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場工作交給你了。”
夏樹緊了緊上衣,回頭衝着邊上站着的滿戰說道。
“是的,保證不會讓夏先生失望。”
滿戰趕緊點了點頭回答道。
然後,夏樹邁開腳步,走到街角攔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半個小時後。
裕華國際酒店外,終於恢復了往常的寧靜。
酒店套房裡面,早已待得快要發昏的田彥歆,站在落地窗前,整個人是久久不能平靜。
田彥歆渾渾噩噩的腦袋,在快速的思考着……
之前!
田彥歆本以爲是夏樹中了自己的美人計,結果直到地下皇滿戰帶着人衝進來,她才發現這一切都是夏樹設的局。
她沒到自己偷雞不成反倒蝕了把米。
最後,自己竟然被夏樹給利用了。
這事如果傳揚出去,怕是要被自己的小姐妹給笑死!
可惡!
夏樹這個混蛋。
實在了令人憤恨!
……
與此同時。
徐家老宅外面。
這時的夏樹剛好下了出租車,正好走到徐家大門口。
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兩邊黑暗處緩慢走出幾個黑影,站的老遠就向夏恭敬道:“夏先生,歡迎回家!”
夏樹笑着迴應了一下後,那幾個人這纔算是值班結束,衝夏樹敬了個禮後,快速跳上一連SUV火速離去。
隨後。
夏樹小心翼翼地插進鑰匙,打開大門,走了進去。
這時,家裡漆黑一片。
想必陳天驕和徐勝利早已入睡。
見此情況,夏樹只得躡手躡腳地走到二樓,輕輕推開了徐千又的臥室。
關上房門。
抹黑點上了一支蠟燭。
映入眼簾的美人,正側躺在牀榻上。
深VT恤從正面看已經夠高調的了,沒想到轉身之後,背部的風光同樣迷人。
細膩光滑的美背,在燭光下顯得白皙透亮,肩頸部的線條流暢自然,讓徐千又看起來彷彿天鵝一般優雅。
加上盤發發型,更是將美背風景一五一十地展現出來,一個側顏足以讓人爲之傾心, “人間尤物”果然不負虛名!
身材豐滿的徐千又,薄紗內衣緊緊貼合着皮膚,半透視效果讓她的身段更吸引人,傲人的事業線藏不住。
吞嚥一下口水的夏樹,站在原地靜靜地欣賞着,本打算轉身離開。
結果……
在這個時候,徐千又似是被驚到一般,突然從夢境中甦醒了過來,直接一把抓住了夏樹的胳膊,用力一拉將夏樹扯到了跟前。
然後,徐千又坐起身來,摟住夏樹的腰部,帶着可憐兮兮的哭腔道:“夏樹,對不起,你別走!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今晚是我不對,我不該懷疑你的!
我是因爲太在乎你,所以才說出了不理智的話,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夏樹搖了搖頭,沒想到徐千又會主動跟自己道歉,更讓他意外地是,徐千又主動向自己攤牌她很在乎自己。
這讓夏樹心臟突然一緊,立馬彎腰俯身環抱住了徐千又。
然後,夏樹看着徐千又的眼睛,輕柔道:“我沒生你的氣,我們都有錯,其實錯在別人……”
聽到這裡。
徐千又二話不說,咬了咬自己冰涼而柔軟的嘴脣後,直接猛地一竄落在了夏樹燙傷的臉頰上。
夏樹覺着不對勁兒,這徐千又今晚沒吃藥吧?
使勁掙扎着要離開溫暖的懷抱,卻被徐千又更有力的禁錮在了懷裡。
如狼似虎的年紀,跟徐千又不符啊!
徐千又也才二十五六歲而已。
幸福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本來稍顯疲憊的夏樹,本想忍一手算了。
結果耐不住徐千又的激進,兩人最後不得不打起來小怪獸。
次日。
天色矇矇亮。
丈母孃陳天驕就上樓敲門了。
叭叭叭地敲個不停,不知道的還以爲家裡失火了呢。
見半天沒人迴應,陳天驕扯着嗓子喊了起來:“徐千又,趕緊起牀,難道你忘了今天要跟夏樹那個混蛋去民政局了嗎?”
民政局?
