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絞肉機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呂廣手下的黑白無常力大驚人,將史嚴東強行拖到絞肉機前邊,二人合力將史嚴東給抱了起來,作勢就要往絞肉機裡面丟。
看着絞肉機裡橫飛的肉碎,史嚴東半條命都嚇沒了,“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倒不是他想嘴硬,而是他想息事寧人,他不願讓任何人知道砂石場那麼多條命案和他有關,但現在爲了保命他還有得選擇嗎?
“放他下來!”
黑白無常鬆開手,史嚴東直接就軟倒在了地上,站都站不穩。
“別跟我耍花樣,不然就算你是東漢集團少董我照樣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呂廣冷聲威脅道。
“不敢了,不敢了!”
“我大哥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你最好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那樣我還能考慮放你一馬!”
“呂老闆出事的那天晚上他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史嚴東不敢再有所隱瞞,將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呂廣。
“我大哥約你去砂石場做什麼?”
“他要在砂石場對付一個人,剛好那個人之前和我有點過節,所以呂老闆就讓我過去看看,結果我到了砂石場,發現砂石場大門緊閉,裡面有人在開槍,我就下了車跑到門口去看了一下,就看到就看到”回想起砂石場那天晚上的恐怖一幕,史嚴東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到什麼?”
“死人,一地都是死人,呂老闆和他的人全都被殺了!”史嚴東緊張的嘴脣都在顫抖,可見那天晚上看到的一幕給他帶來了多麼大的震驚,實際上事發後的幾天他一直做噩夢,那絕對是他不願跟任何人提起的,包括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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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殺了他們?”呂廣也激動了起來,殺呂洋的人當時就在砂石場裡,史嚴東能否給他帶來希望?
“不知道,我只看到一個人,但是太遠了,而且當時又是晚上,我看不清楚那個人是誰!”史嚴東搖了搖頭。
“一個人?”呂廣一愣,反手就給了史嚴東一巴掌,啪的一聲把史嚴東打倒在地。
“你耍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殺了那麼多人?你當我是傻子嗎?”
“我沒有,我說的是真的,是我親眼看到的,真的是一個人!”史嚴東非常肯定地說道。
“再不說實話我現在就殺了你!”呂廣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我說的就是實話,求你相信我!”史嚴東急的都快要瘋了,別說是呂廣,任何人聽到這樣的話都不會相信,一個人怎麼可能殺了幾十個人呢?
“你們說,一個人有沒有可能殺那麼多人?”呂廣看向了黑白無常。
這黑白無常可不是一般人,他們以前是特種兵,參加過戰爭,殺過不少人,見識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十分深得呂廣的信任和喜愛,是呂廣的左臂右膀。
“雖然我沒見過,但這個可能性是有的!”皮膚黝黑的黑無常說道。
“我贊同我哥哥的說法,真正的高手同時對陣幾十個人都可以不落下風,如果再利用好地形和周圍的環境,要克敵制勝也不是不可能!”
兩個參加過戰爭,有着豐富實戰經驗的人都這麼說了,呂廣還能不信嗎?
“如果這是真的,那殺我大哥那個人得多可怕?”呂廣皺起眉頭。
“能夠殺那麼多人,不見得一定是非常能打,一般來說一對多的戰鬥,單純靠武力是不可能獲勝的,畢竟人數上沒優勢,絕大部分情況下都是靠這裡!”白無常指了指腦袋。
“不過那個人能夠一個人殺了那麼多人,最後還全身而退,也絕非等閒之輩!”說着摩拳擦掌,說道:“很久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對手了!”
