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市刑警大隊。
審訊室內,那趙盲身上被銬上了超強力的電磁腳鐐和手銬,這玩意不比普通的手銬,除非真的有千斤之力,否則,不要說掙脫,就是晃動,都非常非常的困難。
再加上趙盲的身上被通滿了電極,只要他稍有異動,那強力的電壓便會無情的施加上去,電的那叫一個酸爽,保管他是外焦裡嫩,開心的不要不要的。
或許趙盲也經歷過了幾次嘗試,整個人也被電的怕了,所以,此時此刻的他,老老實實,根本沒有半點的異動。
“不行啊,棲棲,我知道你們警察現在不興刑訊逼供,直白點說,你們基本上不能對犯人動手了,是吧?可裡面關着的,那可是四百多年前的正宗老江湖了,再說了,這麼熬下去,對他根本不起作用,四百多年他都熬下來了,又何況幾個小時幾天幾夜呢?我們沒有時間,必須儘快拿下他的口供!”
葉開看着單面玻璃對面那一臉從容淡然的趙盲,以及兩位正全力審訊,卻早已是汗流浹背的警察,搖了搖頭,對蕭棲梧說道。
“嗯!你說的沒有錯,特殊事件,特殊對待!”
蕭棲梧點了點頭,接着便對着葉開揚了揚頭,示意他跟着自己進去。
葉開自然會意,二話不說便跟着蕭棲梧推開門來到審訊室內。
“你們二人辛苦了,到外面去吧,另外……把攝像與錄音系統關閉,或許會有些少兒不易的暴力情節,我不想成爲反面教材。雖然這傢伙根本就是一個‘並不存在’的人物,你們懂的!”
蕭棲梧說輕,向着二人努了努嘴。
平日裡,蕭棲梧在警隊裡的威望很高,而且這一次事關重大,連杜安國局長都親自過來,授權蕭副隊特事特辦,所以,沒有人會去在意這些“細節”。
二人出去之後,蕭棲梧從身後拿出兩條毛巾來,一層一層的裹在了手上。
“你……這是幹嘛?”
葉開不明所以,便開口問道。
“哦,我事先準備的,說實話,我怕疼!”
蕭棲梧回答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你怕疼?哎這……”
“砰!”
葉開的話還沒有問完,但見那蕭棲梧便重重的一拳,直接轟在了那趙盲的眼睛之上,頓時,趙盲那本來一對沒有眼珠子的白瞳,現在變成了一黑一白。
直到此刻,葉開纔算明白,爲什麼蕭棲梧說她怕疼了,那是因爲,她這樣動手,雖然打在對方身上,自己的和也是會疼的吧?
“嗷——”
趙盲發出一聲悶哼,但旋即,他卻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小娃娃,早就和你說過了,我不怕疼,沒有痛覺!你這麼對你趙爺,是不是太照顧我了?難不成,你是已經看上了你趙爺,想給趙爺當個填房小妾不成?哈哈哈哈……“
“砰砰砰!“
趙盲這段話之後,便再一次的迎來了蕭棲梧的一頓暴風雨般的組合拳攻擊。
可十幾秒鐘之後,除了蕭棲梧氣息變的紊亂,同時有些脫力之外,那趙盲似乎是並沒有覺
得畏懼,更沒有絲毫鬆口的意思。
“停一下吧!“
葉開走上前來,拉住了還想要動手的蕭棲梧,輕聲道,“這傢伙不吃痛,我倒也給忘記了。那個,棲棲,你如果相信我,就也出去,讓我來試試吧?”
“你……你打算怎麼辦?”
蕭棲梧眨了眨大眼睛,下意識的問道。
“哦,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感到好奇,你又不是警察,也沒有上過什麼犯罪心理學的輔導課程,所以,和他講道理,是根本行不通的!”
“放心吧,有些審訊過程,是正規的課程裡所沒有的。總之,相信我,如果我還不成功的話,便去找蘇媚,向特殊行動小組要一些特殊的藥劑什麼的,就是電視上我看到過的,打了一針,就能讓人意識崩潰,問什麼答什麼的那種玩意兒!”
葉開拍了拍蕭棲梧的肩膀,極有信心的說道。
“嗯,也只能這樣了,那……我可以從單面玻璃後面看嗎?”
蕭棲梧點了點頭,問葉開道。
葉開想了想後,對蕭棲梧詭異的一笑,說道:“看可以,但是不能聽!至於原因嘛……實在是,我的這個想法,太污了……”
雖然不明白葉開所指的“太污了”具體是什麼意思,但蕭棲梧依然很信任的沒有再問,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了趙盲與葉開二人。
事實上,葉開剛剛對蕭棲梧所說的話,一半真一半假。
那特殊行動小組的確有一些特殊的藥劑,但那種藥劑到底有沒有作用,或者說,對普通人有作用,但對這活了四百年,精神都有些不太正常了的傢伙到底有沒有作用,卻是不得而知。
可這藥劑是不一定有用,但有一種東西,葉開是有着十足的把握的。
那便是,不久之前,巫圖所使用的那一種神奇的蠱蟲——“欲魔蟲”!
