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的話果然起了作用。
當天晚上秦思雨修煉的時候,起來打擾林笑的次數銳減到了五次,打瞌睡的時間也只有三四次,還有一次,秦思雨死不承認,最長一段時間堅持了將近一個小時。
清晨起來,秦思雨帶着厚重的黑眼圈去了公司。
對此,她把林笑的胳膊、腰肉通通擰了一遍。
看着秦思雨離去的背影,林笑長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
又自顧修行,日復一日,他的真氣愈加的深厚,然而距離真意的感覺越來越遠,真氣的厚實讓他心中稍安,畢竟這也提升了他的實力,雖然比起悟出真意的驚人蛻變,不可同日而語。
在於君誠睿的交談中,他知道有的人未曾一日修行,卻已經悟出真意。
人與人之間,不僅僅是身份的差別,更有上天賜予的種種差距,天賦異稟之人比比皆是,遇不到,並不代表沒有。
前些時日去了一趟山上,孟瑤的修爲已經更是難以揣測,似乎真氣已經可以比肩與他,玉體之能,恐怖如斯。
日頭漸暖,已經到了秋季,陽光帶着懶洋洋的冷色,昏黃而又令人難以接近,樹葉枯萎一片片落下,一個輪迴即將到來,林笑到了中午收功,坐在房間中,稀稀落落的光點從窗戶投射進來。
地板像是天空,佈滿了星辰,點點相連,他忽然感到了一絲天地之間的氣息。
靜謐,深沉,悠遠的光線,似是從天際而來的神光,他忽然感到眼睛跳躍了一下。
突然,一道青色氣流從眼中飄出,他驚愕地擡起頭。
直直落在了他恰好看到的一棵樹上。
“這怎麼可能?”林笑驚呼一聲,而這一瞬的打斷,那青流也隨之消失,通天眼之下,他發現樹木的內在正在劇烈的發生變化,一絲絲細弱的內在纖維,散發出一股從未有過的生機。
樹木正在重新煥發生命。
林笑一口氣就躍出了窗戶,腳下一躍,便踏上了三四米高的大樹,看着那一處被他通天眼看過的樹枝,不禁神色駭然。
這是一個普通的早晨,他只是心很靜,心中似有所悟,卻無法言說的感觸,而通天眼竟然自動出現了青流,而這一道青流似乎與以往的治療完全不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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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來的太突然,以至於林笑不敢相信,他靜靜的思索。
可是剛纔那一瞬間的想法再也找不回來了。
“每一個平凡的瞬間,便是每一個不能錯過的時刻。”林笑喃喃自語,神色肅穆。
突然傳來門口傳來一輛車聲,刺耳的噪音擾亂了他的思緒,他低頭看去,一個身穿紅色西裝的婦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手中端着一箱子白酒,直直地站在門外。
婦人把酒箱放了下來,便扯着嗓子喊了起來。
“林笑,你出來!”……
林笑摸着腦袋,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因爲實在有夠怪異的。
他從樹上掠下,皺眉道,“你找我?”
婦人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手臂一甩,瞪着林笑,“你就是林笑?”
“我是。”林笑朝着四處看了一眼,這個婦人應該是隻身一人過來的。車中再無其他人,而旁邊的幾個被吸引過來的保安和路人都是莫名的目光
。
“那就好!”婦人冷笑一聲,白胖的臉頰露出一絲厭惡之色,叫道,“你喝了它!”
林笑莫名其妙地笑道,“你到底是誰?”
“你不認識我?”婦人咬着嘴脣,看林笑的神色,似乎恨不得撲上去咬林笑幾口,她從酒箱中拿出一瓶酒,猛地往前遞過,“我是徐益民的母親。”
“原來是你!”林笑目光一沉。
對於一個婦人,林笑還真有些難做,而且又是普通人,他不是已經讓詹青這件事,看來詹青沒有做好,不禁皺了皺眉。
手中的白酒還往前舉着,婦人不屑地看着林笑,嘲笑道,“詹書記已經告訴我了,讓我不要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我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你把我兒子灌醉,在醫院躺了一個月,你喝了這些酒,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呵呵……”林笑哂笑一聲,“你還真是一個好媽媽!”
話音落下,便朝着旁邊的保安叫道,“把她趕出去!”
兩個保安都見過林笑,馬上就左右各一個,衝着徐母過去,可是他們還沒有碰到人,徐母已經驚叫了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憑什麼趕我出去?”徐母拿起酒瓶就朝着兩個保安揮舞起來。
保安的臉色一僵,不過馬上就伸手要去搶過徐母手中的酒瓶,保安比徐母力氣大,也有點手段,手中大力奪過,馬上就一前一後的把徐母往汽車中拉扯。
“救命啊,救命啊……”徐母殺豬一般的吼叫。
路人看得奇怪,不過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有人也認出來了,這是寧川市醫藥管理局的局長,一個個竊竊私語不停。
就在此時,突然一輛警車拉響警笛,飛了過來,當先一人下車,冷凝霜大叫一聲,“住手!”
