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不說話還好,一開口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範豹自打帶着趙家的人踏進張三千的別墅,就一直盛氣凌人,沒有把這裡頭的任何一個傢伙放在眼裡。
而那些張三千的保鏢們也的確礙於範豹一行人的強大氣勢沒有敢輕舉妄動。
再者哪怕是王新來的時候,範豹也不以爲然。
wωw ●TTKΛN ●¢ ○
以他的“修養”,現在絲毫不把王新放在心上,對他而言將來玩死王新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他可以慢慢的折磨王新,慢慢的折磨那些背叛他的人。
但是,現在王新罵他是“一條老狗”,他絕對不能容忍。
尤其王新那吊兒郎當的態度,比他還要盛氣凌人!
“姓王的小子,老夫沒去找你的麻煩你就要燒高香!現在如此大言不慚!難道是想老夫廢了你!”
範豹十指捏的脆響。
王新繼續那副要死不活,看也不看範豹的吊樣說道:“咦?有狗叫,張總,什麼時候你家裡養狗了?不對……你不養狗的,難道說家裡來了野狗?”
張三千這時候拿王新也沒有辦法,他知道王新那個臭脾氣,況且王新也是爲了他的事情特意前來,他沒有理由幫着範豹教訓王新。
“你小子說什麼屁話……老子家裡可沒有來野狗,那是範師傅!”
張三千的話說完,大廳裡面的保鏢們頓時低聲笑了起來。
這可是罵人不帶髒字啊。
表面上幫了範豹,實則把範豹當做一條野狗不如的東西。
“找死!”
咚!
範豹猛地從坐着的沙發上站起來,雙手捶在梨花木的茶几上。
茶几微微顫抖。
王新這時候終於把腦袋擺正,凝視起範豹。
心中暗道:範老狗,這都能夠剋制怒火,你可比韓鐵橋強多了,不虧是趙家的一條老狗。
範豹雖然發怒,雙手捶在茶几上,但是和之前的韓鐵橋比起來明顯有所不同。
至少範豹沒有就這麼把茶几給砸了。
說明他惱火歸惱火,心中卻有剋制。
“找死?範老狗說誰?”
王新把視線從範豹身上移開,掃視着範豹帶來的趙家之人。
範
豹大怒道:“你!”
王新呵呵一笑:“原來範老狗說的是我啊。”
這時坐在範豹旁邊的以爲穿着西裝打着領帶,戴着眼鏡約莫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朝範豹說道:“範豹,坐下。”
直呼其名。
範豹聞言,滿臉通紅的坐了下去。
“英雄出少年,二哥在你手裡慘敗一回不算冤枉,我叫趙升盧。”
只有自信者才能夠有恃無恐的在這種環境下處之泰然。
趙升盧就是這也的自信者。
一句兩句嘴上逞強的話,對他來說根本就無關痛癢。
見趙家人主動跟自己打招呼,王新嗤之以鼻,沒有迴應。
“呵呵,王先生倒是有幾分傲骨……不知道王先生有沒有加入我趙家的意向?”
趙升盧倒也乾脆,居然光明正大的玩起了離間計。
當然,不可否認,這未必就不是他心中的打算。
王新哼了一聲,還是沒有理會趙升盧的話,而是朝範豹說道:“範老狗,我雖然不知道你和張總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但是既然來了,我們就得把話說清楚。”
範豹瞪着王新:“三公子問你話,你聾了?”
作爲趙家的一條狗,範豹不忘時時刻刻維護主子趙家的尊嚴。
王新居然敢如此放肆,連趙升盧的話都理會,這讓範豹很生氣,比王新罵他是一條老狗還生氣。
所以,王新問他話,他也沒有回答,而是質問王新。
“呵呵……老子不願意搭理趙家的人怎麼樣?你難道咬我?”
王新就是要無理取鬧。
反正他吃定了範豹這夥人今天沒打算鬧事。
畢竟王新摸清楚了這些大家族的人心態,那就是大家族的人必須沉住氣,這樣才能體現他們的優越感以及教養。
說回來,王新巴不得對方現在就鬧起來。
鬧起來之後,先打一頓,然後丟給李長青,不說關他們多久,讓他們吃點苦頭絕對跑不掉。
在法律面前,你趙家人也得縮着頭。
“你……”
王新三番兩次的不給趙家人面子,範豹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
趙升盧呵呵一笑:“王先生伶牙俐齒好口才
,呆在一個小小的沙市太委屈,我的邀請一個月之內有效,要是王先生想通了,可以隨時來找我,趙家的大門向你敞開。”
說罷,趙升香便起身。
待他起身之後,又朝張三千說道:“張先生,你的事情嘛,我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要麼虧點小錢萬事大吉,要麼最後什麼都撈不着,到時候盛世集團覆滅了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之後,趙升盧方纔轉身。
轉身的同時,還朝別墅二樓的樓梯口看了看。
看過之後,嘴角露出一縷笑意。
在二樓樓梯口站着的張兮,趕緊把杏子朝後拉了一把,二人退到趙升香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
“就這麼走?是不是覺得我們很好說話?”
王新跟着起身朝準備離開的趙升盧說道。
趙升盧停下腳步,再次回身:“王先生有什麼指教?”
說話的同時,跟在趙升盧旁邊的兩個其貌不揚的漢子立刻擋在他前面。
“做什麼?”
趙升盧衝那兩個保護自己的漢子低聲呵斥。
那兩個漢子聞言立刻撤走。
王新再次心中暗歎,趙升盧可算得上是個人物了,居然這都沒脾氣。
趙升盧既然沒脾氣,王新不介意撩起他一點脾氣。
“指教談不上,不過既然來了,總得留下點什麼吧?”
趙升盧微微一笑,顯得很是斯文:“哦?王先生要我們留點什麼好?”
王新說道:“這茶水錢給算了吧?還有就是範老狗之前那一捶,這黃花梨的茶几只怕震出了內傷,不怎麼值錢了,總得補償補償吧?”
聽着王新無理取鬧的話,張三千都有些無語,不知道王新要搞什麼鬼。
“嗯……王先生說的有道理!的確是這樣,不請自來,又砸壞了東西,是該賠償,範豹……給張總賠個三五百萬吧。”
感情這錢不是趙升盧自己出,所以開口便是個三五百萬,好像範豹的錢是撿來的一樣。
範豹倒也聽話,立刻拿出一張支票。
片刻之後,範豹把支票放在茶几上:“張總……這五百萬就暫時放在您這裡,過些日子我來討要,順便還收點利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