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施展出來的每個動作,惟妙惟肖,形同活躍在紙張上,絲毫一點都不誇張。然後在老者的畫卷末尾上,提上了一些紅色字體:無上老人。
這“無上老人”又是何人?張凡頓時疑惑起來。能夠在畫卷中隱秘如此玄機,看來此東西好像不簡單啊!
“嘿嘿,小夥子,我這些字畫怎麼樣?還能入得了你的眼吧?我可是跟您說啊,我這些都是我從何處蒐集而來的,今天我老頭子剛剛開張,你若是看中了那副畫卷,我給你五折,怎麼樣?”擺地攤的老頭子,眯着一雙眼睛,上下的掃視了張凡一眼,開始做起了生意。
此刻張凡還在震驚中,他不知道自己的一雙眼睛到底是出了什麼毛病,爲何他一眼就能夠透視此畫卷中的秘密。
難道真的是因爲洗澡被觸電的緣故?來不及多想,老頭子見張凡不吭聲,繼續說道:“哎,我說小夥子,我見你眼睜睜的一隻盯着這畫卷,就知道你很喜歡啦!這樣吧,這副畫卷我賣便宜些,你給我一百塊就可以了。”
一張紅太陽?這數值對於張凡這個貧寒子弟而言,就一副不起眼的字畫,的確是昂貴了些。再說了,這不過是一些尋常的普通字畫而已,又不是名家,無非就是廢紙一張。
可張凡一眼就洞悉了此畫卷中的玄機,可讓他掏出一百塊錢,他還是覺得有些貴了,於是,他直接伸出一巴掌對老頭子說道:“這畫五十塊我就要了,不然的話,你就留着自個用吧。”
張凡說完,他心怕老頭子不答應,佯裝轉身要走。誰知,地攤老頭子立馬堆起了滿臉笑容:“好!五十就五十,成交。”
老頭子速度極快的將此畫卷給收好,順手就遞給了張凡,生怕這顧客一下子就走掉似的。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張凡拿着畫卷離去。
“艾瑪!今天可是賺了,這破爛我老頭子就花了五塊錢從一個乞丐手中買來的,可這一轉手,足足翻上了十倍數啊!嘿嘿,看來以後還得繼續的去忽悠那些愣頭青。”
地攤老頭子看着張凡遠去的背影,自顧呵呵笑起來。
如果老頭子滲透了那畫卷中的玄機,說不定他會立刻拿起菜刀,尋着張凡拼命索要回來了。
東城街。
一間不大不小的花店,但見一襲青衫女子在忙碌個不停。周邊馬道上嘈雜呼嘯而去的汽車,絲毫對她構不成任何影響。
女子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三四歲左右的年紀,她擁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只是這雙眼睛,卻沒有任何波瀾,雖是明亮,卻看不到任何光芒。
“姐!你歇會兒,我不都說了嗎,以後這些工作由我來做就可以了。”
張凡一走進花店,一眼就發現姐姐張靜忙個不停。張靜雖然是個盲人,不過多年來的生活習慣,她早已經是完全適應了。
不管張凡是否外出,她一個人打理起整間花店雖然有些吃力,但她還能夠應付得過來。
“小凡,你在醫院不忙嗎?今天怎麼早就回來了?”張靜有些意外問道。
“不忙呢!我現在在理療科,一般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姐,你歇會兒,這些重活以後我來做就可以了。”
“好吧,想必也快到中午了,我給去做飯吧。”張靜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脾氣,也不跟他拗,很自然的邁開腳步就走進了裡屋。
如果不是熟人的話,他們一般很難發現張靜是個盲人。因爲她的步伐,還有她的舉動,其實跟一般的尋常人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張凡一方面掛記着那畫卷的事情,幹起活兒來特別勤快,短短不到半個鐘頭的時間,他已經吧花店門口的活料理完畢。
時間恰好又是臨近晌午,一般這個時段,花店幾乎是沒有顧客臨門的。
此花店的鋪面雖然不大,不過其中也有廚房,衛生間,還有個小樓閣作爲臥房。一間小小的花店,繼承了他們姐弟們太多的記憶。
“姐,我上樓閣一趟。”
張凡對着正在廚房張羅的張靜說道,“現在是晌午了,也沒有什麼顧客,這外面我看着呢!不用擔心。”
“嗯!你上去吧!一旦做好了飯菜我叫你下來。”
看着姐姐麻利的掌勺,從小到大,張凡從姐姐身上發現了太多的奇蹟,對於一個盲人而言,將他的生活起居照顧的無微不至,這做姐姐的的確是太不容易。
張凡心中一暖,幾乎要掉下眼淚來。
他蹬蹬的跑上了樓閣,進了臥房,爾後取下了畫卷,小心翼翼的破開了畫卷,取出了裡面的黃色紙張。
此紙張抹着有些粗礦,像是砂紙製作的,不過比砂紙又是厚上一些。
張凡可以判斷出來,此黃色的紙張已經有些年頭了,可畫面上的各個施展着不同動作的老者,絲毫不受影響,清晰無比的映眼而來。
張凡只看一眼,他發現這畫上的字體跟白髮老者施展的動作一旦結合起來,居然是一門武功秘笈。
尤其是那“鬼谷點穴法跟“神行百變法”一下子就將他的目光給吸引住了。呵!他心中一動,今天他誤打誤撞的在買畫老頭子購買了這麼一個寶貝?
花費的五十塊錢,也算值得了。
因爲張凡是學醫的,尤其是人體上的各個穴位,他自然是相當熟悉了。緣由他一時好奇,不覺中就跟着畫上的文字一邊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