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凌梓中的敘述,梁山瞭解了一些凌建民對凌昭陽的態度,而凌梓中從梁山口中也瞭解了凌昭陽對凌家的反感。加上之前他在邗大被凌昭陽當面拒絕的遭遇,凌梓中不無哀嘆地說道:“他們兄弟之間的這個結恐怕真是很難化解了……”
“梁山……你幫我媽媽治病……七叔公會不會……”凌希聽着他們之間的對話,不無擔心地問道。
對於凌希的擔心,梁山倒是並不擔心。凌昭陽雖然偏激,對凌家人的反感恐怕一時間也很難化解,但這並不能影響梁山爲人處世的態度,他相信凌昭陽也不會因爲他給芮瑾治病而將他逐出門牆。
“這個倒是不用太擔心的,教授的爲人我是知道的……他沒那麼不講理。”梁山笑了笑說道,“倒是這個心結……總得解開啊!就算是再難解也得解開,他們畢竟是親兄弟,真要是一直這樣……那可就是終身的遺憾了,凌希,凌伯父,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對於梁山的態度,凌梓中一家也都深表贊同。
“是啊……都是一家人,有什麼恩怨是化解不了的呢?”芮瑾在一旁勸道,“梓中,這個事情你還是要想想辦法……實在不行,讓芳姨出面勸勸老爺子。她的話老爺子還是聽的……”
凌梓中搖了搖頭說道:“老爺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誰說都不聽的……況且芳姨那邊我也不是沒說過,芳姨每次說到這個話題,根本就不遠多談……”
“凌伯父,你們說的這位芳姨是……”梁山在一旁聽着,插了一句問道。
凌梓中笑着解釋道:“芳姨是我父親現在的妻子,我的繼母……”
“她叫……什麼名字?”梁山的腦海中對芳姨這個稱呼多了一點聯想。
凌梓中倒是不疑有他,直接回道:“她叫容沁芳……怎麼,梁山你認識?”
聽到容沁芳這個名字,梁山心頭恍然大悟
……這世間的事情,怎麼就偏偏這麼巧呢!如果他之前不是從凌宇口中知道了一些凌昭陽當年的往事,今天又在凌梓中這邊知道了凌建民續絃的妻子名叫容沁芳,恐怕是打死都想不到這對老兄弟之間還有這樣的故事呢!
“這件事情的癥結,恐怕可不止是當年家族內部的一些矛盾了……凌教授和凌老兄弟之間這心病,就是您的這位芳姨!”梁山也沒有避諱什麼,一語道破了凌建民和凌昭陽兄弟之間真正的恩怨只爲這一個“情”字!
凌梓中他們聽着梁山的話,一時間還有些不明所以,梁山隨即將凌宇告訴他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着梁山的敘述,凌梓中一家面面相覷着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這老兄弟倆竟然還同時愛上了一個女人,而凌昭陽當初拋妻棄子到吳都去找容沁芳,而容沁芳卻嫁給了凌建民。原本這同父異母的兄弟之間就有舊怨,再加上這情仇,難怪兩人會鬧得這麼僵呢!
“既然已經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恩怨心結也總得解……說不得也就是多費些時間功夫,找到合適的機會罷了!”
在這件事上,梁山和凌梓中他們都算是當事人的後輩,站在各自的立場上,一時間倒不是那麼容易想到辦法的。而相對來說,芮瑾雖然是凌建民的媳婦,她的視角反倒比較超脫一些。
芮瑾這麼一說,梁山點了點頭隨聲附和道:“芮姨說的挺有道理的,其實……如果能做通容奶奶的工作,這件事可能還比較容易呢!”
梁山的話,凌梓中他們也都比較認同……俗話說這“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凌昭陽和凌建民之間的仇怨主要是因她而起,她這個解鈴人出馬自然要容易的多了。
梁山和凌梓中一家聊了一會兒之後,雙方商定互相配合,一定要想辦法解開上一輩的恩怨,這也是他們這些後輩的責任。
“七叔多年以來一直都漂泊在家族之
外,不論當初有什麼仇怨,畢竟都過去了……”
凌梓中的態度還是很積極的,就在梁山提出告辭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讓梁山稍待片刻後,他就進書房拿了一件東西出來。
“這根手杖原本是一對的,當初我們買下這宅子的時候,原主人留下的藏品……另一支前些年父親過壽的時候,我送給了父親,這一支請你代爲送給七叔,也算是我這做侄子的一點心意。”凌梓中拿出來的是一根看着有些年頭的英式圓頭手杖。
這種東西梁山是不懂的,但首先吸引住他目光的,是那銀質的柺杖頭,純銀質地的杖頭是一個球,上邊鏨刻着一種類似雛菊花瓣的紋路,圓球的頂端是一個花體英文名字和1891的年代字樣。
看到梁山的目光所及,凌梓中笑着解釋了這手杖的來歷。
“我找人問過,這上面的名字是是斯坦利•斯帕羅公爵。他曾兩度出任維多利亞女王的皇室大臣,在英國曆史上也是一位頗有名望的詩人……這手杖的用材也是非常名貴的蛇影木……”
蛇影木產自玻利維亞,是世界上最名貴的木材之一,數量稀少。這種木材的樹芯木具有不規則的褐色斑點,花紋變化無常,類似蛇影,顧稱蛇影木。因爲這木材的花紋特別,而被印第安人奉爲神靈,它的價格比條紋烏木的價格高出好幾倍,堪稱是樹中的“黃金木”。
按照凌梓中的說法,這對古董手杖是麥理浩港督留下來的收藏品,分別送給凌建民和凌昭陽兩兄弟,倒是非常恰當的。只是……如果說這是凌梓中送的,在目前這種狀態下,凌昭陽會怎麼處理這東西就難說了。
“七叔如果知道是我送的,恐怕不願意收下……那你就說是你送的好了!”
梁山有些猶豫的時候,這手杖中一個很特別的地方,吸引住了他的目光,就連凌梓中在一旁對他說話,他都沒有仔細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