夏樹猛然驚醒,翻身起來狐疑地看着徐千又的眼睛,當下是一頭的霧水。
徐千又面帶尷尬之色,一臉嬌羞地躲閃不及道:“那個……老公,你知道的,昨晚我只是在氣頭上,一不小心說了斷情的話,結果我媽她就上心了,你不會跟我生氣吧?”
夏樹翻了個白眼,假裝很生氣的樣子,接着又落寞地躺到了一側。
心道!
這徐千又心裡是沒當回事,可是丈母孃他怎能輕易放手呢?
“老公,要不我補償一下,你就當這事沒發生過好了。”
“嗯,這還差不多。”
隨後兩人又鬧騰了好大一陣,完全沒有理會在門外一直敲打個不停的陳天驕。
陳天驕在臥室門口呆了半晌,整個人當下很是納悶。
這徐千又好像已經醒了的啊!
臥室裡面那麼大的動靜,是在搞什麼名堂?
想着想着,陳天驕下意識地將耳朵靠在了臥室的房門上,打算細聽一番。
突然!
也就在這個時間點,吱嚀一聲……
臥室的門打了開來。
陳天驕一個沒注意,差點衝撞進徐千又的臥室裡面去。
緊跟着!
陳天驕的視線落在了徐千又和夏樹身上,只見徐千又正一臉溫情地抱着夏樹,嘴角掛着幸福的笑容。
陳天驕登時怒火飆升,正要開口怒罵夏樹。
徐千又立馬打斷陳天驕道:“媽,忘了跟你說了,我昨晚跟你說的都是氣話!你就別放在心上了額,我和夏樹說什麼都不會離婚的,所以,今天就不去什麼民政局了。”
氣話?
你昨晚也沒喝酒啊。
腦子清醒的很,什麼氣話不氣話的。
合着逗你媽耍嗎?
一聽此話!
陳天驕臉上立馬暗沉了下去,拿自己女兒徐千又沒辦法,可不代表動不得夏樹那個窩囊廢。
登時!
陳天驕抄起臥室門口的掃帚,一邊捅着夏樹的腦袋,一邊呵斥道:
“夏樹,你什麼時候溜進來的?誰讓你這個混蛋進我們徐家大門的,是不是你昨晚又給徐千又灌迷魂湯了?
你還不立馬穿上衣服,給老孃滾蛋?!
麻溜點!
我家可不歡迎你來!”
大清早的,誰的腦袋經過一通猛戳?
夏樹當下就不樂意了,一臉憤怒地看着陳天驕,想要衝她發飆。
看了一眼徐千又後,夏樹認爲還是算了。
於是,夏樹磨蹭着開始穿起衣服來。
徐千又當時就注意到了夏樹很生氣,一直在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然後,徐千又白了自己老媽一眼後,跟陳天驕理論起來道:“媽,夏樹是我老公,又不是什麼野男人,你怎麼大清早的把自家女婿往外趕呢?
傳言出去,你看周圍鄰居是笑話你,還是笑話我吧?!”
呵呵……
陳天驕沒皮沒臉地指着夏樹的鼻子,開始罵罵咧咧道:“我管她們笑話誰呢,我只知道一點,在這個家裡,我陳天驕說了算,我叫誰滾,誰就得滾,不滾都不行!
瞪什麼瞪?!你還不趕緊滾蛋!”
陳天驕簡直要被氣死了!
看到自己女兒又護着那個窩囊廢,當下就沒好氣。
見此情形,徐千又也滿臉的不開心,擋在兩人中間看着陳天驕開始不依不饒道:
“媽,夏樹是我喊回來的的,他是走是留我來決定!
你要是再不依不饒地轟趕他,那我這個做女兒的也不再這個家裡呆了,你就和我爸兩個人繼續生活下去吧!”
“你你你 ,你個死丫頭!他一個窩囊廢,有什麼值得你護的?!你這是把你媽往死路上逼啊!”
陳天驕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立馬將夏樹掃地出門。
無奈之下!
陳天驕手上不留情,猛地一甩手,衝着徐千又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啪!
清脆的巴掌聲,登時在整個臥室響了起來,一瞬間將徐千又整個人都打蒙了。
徐千又眼淚止不住地留了下來,憤恨地看了自己老媽一眼,扭頭拎起自己的包包,拉着夏樹的胳膊便要離開:
“好!媽,這可是你逼我們走的,以後你再喊我們回來,我們也是不會回來了,哼~!”