當時,巫圖就是靠着釋放這種蠱蟲到女人的身上,這才讓女人喪失理智與判斷是非的情感,而“心甘情願”的獻身於他。
葉開如今已然是熟知苗疆的蠱術醫法,所以,他有信心,可以利用秘法找到這種極爲罕見的“欲魔蟲”,然後,稍稍調整劑量後,讓這趙盲能像巫圖一樣的聽命於自己,問他什麼話就說出什麼來。
只不過,這種“欲魔蟲”極爲罕見,便是能找到,葉開也必須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說不定,等他找到了這種蠱蟲之後,那目前被綁了的四十八名少女,早就流乾了血,共同測遇不測了!
所以,葉開不能脫,他必須要去賭一把。
他要賭自己接下來的這個方法,到底有沒有效果,如果沒有效果,那這個大計劃,便很難再進行下去,而且,營救的方案,也要立刻修改。
葉開不緊不慢的用杯子接了一杯飲用水,問趙盲道:“老趙啊,喝水嗎?”
“哼!少來這一套!哈哈哈哈……你趙爺當年身爲錦衣衛四大護衛長之首,身着飛魚服,腰帶紫金刀,腳蹬龍紋靴,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只有我審訊別人,又何曾有人敢審訊我?小子,審訊這點事兒,不要說你趙爺現在
是痛感全失,便是仍然都在,哼,你以爲,趙爺錚錚鐵骨,堂堂七尺男兒,又會畏懼火燙鞭打這些皮肉之苦嗎?哈哈哈哈……”
趙盲狂妄的對葉開大笑起來。
“老趙啊,你牛(逼),真特麼太牛(逼)了!不愧是真正的男人,漢子,純爺們兒,我葉開服!”
葉開將那杯水一飲而盡,對着趙盲豎起了大姆指,稱讚道。
“小輩,你以爲說點好聽的,你趙爺就會都告訴你嗎?少做夢了!我告訴你,就算沒有我,沒有那傳國玉璽,陛下也一定會復活!到時候,這裡,將又是我大明的天下,你看看到的一切,都將成爲我大明所有!”
趙盲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的再次說道。
“死太監!”
極突兀的,葉開對着趙盲就這麼罵了一句道。
那趙盲似乎是沒有聽清楚,微微一愣,沉聲問道:“你罵我什麼?!”
葉開聳了聳肩膀,從椅子上爬起來,坐到了趙盲前面的桌子之上,同時,大馬金刀的翹起二郎腿來,靠近趙盲,一字一句的再次說道:“我剛纔罵你,死——太——監!”
“你!你!”
“滋滋——滋滋——”
趙盲的身上一通藍色的電流不停的竄過,不得已,趙盲拼命掙扎的身軀在這股強力的電流電壓之下,緩緩的再次歸於平靜。
看得出來,趙盲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扭曲着,但這肯定不是因爲被電擊了的原因。
葉開知道,那是氣的,是活活被葉開的一句“死太監”氣的。
“你……你放……放(屁)!”
趙盲喘着粗氣,惡狠狠的對葉開罵道:“你趙爺滾釘板上刀山都不曾皺眉,你小子竟然滿嘴噴糞的說我是死太……太監?!這是對我最極大的侮(辱)!有種你放開你趙爺,讓趙爺和你大戰三百個回合!”
“三百個回合?拉倒吧你!”
葉開冷哼一聲,接着道:“聽你的口氣,很在乎是不是男人這個名頭啊?”
“我堂堂錦衣衛四大護衛長之一,如果再不能稱爲男人,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趙盲極爲鄭重的反問了一句道。
“行了,既然這樣,那老趙啊,純爺們兒!咱們,把一切都說了吧?”
葉開點了點頭,敲了敲桌子,對趙盲沒來由的說道。
“嗯?”
這一回,趙盲有點反應不過來,好像自己也沒有落入眼前這小子的什麼圈套吧?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就憑你叫我一聲純爺們兒?”
趙盲揚着頭,用他的那雙白瞳瞪着葉開道。
“再瞪我,還再瞪我!再瞪我,我就把你的一對眼珠子摳出來當泡睬!”
葉開也惡狠狠的回擊趙盲道。
“哼,小子,你還嫩!”
趙盲冷哼着說道。
“好吧,不說是吧,死太監,那小爺我現在就讓你成爲真正的太監!”
“唰!”
葉開說罷,從腰間直接掏出了那枚削鐵如泥的綠芒晶之匕來,在空中揮動了幾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