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盤龍峽谷的入口處,數萬人擁擠成一團,叫罵聲響成一片,不時有人亮出了兵器,當衆毆鬥了起來,流血衝突不斷。
葉修在天空中看得仔細清楚,天武宗來參加論武大典的人也被擋在了峽谷入口外邊,火爆脾氣的孫長青還和別人大聲爭論了起來,雙方爭論不休,誰也不服誰。
眼看着一場流血衝突難以避免了。
“天武宗的,排在三品宗門最後一位進入盤龍峽谷!”流雲宗守在峽谷入口處的一名弟子,趾高氣昂的對孫長青大聲喊道。
“都是三品宗門,憑什麼讓我們最後一個進去?老子就要第一個進去!”孫長青火爆脾氣,哪裡會吃對方這個暗虧呢?當然大聲據理力爭了。
眼瞅着一個個同爲三品宗門的弟子門人搶在天武宗跟前,優先進入了盤龍峽谷,身爲天武宗的宗主,王珞珈心裡十分的難受。
天武宗今天遭遇到的不公正對待,她心裡自責難受啊,別人這麼粗暴,肆無忌憚的對待你,就是擺明了瞧不上你,欺負你了,你能怎樣?
“叫你們流雲宗管事的過來!老子有話和他說!”孫長青心裡不忿,抓着那名流雲宗弟子的衣襟大聲吼道。
“就憑你?還想見我們蕭長老?你幾斤幾兩啊?”流雲宗弟子一臉不屑之色,嘲笑說道。
“老子怎麼說也是天武宗的長老!和你們蕭長老一個樣啊,你拽什麼拽?別狗眼看人低啊!”孫長青最受不得別人冷眼,他火氣上來了,怒瞪着那名流雲宗弟子,大聲喊道。
“笑話!那是你自以爲和我們蕭長老一個樣吧?我們流雲宗可是堂堂的一品宗門,天下宗門的至尊盟主!蕭長老的一個小指頭都可以把你戳死了,你信不?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流雲宗弟子被孫長青當衆扯住衣襟,讓他感到極度不爽,他極力嘲諷擠兌孫長青,想要通過奚落的方式報復貶低對方。
“一個小手指就戳死我?你叫他出來啊!看我們誰戳死誰?”孫長青也是一個一根筋通到底的直脾氣,他哪裡受得了流雲宗弟子這種冷嘲熱諷啊?當即臉紅脖子粗的對着對方大聲吼道。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在盤龍峽谷鬧事?不想活了嗎?”這時候,一個身着青色長袍的老者走了過來,指着孫長青,不滿的斥責說道。
“我們鬧事?是你不長眼的弟子鬧事吧?你自己問他!“孫長青一臉不忿之色,一把將那名流雲宗弟子往後推開。
流雲宗弟子站立不住,“蹬蹬蹬”幾個大步往後猛退,搖搖晃晃的,眼瞅着就要摔個四腳朝天了。
沒料到,那名青袍老者兩步趕了上去,伸手輕輕一扶,便把孫長青施展在流雲宗弟子身上的勁力給全部卸下了。
“你不要命了嗎?敢對我們流雲宗弟子動手?知不知道以下犯上,是什麼罪?”青袍老者走到孫長青面前,厲聲質問說道。
“以下犯上?你不長眼啊?明明是你的弟子狗眼看人低,欺負我們天武宗,不讓我們天武宗的人進谷!”孫長青瞪着對方,大聲反駁說道。
“哼,我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我們流雲宗地頭撒野撒潑,原來是你們天武宗這個沒落的三品小宗門呀?盤龍峽谷是我們流雲宗的地盤,這裡我們流雲宗說了算!我們想讓誰先進谷,就讓誰先進谷。”青袍老者氣勢洶洶的瞪着孫長青說道。
“孫長老,算了。要不我們再等等。”王珞珈不想因爲這種小事情和流雲宗這個一品宗門起衝突。
再說了,盤龍峽谷是流雲宗的地盤,在這裡和對方起衝突,吃虧的只能是己方。王珞珈身爲天武宗的宗主,她不能不爲自己的門人弟子安危利益着想,不能意氣用事。
“算你識相!要是把老子惹急了,今天就把你們天武宗的給辦了,直接除名!”青袍老者得寸進尺說道。
“你敢這麼和我們宗主說話?老子一巴掌呼死你!”孫長青揮起手掌,就要上前爲王珞珈討回一個公道。
“你動我試試看!”青袍老者肆無忌憚的瞪着孫長青,恫嚇說道。
“哎呀,我就不信了。老子今天就弄死你這個老混蛋!”孫長青一把抓着青袍老者的衣襟,巴掌就要揮下去。
“流雲宗弟子聽令!”青袍老者大聲喊道。
“弟子在!”從峽谷裡忽然跑出來三十餘名身着青衫,手持長劍的流雲宗弟子。將天武宗的人給圍住了。
“天武宗的人擾亂會場秩序,動手毆打本長老,以下犯上,罪不可恕,全部格殺!”青袍老者厲聲下令說道。
“弟子領命!”三十多名流雲宗弟子齊聲應道,聲勢極壯。
“還要格殺老子?老子拍死你!”孫長青頓時火冒三丈高,直接揮掌拍了下去。
“呯!”青袍老者架開孫長青的手,還了一掌過來。
孫長青那一巴掌只用了不到一成勁力,並不想真的打死對方。但是青袍老者拍過來這一掌可是一記重掌,至少用了五成以上勁力。
孫長青慘哼一聲,連退了五六步,這才止住了後退之勢,不過他吃了對方一個大虧,經脈氣血被青袍老者強橫的真勁給拍散亂了,氣血亂涌,真氣亂竄,十分的難受,暫時失去了再戰之力。
“這點微末本事,還敢在盤龍峽谷鬧事?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青袍老者佔了便宜,還想要趕盡殺絕。對孫長青痛下殺手,以報復對方之前冒犯自己的舉動。
“嘭!”只見一道人影一閃,青袍老者當即被震退開五步,他臉上神色大變,氣血翻涌,盯着眼前突然出現的葉修,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
葉修以自己的混元真氣助孫長青調息逆亂的真氣。
“葉教頭,他們欺負人!”孫長青看到葉修來了,心裡頓時安定下來了,指着青袍老者斥道。
“我都知道了,對這些人,就只有一個字,打!”葉修盯着青袍老者,一字一句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