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一撥,就卸掉了彈槽裡的子彈,這得多大的力道呀。
吧嗒。
一滴冷汗流下,嚇得賈亮直嚥唾沫。
賈亮知道,他這次是碰上狠人了。
只要唐龍輕輕釦動扳機,賈亮就有可能被幹掉。
“沛菡,到底怎麼回事?”
唐龍摟着白沛菡的腰,關心的問道。
白沛菡玉臉微紅,就把黑鯊安保集團最近發生的古怪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尤其是說到,白沛菡賠付了近十億的賠償金後,唐龍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到底是誰在背地裡坑黑鯊集團?
跟黑鯊集團有仇的公司不少,說實話,就連白沛菡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路。
不過等白沛菡說到迷煙的時候,唐龍瞳孔一緊,貌似盜門的人最喜歡用迷煙,難道黑鯊集團發生的珠寶搶劫事件跟盜門有關係?
看來得讓王帥打探一下消息了。
白沛菡苦笑道:“賈亮也是來託運珠寶的,我怕再次被劫,所以就拒絕了。”
“傻瓜,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不告訴我呢?”
唐龍在白沛菡臉上摸了一下,一臉心痛的說道。
白沛菡嘟着嘴,氣呼呼的說道:“誰知道你在哪鬼混?”
唐龍呲牙笑道:“嘿嘿,你吃醋了。”
“誰……誰吃醋了?”
白沛菡挽着胳膊,把腦袋撇到了一邊,嘴角多了一些微笑。
任誰都看得出,白沛菡確實是吃醋了。
如果讓公司其他人看到的話,一定會驚訝的合不攏嘴。
誰能想到,有着黑寡婦之稱的白沛菡,竟然會對唐龍流露出小女生情犢初開的表情。
唐龍凝視着跪在地上的賈亮,冷道:“是誰讓你來黑鯊集團託運珠寶的?”
“沒……沒人!”
賈亮連連搖頭,吞嚥着唾沫說道。
咔。
唐龍扣動了扳機,是空槍。
“槍裡只剩下一顆子彈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個彈槽,如果死了可別怪我。”唐龍點了根菸,再次把槍對準了賈亮的眉心。
看着地上的五顆子彈,賈亮嚇得臉色煞白,兩腿發抖,褲腿滲出了不少黃色液體,散發着刺鼻氣味的黃色液體。
賈亮哭喪着臉說道:“真……真沒人,是……是我自己要託運的。”
“哎,看來賈總是想殉國呀。”說着,唐龍又開了第二槍,只聽‘咔’的一聲,還是空槍。
又是空槍,賈亮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唐龍古怪笑道:“賈總,接下來我要開第三槍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子彈在哪個彈槽裡,不知道賈總能不能告訴我?”
“我……我說!”
賈亮擦着臉上的冷汗,結巴的說道。
唐龍淡漠道:“我喜歡聽實話,如果你敢騙我,那不好意思,我會連開四槍,如果你能活着,我自會放你離開。”
連開四槍?
臥槽,這不是擺明了要幹掉我嗎?
賈亮突然有點後悔了,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來黑鯊集團了。
“怎麼?還不說嘛?”
唐龍戲謔一聲,就要扣動扳機。
這時,賈亮扯着嗓子喊道:“我……我說,是……是一個叫黑鷹的人,我們是在賭場認識的,那傢伙賭術高明,連贏了我三個多億,我還不起,他就託我辦件事,說事成之後,我欠他的錢就不用還了,而且還會把三億的珠寶全部送給我。”
三億的珠寶?
嘶。
還真是大手筆呀。
爲了坑黑鯊集團,這個黑鷹還真是下血本呀。
不過對於黑鷹來說,這是穩賺不賠的事情。
原因很簡單,如果黑鯊集團押運的珠寶被劫,那白沛菡就必須支付三倍的賠償金,也就是九個億。
還真是一環扣一環呀。
爲了不暴露身份,這個黑鷹竟然通過賈亮託運珠寶,然後再派人去劫,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淨賺六個億。
“果然是有人在背地裡黑我們!”白沛菡憤怒的說道。
唐龍冷道:“黑鷹的真名叫什麼?長什麼樣?是男是女?”
“這個……我……我是真不知道。”
賈亮擦着眼淚,可憐兮兮的說道:“每次黑鷹跟我見面都是蒙着臉,而且聲音也是通過變音器發出來的。”
看來這個黑鷹很謹慎呀,說不定還真是盜門的人。
想要把那個黑鷹引出來,唐龍就必須接這單生意。
如果不接,又怎麼能印出黑鷹呢?
唐龍冷道:“好,這單生意,我們接了,立刻給那個黑鷹打電話。”
“接?”
賈亮擦着額頭的冷汗,弱弱的問道:“那個黑鷹可是很厲害的,我親眼看到她一掌在牆上打出了手印。”
唐龍冷漠道:“你很喜歡說廢話嗎?趕緊打。”
賈亮嚥着唾沫道:“是……是是。”
說是打給黑鷹,可唐龍知道,以黑鷹的謹慎,又怎麼可能親自接電話呢?
以唐龍的猜測,賈亮手裡的電話肯定是黑鷹手下的。
白沛菡皺眉道:“唐龍,要不把賈亮送到警局吧?”
“呵呵,不急,這小子還有用。”
唐龍笑了一聲,然後拍暈了賈亮,把他塞到了衣櫃裡。
至於賈亮帶來的保鏢,也被白沛菡派人控制了起來。
可一想到唐龍要親自押運,白沛菡還是有點擔心。
就在唐龍打算出發的時候,十幾個黑鯊集團的保鏢衝了進來,領頭的是一個穿着黑色皮衣的青年,那青年看起來吊吊的,戴着墨鏡,腰間插着好幾圈飛刀,大概有近百把。
白沛菡指着領頭的保鏢說道:“他叫離鋒,是黑鯊堂副堂主的兒子,跟魯家是世交,從小練習飛刀,號稱例無虛發,也是黑鯊堂年輕一輩中最厲害的一個,同時也是黑鯊集團的總教官,代號‘刀鋒之影’,也是我們公司唯一的最強王者!”
“最強王者?”
唐龍一愣,撇嘴道:“難道你們公司保鏢的實力是靠打lol評定的嗎?”
滿滿的羞辱呀!
作爲黑鯊集團的最強王者,黑鯊堂年輕一輩中最能打的一個,離鋒哪被這麼調侃過?
“白姐,這小子是誰?看起來吊的不行呀?”
離鋒挽着雙臂,冷冷的看着唐龍,眼睛眯了眯,嘴角泛着不屑的笑容。
白沛菡急忙介紹道:“他叫唐龍,是我的……一個朋友。”
離鋒鄙夷的說道:“白姐,看這小子瘦啦吧唧的,萬一在押運途中被幹掉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