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時候,酒吧白天是關着門的,正好,葉開也想與羅斯麗一覽這本日國的本土風俗人情,看看這個與華夏毗鄰的國家,有着什麼樣的文化與歷史。
羅斯麗這一覺睡的極好,葉開從她那眉宇間與昨天不同的神情之中,便可以看得出來。
而葉開不知道的是,一個人,當對自己已然放棄了的希望重新充滿了信心時,是會產生多麼大的影響與變化。所謂的人逢喜事精神爽,估計也就是這樣了吧?
“呵呵,我身上可沒有帶多少錢,你這麼高興,不會是看到了我這隻大肥羊,準備要狠狠的宰我一頓的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可要和你好好的算到算到了哦!哈哈哈哈……”
葉開大笑着看向羅斯麗問道。
羅斯麗沒好氣的白了葉開一眼,回道:“你能讀心,明知道,現在的我,只要你說一聲,便是任何事情,羅斯麗都可以爲你去做。當然,我說的任何事情,你肯定能看得出來!所以,你這個大款富二代,就不要怕我坑你的錢了吧?嘻嘻……走吧,今天,我是你的嚮導,用你們華夏的一個小品裡的一句臺詞就是,你是個不差錢的主兒,嘻嘻嘻嘻,我說的沒有錯吧?葉大富翁?”
“不差錢……好吧,羅斯麗,你贏了,呵呵,那,走吧,嚮導小姐?”
葉開伸出自己的胳膊,沒有任何邪念的讓羅斯麗挽起自己,向着大街之上走去。
千代沙織是本日國東京一位上市公司家裡的千金,這家上市公司,是索尼旗下的一家重要的支柱,所以,千代沙織的父親也是一位手握數十億美金的富豪,而千代沙織,從小就被家裡寵上了天,一直高高在上,看人的時候,更是充滿了趾高氣揚的氣息。
“千代,你越來越漂亮了,我覺得,整個本日國,除了那北海道的魔玲,沒有人與你比肩!哦不不,原諒我的口誤,魔鈴整整比你大了七歲,一位二十七歲的女人,與你這位二十歲的美少女,怎麼可能有可比性呢?哈哈哈哈……”
大街之上,一家極爲奢華的茶館內,一位扎着馬尾,穿着白色蝙蝠衫,腳下是瘦腿的黑色緊身褲,欺相賽雪的手腕上帶着一串紫檀木佛珠,帶着幾分本日國女人特有的三分柔軟與婉約,正舉止優雅的泡着上好的本日國清茶的女孩,正是千代沙織了。
而這千代沙織的對面,坐着一個身着筆挺的西裝,頭髮梳的油光發亮,滿臉笑意的青年,這青年乍一看起來,與千代沙織絕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但仔細看看,二人的關係卻又不對等,這男青年明顯帶有一絲向千代沙織討好的意味,舉手投足間,無不看千代沙織的臉色行事,生怕一個不小心說錯話,會惹得這位女神級別的人物動怒。
本日國的茶道,雖然沒有華夏國那樣博大精深,但也擁有着百年的歷史,不可小看。
此刻,跪在
那裡的的千代雪,就發同是漫畫裡走出的童話少女一般,一面端着發同琥珀般的淡黃的茶水,一邊看也沒有看對面的男青年,自顧自的說道:“本日國的清茶雖然味道純正醇厚,但比起那華夏國的大紅袍來說,根本不可同日而語,索性,家父一位貴客送了他幾兩採自武夷山那三株母樹上的極品大紅袍,我嘗過,一口,便勝卻這杯中無數。”
似乎,剛剛那青年對千代雪所說的什麼北海道的魔鈴什麼的,與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一樣,可是,哪位少女在聽到了別人的讚美,尤其是與另外一位美女進行橫向比較的時候,卻還能保持如此優雅的姿態,不喜不怒呢?
“是是,千代,你的茶道,已然出神入化,我,所遠遠不能及也,改天,我會花重金去買一些你所說的極品大紅袍,送給你作爲二十一歲的生日禮物,呵呵,要說這茶道……”
“啪!”
