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廣的臉色當然變了,或許是事發突然或是腦袋發熱,剛纔一聽警察來了呂廣直接把指着王兵腦袋的那把槍收自己身上,這會兒那把槍就在他懷裡揣着。
華夏國可是有明文規定私人不能藏有槍支,一經發現那可是要蹲局子的,就算是你呂廣也不能免俗。
陳飛燕不是沒證據指證呂廣綁架嗎?
但呂廣身上有槍啊,照樣能把他給逮回去,圓一圓陳飛燕抓呂廣的心願。
王兵很聰明的發現了這一點。
陳飛燕一聽則是眼前一亮,王兵這句話說得太是時候了,於是立刻對旁邊的手下說道,“阿亮,搜他的身!”
“是,起來,我現在懷疑你身上藏有槍支,要搜你的身!”手下立馬招呼起了呂廣。
“陳隊長,我是一等良民”呂廣臉色都變了卻還在狡辯。
“得了吧你,呂廣,你是什麼人大家心知肚明,我勸你老實配合!”
說罷陳飛燕的手下開始搜呂廣的身,呂廣惡狠狠地瞪着王兵,看來他要是真栽了,也不會讓王兵有好果子吃。
“嗯?”不一會兒的功夫,陳飛燕的手下果然有發現,在呂廣的身上摸出了之前那把槍。
槍一出現陳飛燕和她的手下一個個眉開眼笑,尤其是陳飛燕,這下好了,呂廣果然藏有槍支,有證據可以關他進局子了。
解氣,當真是解氣!
“呂廣,你現在沒話說了吧?”陳飛燕拿着手銬走了過去,顯得很是迫不及待。
唐若詩被王兵扶了起來,真的是鬆了一口氣。
“不,我有話說!”然而呂廣這個時候反而顯得鎮定,“你們警察辦事都這麼武斷的嗎?”
此話一出警察蜀黍們都不高興了,人贓並獲居然還敢囂張?
話剛說完,呂廣突然把槍從陳飛燕手下的手裡給搶了回去。
這一舉動嚇壞了所有人,難道呂廣想要造反?
可是他接下來的舉動卻再一次嚇了衆人一跳,因爲他沒有把槍口指向陳飛燕或王兵,而是指向了他自己的腦袋。
“你幹什麼?”陳飛燕問。
呂廣衝她咧嘴一笑,扣下了扳機,但卻沒有想象中的槍響,打了一發空槍,所有人才意識到原來是虛驚一場。
“哈哈哈,瞧把你們這些警官給嚇成什麼樣了?”呂廣哈哈大笑了起來,“你看清楚了,陳隊長,這只是一把假槍!”
假槍?
除了呂廣和黑白無常,其他人都目瞪口呆。
“這把槍送給你了,警官,拿去玩兒吧!”呂廣把槍拋給了陳飛燕的手下,陳飛燕立刻一把搶過仔細端詳起來,雖然手感上和真槍很像,但確確實實只是一把仿真槍,而且裡面是沒有子彈的。
“帶把仿真槍在身上不犯法吧?”呂廣無比的得意,現在知道他爲什麼沒有急着把槍給扔掉了?
剛剛還以爲可以抓呂廣回去而有點雀躍的陳飛燕臉色又一次變得難看了,不只是他,所有的警察感覺都被呂廣給狠狠的耍了。
而王兵和唐若詩就更不用說了,連陳飛燕他們都沒認出那是一把仿真槍,更何況是他們呢?
他們剛纔居然被一把假槍給玩弄於鼓掌之間,唐若詩甚至差點因此而幫王兵擋子彈。
“怎麼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陳隊長?時候不早了,我看你們也趕緊下班吧!”
看着陳飛燕等人那陰沉的臉色,還有那種想使勁兒使不出來的樣子,呂廣和黑白無常臉上得意的笑容絕對是鮮明的對比。
當陳飛燕以爲至少能夠因爲持槍而把呂廣給關幾天的時候,誰知道反而着了呂廣的道,這是被呂廣給狠狠地打臉啊。
“就算是仿真槍你也得跟我回警局一趟!”看得出來陳飛燕很生氣,她的手下們也很生氣。
“行啊,我最樂意配合你們警察的工作了,不就是去警局錄口供嗎?反正我今晚也沒什麼事,就跟你走一趟,那就帶路吧,陳隊長!”囂張二字完全寫在了呂廣的臉上。
“帶他們回警局!”
“是!”
呂廣和黑白無常就這樣被帶走了,從王兵身邊經過的時候呂廣停下了腳步。
“運氣不錯,希望你下次也能有這樣的運氣!”
一句聽起來沒什麼意義的話,但王兵卻知道呂廣想要說什麼。
雖然被呂廣用一把假槍給耍了,但要不是陳飛燕他們及時趕到,王兵和唐若詩今晚肯定很難離開。
說完呂廣便要走人,不想王兵卻拍住了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句:“他們不是救了我,而是救了你!”
說完鬆開手,由着呂廣被陳飛燕的手下帶走。
呂廣回想着王兵說的話,什麼叫不是救了王兵而是就了他呢?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小子嚇傻了?
“哼!”呂廣嘴角翹起,露出了冷酷的笑意,他不用明白王兵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只知道,他和王兵的事情還沒完,王兵已經惹毛了他。
“你們沒事吧?”陳飛燕問。
“沒事,幸虧你及時趕到,陳隊長!”王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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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廣剛纔跟你說什麼?”
“恐嚇我唄!”
“你們得跟我回去錄一下口供!”
“沒問題,走吧!”
說着便坐上了陳婧怡的車,到了警局,陳婧怡立刻找來冰塊給唐若詩敷臉,因爲唐若詩毫不知情,所以錄口供的事情只針對王兵。
上次王兵救了警局裡那麼多人,警局裡很多人都把他當成了朋友,一看王兵又來了紛紛過來打招呼,敢情就像回到了自己的主場一樣。
有鑑於此,陳婧怡也沒好意思把他帶去審問室,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給王兵錄完了口供,當然,陳婧怡心裡有太多的問題想問王兵,不要忘了她從電話裡聽到了王兵和呂廣的對話。
最讓陳婧怡驚訝的是,自然是呂廣說起的砂石場呂洋死的事情,之前陳婧怡就懷疑是否和王兵有關,雖然她到現在都沒找到證據證明王兵和呂洋的事情有關,本來都已經快要不了了之轉移調查目標了,可呂廣這麼一搞,似乎又一次把矛頭給指向了王兵。
“王兵,你和呂廣說的事情我在電話裡已經全聽到了,你有什麼想說的?”陳飛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