兩個保安也認識冷凝霜,當即鬆開了手,回頭看向林笑,路人也都紛紛看向了林笑,畢竟林笑能在冷凝霜隔壁住下來,而且還這麼久,已經讓他們產生了好奇。
冷凝霜走到徐母面前,問道,“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還以爲你們警察不來呢!”徐母輕蔑地揶揄。
整理了下西裝,面色又變得泰然自若,冷冷地盯着冷凝霜,自嘲道,“我去找你們楊局長,你們楊局長不見我,我找你,你不管,現在我只能找當事人了。”
“這件事本來就是徐益民不對。”冷凝霜氣道。
“對不對,你親眼見了?現在徐益民躺在醫院一個星期,現在聞到酒味就會嘔吐,他林笑好好的站在這裡,你讓大家評評理,誰對誰錯!”徐母大聲嘶吼,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你——”冷凝霜氣悶地看了一眼徐母,轉身對林笑說道,“她是徐益民的母親,已經來我們警察局很多次了,楊局長說,不用管,所以現在……”
林笑點了點頭,冷笑道,“這件事你別管。”說着回頭指揮兩個保安過去。
可是冷凝霜制止了他的行爲,低聲道,“你別動武,這樣的話,事情就更難說清了。”
徐母站在對面,一雙小眼睛閃爍,瞥了一眼那兩個被冷凝霜攔住的保安,笑道,“冷凝霜,算你還知道你是幹什麼的?我還以爲你有了男朋友,就把當初你們在警校的宣誓忘了呢!”
“你胡說什麼?”冷凝霜面色一白,微紅。
林笑也皺起了眉頭,
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徐益民是徐母的心頭肉,她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捧在手心怕摔到,含在口中怕化了,凡是徐益民的要求,她都答應,徐益民告訴她,她喜歡安家的安素素,她就幫忙出謀劃策,雖然安家有點底蘊,不過比起他們徐家,也只是小門小戶。
能被徐益民看重,徐母覺得都有些高看安家了。
可是驀然冒出的林笑,一下把事情攪亂了,她還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人,後來徐益民三番五次去找安素素,都被安家拒之門外,她正準備收拾林笑的時候,徐益民卻被林笑弄得差點成了神經病。
這件事對於徐母來說,簡直不能饒恕。
她纔不會理會徐益民到底做了什麼,重要的是徐益民怎麼樣了。
看了一眼林笑,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詹書記看重,似乎還和詹書記有點曖昧關係,又聽警察局的人說,這是冷凝霜的男朋友,怪不得她幾次去警察局都吃了閉門羹,他們徐家再不濟,也不會被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小子,給弄怕了。
“很簡單,你喝了這些酒。你不是因爲徐益民給安素素管酒喝,纔給他喝酒嗎?現在你喝了,我就放過你!”徐母大聲說道。
林笑瞥了一眼那箱白酒,即便是全部喝光,他也不會喝醉,只是多跑兩趟廁所,不過,他自然不願意喝酒。
“你走吧,我不想打女人。”林笑輕聲道。
“哎呦!你們都聽到了。”徐母大叫一聲,“他剛說,他想打我。”看向冷凝霜,“冷隊長,我知道你們兩個是男女朋友關係,可是現在你男朋友要打我,你準備怎麼辦?是不是準備和你男朋友一起動手?”
冷凝霜沉悶地哼了一聲,怒道,“無稽之談,他和我只是朋友。”雖然聲音很大,不過臉色卻顯得有些蒼白。
這本來是她的本來臉色,不過旁人卻都起了嘀咕,紛紛心中了悟,原來林笑是冷凝霜的男朋友,怪不得可以在紫春閣九號,住這麼久。
“哈哈……”徐母大笑一聲,“你們信嗎?我聽說,你在河口市的父親準備讓你返回河口市,你不想去,是不是放不下林笑?”
“這跟他沒有關係!”冷凝霜沉下臉,臉上露出慍色。
“跟他沒有關係,那你說爲什麼?你爸爸讓你做河口市的刑偵隊長,比起寧川市,不知道要好處多少倍。”徐母冷冷的嘲笑,伸手一指林笑,叫道,“你不就是一個從農村出來的窮小子嗎?現在勾搭上了大人物,還真以爲自己有了本事?我告訴你,你不過是她們手中的玩物,現在她們看重你,過不了幾天,她們玩膩了,你也就失去了價值!”
林笑已經聽得不耐煩了,偏偏冷凝霜擋在他的身前。看着冷凝霜的背影,突然心中微動。
“你真的要走嗎?”林笑低聲問道。
冷凝霜沒有回答,反而朝着徐母走去,“好了,如果你說夠了,現在就請出去吧,你已經擾亂了社會的正常秩序!”
“啪……”徐母一個巴掌就打在了冷凝霜的臉上。
“不要臉的賤貨!”徐母看着冷凝霜,哼道,“你身爲警察不堅守法律,反而包庇罪犯,我代表寧川市人民教訓下你!”
秀眉蹙起,冷凝霜蒼白的皮膚顯出一絲紅色,身體微微顫抖,她受過比這更大的委屈,誰讓她選擇了警察。
徐母一把推開冷凝霜,看着林笑,“小白臉,你喝不喝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