繼續說道:";鱷魚湖監獄可以說是東南亞乃至整個亞洲看守最嚴密的監獄,監獄並不大,但是專門關收一些大犯人,據我前兩天的調查,他們很多都是黑榜上五億美元的大罪犯,";他習慣性的託了託鼻樑上的眼鏡,繼續道:";鱷魚湖監獄最讓人害怕的地方並不是有多少人看守,又或者是有多少兵力,而是因爲監獄是是建在湖心的小島上面,周圍湖中有上千條成年鱷魚,也正因爲如此,才讓鱷魚湖監獄獲得了最嚴密監獄的稱號,";
所有人都低下頭,沒有說任何話,而這些陸寒也都基本上聽昆查講過,所以也沒有過多的驚訝,只是讓他有些好奇與不解的是,祖摩這番話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因爲在說完話後,他竟有意無意的盯了自己兩秒鐘,這完全就是在給自己一些暗示啊,
祖摩很快的將視線收回,他停頓了兩秒鐘,便接着說:";這次任務並不容易,首先,索贊是被關押在鱷魚湖監獄,鱷魚湖監獄的監獄長是堡賽將軍,關於他的事情,我想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現場依舊無人說話,只是很多人臉色變得更差了一些,
";其次,除了監獄的戒備森嚴以外,這次任務還有時間限制,三天,僱主希望三天之後可以見到索贊,";
";這不可能,";
那個短髮女人很不滿的說道:";三天時間絕不可能從,監獄救人又不是小事,不但得提前勘察,搞清楚監獄內外的地形與構造,還得準備各種事宜,除此之外,疏通關係也是一件大事,怎麼可能三天就能搞定,,難道那個僱主連這些都不知道嘛,,
短髮女人所說的都是事實,確實,從監獄救人本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從鱷魚湖監獄救出像索贊這樣的大罪犯,更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如果沒有完全的準備,去再多的人,也只是白白送死,
";沒有時間了,";辛巴羅忽然開口,他聲音變得滄桑:";之所以這麼着急救索贊出來,是因爲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宗主,你這話什麼意思,,";
看着短髮女子,辛巴羅意味良久,才道:";我前幾天纔得到的消息,五天後,泰國政府將會秘密處決索贊,";
這無疑又是一個大新聞,雖然陸寒對這個索贊沒什麼感覺,但好歹人家曾經可是東南亞地下世界的皇帝,如此牛比的人物即將被處決,這種落差還是令得他唏噓不已,
這時辛巴羅又說:";我與索贊老大私交還算不錯,他也曾幫助過我,算起來,我應該喊他一聲老大哥,這次他遭此劫難,就算沒有僱主出面保他,我也會想辦法救他的,";
";那人願意出多少,";女人追問了一句,同一時間,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起來,
辛巴羅緩緩道:";五億,";
這可真不是一筆小數目,所有人都在心裡仔細掂量着,考慮着,從中考量出對自己最利益的一面,
";三天,只有三天的時間,不管有沒有把握,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辛巴羅又重複了一句,
但過去了兩分鐘,還是沒有人開口接了這個任務,這不由得讓剛纔火爆的爭奪場面,變得無比滑稽,
對此,辛巴羅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失望還是怎麼的,只是冷着臉,眼神更是冰冷極了,
";哼,既然你們都不接,那這次任務,我會親自執行,";
";宗主,";祖摩沒想到辛巴羅會說出這話來,嚇了一跳,不止是他,剛纔低下頭的所有人頃刻間齊刷刷的擡起頭,不敢置信都望着辛巴羅,
";都別說了,這次我會自己來,索贊待我不薄,現在他遭難,我沒有理由不幫他,而且現在正好有人願意出資救他,一舉兩得,";
辛巴羅的話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每個人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沒人說一句話,
過了許久,那個短髮女子終於是醞釀出了一句話:";宗主,那鱷魚湖監獄的兇險你也知道,你自己隻身前往,危險太大,我們三分隊願意參加這次行動,";
";二分隊願意,";
";一分隊願意,";
";五分隊願意,";
";三分隊願意,";
不一會,剛纔冷漠的一間屋子,立刻又被吵鬧的氣氛所取代,
";不用了,";辛巴羅冰冷的視線終於有了些熱度,他稍微捋了一下自己的鬍子,道:";這次任務你們都別參與了,";
";不行,你自己去太危險了,";短髮女人很是反對,
但辛巴羅卻笑着搖搖頭:";我可沒有說我自己執行,";
";那……還有誰,,";
辛巴羅並不說話,而是一轉頭,直勾勾的望着一直坐在最角落裡的陸寒,
";他,,";短髮女人嚇了一跳,而她這一咋呼,全場立即沸騰起來,
";這人是誰啊,,";
";宗主你跟他一起,,";
";年紀那麼小,他能幹什麼啊,,";
此起彼伏的質疑與詫異充斥在房間裡,每一個人都好奇的望着陸寒,他們不明白,能讓拳宗宗主辛巴羅欽點,這麼一個名不見經轉的年輕人,究竟有着什麼樣的身份呢,
而此時我們的主人公卻擺着一張苦瓜臉,表情極其的不自然,他實在是搞不懂辛巴羅究竟是打的什麼算盤,可以說,他被嚇住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有過這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被這麼多人瞧着,看着,這讓他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萬衆矚目的明星一樣,但又不盡相同,要知道,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令全亞洲聞風喪膽的殺手或者刺客,被這麼一羣人圍觀,陸寒這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
";你是誰,,";這個女人在拳宗的地位明顯很高,她此時居然是站了起來,對着陸寒,語氣很不友好,
";喬娜,我剛纔說了,他叫陸寒,";辛巴羅似乎不太滿意喬娜如此放肆,語氣無形中透着一股威嚴,
";誰會認識……";而她話還沒說完,忽然像是意會到了什麼,略帶疑惑的問道:";你……是陸寒,鷹幫的那個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