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萱萱俯下身,將一級清神符拿在手中,問道:“怎麼賣?”
“萱萱,這人一看就是一個專門招搖撞騙的,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不能信。”周萱萱身旁的西服帥哥大聲制止說道。
“一口價,一萬一張。”葉修應道。
葉修話音剛落,西服帥哥便指着葉修大聲恫嚇道:“你這個江湖騙子,神棍!還真敢張口,一口價一萬一張,你幹嘛不去搶?信不信我立馬報警抓你!”
聞言,葉修劍眉微雛,臉色冷凝,右手閃電般出手,不動聲色便將周萱萱拿在手中的清神符奪了回來。
就在葉修出手的剎那,周萱萱背後站着的那名身着筆挺中山裝的男子也動了,他疾步上前一腳踢向葉修右手。
但是葉修出手太快了,清神符到手後,手掌閃電迎上,手指輕輕在中山裝男子踢出的腳掌邊上的太白穴一拂,這一拂葉修用上了混元勁,中山裝男子如觸電一般猛地收腳後退兩步,如臨大敵般緊緊盯着葉修,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兩人這番手腳短促交鋒,是在電光火石間完成的,旁人都沒怎麼察覺。
周萱萱見葉修奪符,知道葉修是生氣了,便回頭斥道:“宗偉,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關你的事!請你不要多管閒事!”
周萱萱喝斥完,回過頭對葉修連連抱歉。
殊不知,被周萱萱喝斥過的宗偉現在雙眼裡盡是怒意,把在周萱萱身上受到氣全部轉移到了葉修身上。
現在葉修在宗偉眼裡已經是一個殘廢了,因爲宗偉從小到大從來不曾受過別人的窩囊氣,誰敢給他氣受,他就會讓誰不好過!
周萱萱是他心裡的女神,愛慕追求對象,宗偉自然不會如何,但是葉修嘛,宗偉早已視其爲殘廢了。
葉修洗髓閥體過後耳聰目明,宗偉眼神裡的那點小心思哪裡逃得過葉修的雙眼。
葉修纔沒工夫理會他呢,反正葉修也沒打算在“古藏園”久待,天大地大,人海茫茫,葉修就不信宗偉有那本事找得見自己。
“宗偉,你先回去吧。這裡不需要你。”周萱萱爲了安撫葉修的不滿情緒,直接對宗偉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神棍!山不轉水轉,咱們走着瞧!”宗偉臨走前對葉修狠狠撂下了這句狠話。
送走了宗偉這尊瘟神,周萱萱微笑說道:“師父,不好意思,剛纔那人犯渾,你別往心裡去。”
“他是他,你是你,我心裡清楚。清神符你還買嗎?”葉修雲淡風輕說道,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買啊,你有多少張,我全都要了。”
“清神符我還有兩張。”葉修把兩張清神符送到周萱萱面前。
周萱萱從手袋裡拿出支票簿,簽好一張面額五萬元的支票,撕下交給葉修。
葉修接過支票一看,便說道:“你給多了,兩張符兩萬。”
“不多,只要符篆有用,多少都不算多,這是我的誠意。”周萱萱笑道。
葉修推辭不過,便從紙袋裡掏出一張兩級的護身符,遞給周萱萱。
葉修沒有佔人便宜的習慣,更不喜歡平白無故欠人情,所以以符充數。
要知道,一張葉修親手製作的兩級護身符,其價值可遠不止三萬。
葉修接着把如何使用清神符的訣竅交給周萱萱知道,其實也很簡單,拿着要使用的符篆對着目標人,手指捏一個指訣,喊聲:“臨!”即可。
周萱萱一臉欣喜的神情,把兩張清神符摺好,放進手袋裡,滿懷期待的轉身離開了。
自從周母發病陷入人事不省的植物人狀態後,可把周萱萱給愁壞了,周萱萱國內國外到處遍訪名醫專家,爲母親治療,都沒有任何效果。
周萱萱甚至還託人全世界購買各種法器,靈器爲母親祈福,驅邪,今天逛“古藏園”巧遇葉修賣符,得知清神符可能會對自己母親的病有效果,周萱萱哪裡會放過。
無數次爲母治病失敗的經歷讓周萱萱更爲孤注一擲,只要有一丁點希望的可能,周萱萱都絕不會放過。
周萱萱現在是一家上司公司的董事長,幾萬塊錢對她來說根本不是問題,能爲母親買回一個疾病治癒的希望,哪怕幾十萬,幾百萬,周萱萱也不會眨眼的。
況且在返回的路上,自己的保鏢陸文龍對她透露了葉修身手了得的情況,這就讓周萱萱對葉修清神符所報的希望更大了。
要知道,周萱萱所請的保鏢陸文龍可是國內保鏢界屈指可數的曾經拿過全國散打冠軍的高手,身手那可不是一般了得。
回到自家所建的療養所,周萱萱迫不及待地直奔母親的特護病房。
此時在特護病房外的椅子上坐着兩個男人。
一個是被周萱萱趕走的宗偉,另一個則是周萱萱的親身父親周琦。
周琦年紀五十了,可一直養尊處優,保養得好,外表看上去頂多三四十的樣子,不顯老。
自從妻子發病陷入昏迷之後,他便撒手不理了,還在外面花天酒地鬼混,包養"qingren"。
所以周萱萱看到這兩人來療養所,心裡就很不高興。
不用問,周萱萱就知道,這次肯定又是宗偉告的密,不然自己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是絕不會來這裡的。
果然,正當周萱萱走到病房門口,周琦開口了。
“萱萱,你近來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之前你怎麼任性胡鬧,我都可以不管。沒想到今天你竟然變本加厲,連符篆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都搬出來了。你不小了,做事情應該動動腦子了。要不是宗偉,我還矇在鼓裡呢。”周琦沉聲說道。
“我任性?我胡鬧?媽媽癱在病牀上需要你照顧的時候你在哪裡?你捫心自問,你爲媽媽做過什麼?”周萱萱憋在心裡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看着父親周琦,連續質問道。
周琦面對女兒的連聲質問,神色慚愧,低着頭不敢與女兒周萱萱的目光對視。
“萱萱,你誤會了,伯父這麼說也是關心你,怕你被壞人欺騙,誤入歧途。”宗偉站出來爲周琦解圍說道。
“你閉嘴!誰要你多事?我們家的事不需要你這個外人瞎參合!”周萱萱非常不滿宗偉,冷冷斥道,一點面子也不給宗偉留。
周萱萱說完,不再理會兩人,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看着靜靜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的母親,周萱萱淚眼模糊了。
整整十年了,周萱萱一次又一次滿懷希望,一次又一次希望破滅,她感覺自己真的到了極限了,再也經不起希望再一次破滅了。
周萱萱喃喃自語祈禱,從手袋裡小心拿出清神符,按照葉修所教的方法,將符篆對着自己母親,然後捏了個指訣,喊了聲:“臨!”
符篆忽然化成一團白光,白光消失後,符篆也隨之消散,再也尋不到一絲蹤跡。
“萱萱。”躺在病牀上週母慢慢睜開了雙眼,輕輕喊了一聲。
周萱萱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她激動得跳了起來,像一個小孩子一般大聲歡呼喊叫,使勁拍手。
病房外面的周琦透過窗戶看到了病房裡面不可思議的一幕,他所看到的畫面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宗偉的情形也差不多,同樣目瞪口呆,這是幻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