這青年剛剛把話題牽扯到千代紗織感興趣的茶道上面,可沒想到,千代沙織手中的上好陶瓷的茶杯,竟然一個沒拿穩,掉在了地上,那淡黃的茶水淺了千代紗織的腳上到處都是。
這青年名叫元太,是同樣一位東京有名的公子哥,家族爲了抓住千代沙織這根金條,不惜給他製造出這個機會,請千代沙織喝茶吃飯,增進一下二人之間的感情。
見千代沙織被茶水濺到,雖然茶水不燙,但元太自然要表現的極爲紳士一些,於是,這元太立刻站了起來,關切的走到對面的千代沙織的面前,準備用他隨身攜帶的一塵不染的手絹去給千代沙織擦拭茶水,並且極爲惱怒的向着服務員喝罵道,“混帳!你們這茶杯爲什麼如此的滑膩,竟然讓我的千代沒有拿穩,是誰負責洗茶杯的,是誰負責購買茶杯的,難道就不知道用一些帶有花紋的茶杯替代嗎?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總得有一個替罪羊,元太自然不能去將責任推給千代沙織,所以,這茶社的經理與服務員算是倒了大黴了。
“快,快去把你們經理叫來,否則,我明天,哦不,我待會就讓相關部門過來封了你們的茶社!聽懂了嗎?還不快去!”
“啪!”
元太的話音未落,就聽到與剛剛的聲音類似的又一聲清然的聲響傳來。
那千代沙織竟然又……摔碎了一個茶杯!只不過,這一次,就連元太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因爲,是個人,都能發現,這是千代沙織自己砸的茶杯,而絕不是一時的失手。
“哼!魔鈴?!那個黃臉婆,豈敢與我千代沙織相提並論?哼,哈哈哈哈,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魔鈴她,也不應該再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平次君,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千代紗織瞬間從剛剛那一位優雅的清純可愛的美少女,變成了一位地獄的女魔頭。
“是,千代小姐!呵呵,任何讓千代小姐
心情不愉快的傢伙,平次都會用手中的長刀,斬下他們的腦袋!千代小姐,請給平次三天,哦不,只需要兩天,兩天後,魔鈴,將不存在這個世界之上!平次會挖出她的心肝,給千代小姐泡酒喝!”
說話的是一直站在千代紗織身後的那位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這男子懷裡抱着一杯誇長的長刀,整個臉都隱藏在他的長髮之後,看不出喜怒哀樂。
“咕咚!”
青年元太聽了那武士平次的話後,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
這……這是什麼個情況?一言不和,就……就就要殺了那與她根本沒有任何仇恨的女孩魔鈴?還……還要挖出人家的心肝泡酒?這個叫平次的武士,真的以爲他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嗎?看誰不爽,就真的一刀斬下人家的腦袋?那要警察幹什麼?何況,人家魔鈴,同樣是一位上市公司的掌舵人,還擁有着不下數十億的資產,保鏢成排,哪裡有那麼容易殺的?就算你用狙擊槍,都不一定以找到機會下手,更不要說什麼一刀斬下人家的腦袋了!
“怎麼,你,不相信我的實力?呵呵,你是不是認爲,我們天堂忍者的話,與開玩笑一般無二?小子,你是不是想說,那魔鈴擁有大批的保鏢,根本不容易下手?”
似乎是看破了元太的想法,這武士平次上前一步,整個人便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一般,鋒芒畢露,讓元太沒有來由的感到了一陣心寒,遍體發冷。
“這……恕我直言,平次先生……你……還是不要兩敗俱傷的好!”
元太這句話,顯然說的很娓婉,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是在對武士平次的一種吹牛的不屑,更是另一種鄙視,只不過,礙於千代紗織的面子,沒有直接說出來罷了。
“哈哈哈哈……還沒有人,敢當面嘲笑譏諷一個天堂忍者!天堂忍者便如那高高在上的皇者,他們的尊嚴不容踐踏!所以……哼!”
“唰!”
元太正聽着那平次的話,突然就感覺到眼前一道寒芒閃過,他手中的那個陶瓷制的茶杯似乎有一些不太對勁,而且,杯子裡的熱茶,竟然是開始,順着自己的手,慢慢的往下流着,滾燙的茶水讓元太心裡一驚,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元太君,如果剛剛平次一郎先生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那麼,現在的你,就不僅僅是手中的茶杯被切成了兩半這麼簡單了,呵呵,或許,你的整個人,便不會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那麼現在,你還認爲,那魔鈴,是我的對手嗎?”
千代紗織重新恢復了那單純的外表,似乎,剛剛那宛若地獄女王的人,與她,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一樣。
“什……什麼?!你是說……剛剛,是平次一郎先生的刀……刀把杯子切成的兩半?!”
這一回,元太愣了,準確的說,是被這眼前所發生的事實,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