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嘭!”
……
就在巖洞內林劍南父女倆在猜測聶傲雙的真實身份的時候,外邊的戰況突然間熱鬧了起來,一聲接着一聲的爆響聲不斷響起。
林劍南父女倆聽到外邊傳來的這陣陣爆響聲,同時被驚得目瞪口呆的,他們趕緊往外看去。
只見一片腥風血雨中,起初軍容嚴整的妖族軍陣現在已經面目全非了,旌旗散落地下,遍地都是。
軍陣中此起披伏的慘叫聲更是讓人聽得頭皮發麻,林亦萱循着接連響起的爆響聲瞧去,只見一道白光在四處亂竄的妖族弟子人羣中飛掠穿過。
這道白光所經之地,血沫橫飛,爆響聲頻傳,衆妖爭先恐後的四散奔逃,似乎已經被這道索命的白光給嚇破膽了。
這道在妖族軍陣中縱橫飛掠的白光便是葉修馭使的烈煌劍,烈煌劍在葉修全力施展下,長河落日圓從生澀到熟悉,隨着實戰化經驗的不斷積累,葉修對長河落日圓這記飛劍絕招領悟得更深,更透了,施展起來也就更爲得心應手了。
不過這樣一來,與葉修對陣的妖族振威軍軍陣中的妖族弟子們可就糟了大罪了,他們不管如何抵擋飛劍攻勢,都阻擋不了烈煌劍,無數的妖族弟子手中的精鋼盾牌均被烈煌劍撕裂穿透,就如同小刀切黃油一般的容易簡單,似乎絲毫不費力似的。
看到飛劍竟有如此無堅不摧的強大毀傷力,使得許多想要頑抗到底的妖族弟子紛紛改變初衷,他們彷彿集體中了邪一般,再也顧不得東南西北了,都不約而同的轉身奪路而逃。
在葉修飛劍出手斬落振威軍帥旗之時,身爲統軍之將的白莽妖王便已搶先開溜了。
今天林家堡之戰,不僅遇到了假扮聶傲雙的葉修,還時運不佳的遇到了有着劍道大能尊者實力的黑袍神秘老者,白莽妖王心裡清楚得很,此戰已經毫無勝算,倘若自己稍微猶豫的話,弄不好還得賠上性命,精明老道的白莽妖王哪裡會做如此賠本的買賣呢?於是他便趁着葉修飛劍攻擊他處的良機,施展出看家的逃命法術,遁走了。
其餘軍陣中的幾名妖王也都鬼精着呢,自打葉修展露出無堅不摧的馭劍之術後,他們一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莽妖王身上呢,白莽妖王一跑,這些個護軍校尉妖王們,哪裡還有戰意?也都各自施展看家的逃生本領,奪路而逃了。
只是可憐了那些本事不濟,修爲不夠高的妖族振威軍前軍先鋒營的妖族士兵了,他們也想要跑啊,可奈何本事不濟,腿腳不利索,自然跑不過葉修掌控的烈煌劍。
隨着妖族軍陣的潰亂,將帥四散奔逃,餘下的兩千餘名先鋒營的妖族士兵就像是炸了鍋一般,紛紛抱頭鼠竄,兵器旗幟扔得遍地都是。
葉修催動手中化作三尺白光的烈煌劍,隨後追殺這些敗兵。
這時候,葉修已經顧不上施展什麼長河落日圓了,就用最直接,最簡單的方式,催動着飛劍一個接着一個的將潰逃的妖族士兵斬於劍下。
看着四散潰逃的妖族士兵,葉修只能嘆息自己學藝未精了,眼睜睜看着這許多四散潰逃的妖族士兵而力不從心,分身乏術。
妖族潰散的士兵人數足有兩千餘,而且逃往外堡的道路又有許多條,葉修再厲害,一人一劍也是終有力有未逮之時的。
葉修在奮力催動烈煌劍追殺潰敵之時,一旁的黑袍神秘老者一直面帶微笑,像一個局外人似的,作壁上觀,根本沒有絲毫動手幫忙的意思。
“前輩,你怎麼不動手?殺妖除魔人人皆有責啊。”葉修收回烈煌劍,也暫停了追殺潰兵的徒勞做法,扭頭開口問道。
“這些蝦兵蟹將,還不配老夫動手,免得髒了老夫的寶劍。”黑袍神秘老者一臉傲然之色,迴應說道。
聞言,葉修不禁愕然,他心裡不禁腹誹道:“敢情你的劍是寶劍?我的劍就是不值錢的燒火棍了?”
“葉修,方纔老夫瞧你施展長河落日圓時,馭劍手法漸趨熟練了,已得老夫長河落日圓神髓真傳,只要你日後能夠勤加練習,多加領悟,老夫相信你日後一定能夠將這招長河落日圓完全掌握,吃透的。”黑袍神秘老者一臉嘉許之色,稱讚葉修說道。
“前輩,那依你所看,晚輩長河落日圓能有你幾成火候了?”葉修一臉期待之色,試探的問道。
作爲一個初涉高深馭劍之術的葉修來說,他現在心裡是既興奮又欣喜的,更想從劍道大能尊者口中聽一聽人家對自己的評價,想要知道自己在劍道這個全新的武道領域裡究竟能有多大的發展前途了?
“哦?你很想知道嗎?”黑袍神秘老者似笑非笑的瞥了葉修一眼,問道。
“想啊,還望前輩多多提點,指教。”葉修難掩心中急切之色,趕緊迴應說道。
“大概有我一成的火候吧,主要是學到了精髓,神似,這點最重要。劍招修爲火候不夠,可以依靠刻苦修煉慢慢提升,要是無法悟透劍招精髓,只得其形,不得其神,那就全白搭了。”黑袍神秘老者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後,微笑說道。
“一成?”葉修不禁驚道,他原本還對自己這個半途出家的劍修修爲很是自信的呢,畢竟自己十二層混元功的修爲不是虛的,想着再怎麼不濟,也得有個三四成火候的吧?不料,黑袍神秘老者的回答令滿懷希望之色的葉修受到了一記當頭棒喝。
“不是,前輩,那依你的眼光所看,晚輩如果改修劍道,能有什麼大作爲嗎?”葉修繼續小心翼翼的試探問道,他很是期待,又很怕知道最終的答案不是自己希望聽到的,心中很是矛盾,臉上滿是糾結,忐忑不安之色。
“這個恕我無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了,你要知道,劍道一途,最吃先天天賦本錢,很多事關劍修天賦上限的事情,都是天註定的,不是人力可以改變得了。”黑袍神秘老者面帶淡淡的笑意,緩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