眼看事件發生了轉折,失去了自己的控制。
陳天驕趕緊衝着樓下,大哭大鬧喊了起來:“徐勝利,你死在客廳裡了嗎?!
你還不過來看看,你養的好女兒啊!
徐千又真是翅膀硬了,不要她這個沒用的老孃了啊,她要逼死她這個當媽的嗎?
好好好!
你們都走吧。
我倒看你們以後住到哪裡去?
不怕告訴你們兩個,你們的房子已經被我掛在中介公司出售了!”
夏樹止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陳天驕,沉聲道:“陳天驕,你怕不是掉在錢眼裡了吧?
我和徐千又的婚房你不經我們的同意,竟然私自出售!
你可真夠行的啊!
看在你是我丈母孃的份兒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你以爲是和徐千又今晚會流浪街頭嗎?
哼~~~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和徐千又已經有了一個新的住處,是一套獨棟別墅,你想去看看嗎?”
“獨棟別墅?”
陳天驕一聽,當下哈哈大笑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樹大聲臭罵道:
“我信你個鬼啊!
你一個窩囊廢還買獨棟別墅?
你真當我陳天驕不瞭解別墅的均價嗎?
你可真有意思哈!
就你這寒酸樣,你若是能買得起普通的高層,我陳天驕現在就給你磕頭認錯!”
沒皮沒臉的夏樹!
可真是夠了!
竟然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謊言,也真是沒誰了?
我算是服了徐千又,怎麼會三天兩頭的被夏樹這個混蛋騙。
真應了那句老話!
一物降一物?
夏樹呵呵一笑,說了一句道:“這可是你說的哦。”
陳天驕不屑地白了夏樹一眼,衝着徐千又告誡道:
“千又,我真是沒法說你老公,你說說他……在自家人面前還要裝逼,這到底是圖什麼?
真是笑死個人啦!
就他三天打魚兩天嗮網地給別人捏腳那點收入,能買的起什麼別墅?
紙紮的那種嗎?
不是你媽看不起他,我甚至擔心夏樹根本不瞭解咱們洛丘市的別墅均價。
價格已經多少一平了,他自己一點逼數都麼有。
先不說別的地方,就是單純的北岸江山那邊,一套房子都要二千萬起跳了。”
徐千又無奈地嘆了口氣,拿自己老媽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直以來,自己老媽都打心底瞧不起夏樹,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一時之間,想要扭轉陳天驕腦子裡對夏樹的不好印象,確實難度很大。
“媽,夏樹這次說的可是真的,他沒有必要騙你。
你是他丈母孃,他騙你有得不到半點好處,你怎麼就不能信他一回呢?
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跟着我們去納帕溪谷,新房子就在那邊。”
徐千又很反感的說道,眼神微冷。
納帕溪谷?
陳天驕當下一聽,不由一陣驚疑,不過很快就冷笑了兩聲,滿眼仇恨地瞪着夏樹道:
“夏樹,你昨晚是不是給徐千又喝了什麼迷魂湯?
要不然,徐千又不能這樣傻乎乎地信你的鬼話,現在還站到你那邊,替你說話!”
“我的好女兒啊,你讓媽怎麼說你纔好啊?
你知不知道納帕溪谷在什麼地方?媽來告訴你……
納帕溪谷可是納氏集團開發出來的僅供富豪入住的福人社區,那裡的房子單獨一套都要億萬起步。
上次我和你姑媽親自過去看了一眼,當時還碰到夏樹這個混蛋在那邊做業務。
結果呢……
這煞筆爲了裝逼,在你姑媽和納氏一個遠方親戚面前撒謊,他買了那裡的房子。
呵呵……若是放在平時,我和你姑媽都會信的。
好在納氏的一個遠方親戚告訴了我們實情,當下別提有多丟臉了,你媽真不想再提這事,唉……”
陳天驕苦口婆心地一通解釋,聽得徐千又是直翻白眼。
見徐千又沒有聽進去八點,陳天驕接着繼續道:
“現在!這個廢物連你這個當老婆的都要騙,我當媽的真不知道你要繼續維護他什麼?
什麼都別說了,趕緊的,拿上戶口本,結婚證,我陪你們一起去民政局把婚離了再說!”
爲今之計!
只能強逼着他們離婚。
陳天驕已經沒有別的辦法。
她自認爲自己早已看透夏樹是什麼德行, 斷定這個廢物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