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吳啓紅交易古董,只是其中一件小小的事情。
錢貴民也明白,陳子峰既然來了,肯定就不可能是隨便來看看的。要知道他們的合同可是還一直沒有籤,這種事情,也不會是口頭說說就能夠確定的。
“福鼎”他已經拿回來了,現在就是他表現誠意的時候了。
其實,錢貴民早就已經把合同準備好了,就只剩下簽字的問題了。
既然現在聚寶軒和向陽閣的合作勢在必行,他也很乾脆,把合同拿了出來,遞給陳子峰:“你看看吧,要是沒問題,現在就可以簽了它。”
合同肯定是要籤的。
陳子峰接過來,內容一點也不復雜,就是向陽閣擁有聚寶軒一半的股份,雙方共同合作發展聚寶軒。
發現沒有其他的問題,陳子峰代表向陽閣,當場就把合同簽完,雙方各自保留了一份。
從現在開始,陳子峰纔算是聚寶軒真正的老闆。
錢貴民把自己的那份合同,遞給賀啓航收好。既然他答應要把聚寶軒傳承給賀啓航,這些東西,當然是賀啓航來保存纔是。
把這些必要的事情辦理完以後,陳子峰開始詢問他一直疑惑的那個問題:爲什麼明明聚寶軒這裡的顧客很多,這麼多年卻一直上不去?
這種問題,當然還得問聚寶軒真正的老闆錢貴民纔是最恰當的。
“你別看顧客這麼多,其實成交額度沒有多少的.”
經過錢貴民的介紹,陳子峰才明白原委。
聚寶軒確實因爲地利的原因,被很多顧客所熟知,這才造成了聚寶軒現在的盛況。
但是,聚寶軒真正接待的,就是一下普通的顧客。或者是因爲剛剛從外地進入滄州,對滄州還不瞭解的人,纔會因爲名氣的原因,來到聚寶軒。
而向陽閣雖然在普通的顧客中名聲不顯,但是,在古董界最頂層,卻是赫赫有名的。
向陽閣走的是“精英”路線。
雖然向陽閣看起來顧客少,很多成交額度,往往都是上億起步。
就算那些幾百萬的古董,都是很少的。至於那些幾萬幾十萬的古玩,完全就是一個點綴了。
聚寶軒雖然也有大宗成交的交易,不過那些往往都是向陽閣的漏網之魚,就比如吳啓紅這樣的。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聚寶軒曾經在大額古董上面失誤過幾次。
這讓很多對聚寶軒知根知底的人,對聚寶軒的不信任油然而生。
雖然這一次向陽閣也發生了這樣的事件,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遭受到了別人的算計。最重要的是向陽閣敢承諾,如果你覺得不滿意,覺得有問題,隨時可以攜帶古董回來退換。
這纔是向陽閣真正能夠立足高層的地方。
陳子峰仔細地分析着錢貴民敘述的聚寶軒的過去,也是在心中默默地思考着。既然現在他也是聚寶軒的老闆,當然得爲聚寶軒的未來出謀劃策。
漸漸地,陳子峰在心中有了一個主意。
只是,現在他需要找老孫頭來商量一下才行。
等到陳子峰把聚寶軒過去的事情聽完,才說道:“錢老,我想請你帶我去看看聚寶軒的鎮店之寶。”
每一個古董行都有一個鎮店之寶,這個事情,陳子峰入行的時候就知道了。
就比如向陽閣就一尊玉佛,能夠爲向陽閣帶來好運。
已經知道陳子峰能力的錢貴民,就算陳子峰不說,他也想讓陳子峰看看。看看聚寶軒這些年不景氣,是不是和鎮店之寶有關。
錢貴民帶着陳子峰,來到擱置鎮店之寶的地方。
陳子峰靈氣注入雙目一看,果然有問題。
“錢老,你的這個鎮店之寶,是誰送給你的?”陳子峰問道。
錢貴民仔細回想了一下,才道:“不是別人送的,而是我自己買的。當初覺得這個討喜,就花錢買回來了。這東西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陳子峰看着面前的那尊“石觀音”,心道,問題可大了。
沒錯,聚寶軒的鎮店之寶,確實是一尊石觀音,而且還是不知道從那
個年代傳承下來的石觀音。
可是,這個石觀音只是年代久遠就罷了,根本算不上是寶物。這種東西,可能考古科學家更有興趣,能夠從石觀音上分析出不少的東西。
而作爲鎮店之寶,當然是一點也不合格。
不但不合格,這尊石觀音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擱置過,上面帶有淡淡的邪氣。
這種邪氣,並不是石觀音本身具有的,而是長期和有很濃郁邪氣的東西放在一起,沾染上的。就好像孫雅茹帶回來的“奪命狼牙”和她其他的隨身物品一樣的關係。
“錢老,你還記得這個東西是哪裡買的嗎?你知不知道它原來是在哪裡的?”陳子峰很想知道這個問題。
石觀音上面的邪氣雖然淡,但是,品質很高。這種邪氣的品質,甚至比“奪命狼牙”的品質還要高,都已經黑得發亮了。
就因爲如此,雖然邪氣淡,帶來的厄運之力卻是不少。
這也就難怪錢貴民這些年一直都發展不起來了,有這麼一個玩意擱置在聚寶軒的中央,能好得了纔怪。
錢貴民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東西當時是在京城拍賣的時候,我買下來的。當時可是花了一筆鉅款,幾十萬呢!”幾十年前的幾十萬,確實算是一筆鉅款。
年代太過久遠,還是從拍賣會上拍賣到的,這可怎麼查?陳子峰已經放棄了這個念頭了。
他只是想要見識一下,到底是多邪惡的東西,這麼厲害。現在沒有辦法,當然就把這個問題拋到一邊了。
“有什麼問題嗎?”錢貴民見陳子峰不說話,繼續問道。
陳子峰道:“這個東西,還是把它換了吧!你沒看到這尊石觀音的像,面帶邪笑嗎?這不是好觀音啊!”
陳子峰沒有去仔細解釋這其中的道理,隨便找了一個藉口來說服錢貴民而已。
錢貴民原來還不覺得,現在聽陳子峰這麼一說,他越看越覺得像是在邪笑。
其實,觀音還是那個觀音,只是他心頭已經有了先入爲主的想法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