呂廣聽完之後沉思了起來,黑白無常肯定不會故意危言聳聽來嚇他,他們說可能,那就真的有可能,也就是說,真的有人能夠單槍匹馬的殺了呂洋那麼多的手下,最後還把呂洋給打成了植物人。
“你真沒看清那個人長什麼樣?”呂廣問。
“真的沒看清,我不敢騙你!”史嚴東肯定地搖了搖頭。
呂廣聞言,來回踱步,實在思考着他大哥呂洋平時都有什麼仇人,又有什麼人有那個本事殺了呂洋那麼多的手下。
呂洋是做地下拍賣會的,平時也做其他見不得人的勾當,仇家肯定是有的,但很難說是哪個仇家找人來對付他。
想來想去呂廣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史嚴東緊張得要命,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可是呂廣沒有下令放他走他也走不了,這可如何是好?得趕緊想辦法替自己開脫,然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多留一秒鐘就是多一秒鐘的危險啊。
“我想到了!”於是靈機一動,計上心頭。
“想到什麼?”呂廣問。
“我想到有可能的一個人!”史嚴東激動說道。
“誰?”
“就是我剛纔說的,呂老闆要對付的那個人,那個人叫王兵,之前呂老闆拍賣會的時候他”如何儘快幫自己開脫?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把責任推到別人的頭上,而對於史嚴東來說,王兵無疑是背黑鍋的最佳人選。
於是他把王兵和呂洋的恩怨,包括王兵在拍賣會上如何讓呂洋下不了臺階,又如何從呂洋手中把帝王玉給搶走的事情告訴了呂廣,說的全部都是正事,只是爲了讓呂廣把矛頭全部指向王兵,史嚴東變着方兒的添油加醋,讓呂廣聽起來就像呂洋和王兵有深仇大恨一樣。
“就是因爲帝王玉的事情,呂老闆纔想要對付王兵,一定是王兵知道呂老闆要對付他,所以先下手爲強,找人去對付呂老闆!”
果不其然,呂廣聽了史嚴東的話之後臉上泛起了殺意。
“那個叫王兵的是什麼人?”他冷聲問道。
“他是陳氏珠寶公司的保安!”
“保安?一個保安有那麼大的能耐?你耍我!”呂廣冷眼一瞪。
“我哪兒敢啊?王兵雖然是保安,但是我剛纔說的也是事實,他真的搶走了呂老闆的帝王玉,當時好多人都看到了,絕對不是我在瞎編亂造,還有,他很能打,我之前曾經找人去對付他,結果都被他給修理了,搞不好呂老闆的事情就是他做的!”
史嚴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本意是想能開脫就開脫,他本身並不認爲王兵能夠一個人殺那麼多人,畢竟史嚴東也不確定當時殺人的那個人是誰。
但是誤打誤撞,史嚴東爲了給自己開脫而胡謅一通卻居然被他給說中了。
一聽史嚴東說王兵很能打,呂廣再一次沉思了起來,顯然王兵這個人非常有可疑,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呂洋剛好要去對付他的時候就出事了呢?
“他長什麼樣?”呂廣問。
“我手機裡有他的相片,我拿給你看看!”史嚴東見轉移目標成功,連忙把手機裡王兵的相片拿給呂廣看。
“就是他,他就是王兵,呂老闆的事情一定就是他乾的!”史嚴東指着王兵的相片激動說道。
呂廣記住了相片上王兵的長相,而後把相片發給了黑白無常,吩咐道:“把他給我帶回來,如果反抗,就殺了他!”
“是!”黑白無常兩兄弟相視一笑,似乎接手了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我我可以走了嗎,老大?我是呂老闆的朋友啊,我和呂老闆做生意好多年了,他出事我也很難過!”史嚴東忐忑說道。
“難過?那你一開始爲什麼不肯說?”
“我怕啊,我怕警察找我,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是呂老闆的弟弟,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了,請你看在我和呂老闆的關係份兒上,放過我吧!”史嚴東說道。
“我放你走,但別讓我知道你騙我,不然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敢!”
“滾吧!”
史嚴東如獲大赦,連忙一溜煙的走人。
“王兵,不要怪我,我還不想死,只能委屈你替我背黑鍋了,你自求多福吧!”前腳剛走史嚴東就冷笑了起來,他成功地把仇恨的火焰從自己的身上轉移到了王兵的身上。
呂廣的兩個得力手下已經出動,洶涌的暗流開始涌動,而王兵卻完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