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農夫們按時過來上班,他就讓馬克波替他轉達,令那些農夫開始爲葡萄樹澆水。
農夫們又一次怨聲載道,他們拒絕澆水,理由是以他們以往的經驗來看,現在的葡萄樹不需要喝水。他們也不會接受這種愚蠢的種植方法。
面對這夥難纏的工人們,這回文青不打算髮紅包了,直接就吼起來。
遺憾的是,在場的洋鬼子除了馬克波之外,沒一個能聽懂文青說的是什麼意思。
於是馬克波繼續他的翻譯工作,對農夫們說:“愛乾乾,不幹都給老子滾!”
回頭又向文青說道:“老實講,他們不吃這一套,你讓他們滾,發了工資還不成,還得額外賠錢。”
文青聽後當場咋舌,看來,只有在當了老闆才發現,還得是國內容易發展事業啊……
經過馬克波的一番勸說,農夫們纔不情願地動手澆水。
等澆水工作完成後,他們派出一個代表跟馬克波討價還價,要求這個月的工資要漲百分之五十。
他們也不傻,知道一天澆不完所有的葡萄樹,接下來的幾天肯定又要繼續這樣的工作,所以纔想到了漲工資的要求。
文青沒時間跟他們耗,只好先答應要求,先觀察葡萄樹往後的生長情況再說。
接連好幾天的勞動,農夫們總算是把所有葡萄樹澆完了。
趁着空閒的時間,文青也上網瞭解到釀酒葡萄的特性。
釀酒葡萄與食用的葡萄有着明顯的差別,用於食用的,一般是皮薄、肉多且甜。而釀酒葡萄則是皮厚、較酸帶點澀。
至於爲什麼嚴格控制澆水量,無他,只是擔心過多的水分會影響了葡萄的酸度。
他們在榨取葡萄汁的時候,爲了保證汁液的口感,甚至不用水去清洗葡萄,而是採集過後直接榨汁,從而避免沾在葡萄水的多餘水分會稀釋了葡萄本身的味道。
文青並不擔心澆了靈泉水之後,會對葡萄樹產生負面的影響。他確信,吸收過靈泉後的葡萄樹,產出的葡萄樹只會更加凸顯其本身的特性。
換句話說,往後出產的葡萄只能是高品質,絕不會成爲殘次品。
覺得一切妥當之後,文青便向馬克波提出自己要先行回國,等到旱季再回
來爲葡萄樹澆水。
馬克波看着文青這樣着急回國,又覺得他並沒有爲葡萄樹作出什麼特別貢獻,便疑惑地問道:“這就成啦?你的方法……難道就是多花錢讓農夫澆水?”
“行啦行啦,不用幾天,你就能看出效果。前提是你必須相信我。對了,到了旱季你必須提前通知我,我這辦簽證手續總不能又讓你跑一趟嘛。”
馬克波不再作出質疑,既然對方是胸有成竹,自己也只能按照對方所說的去辦了。最重要的還得是看成果,到了收穫的季節,就能看出文青說得到底是真是假。
回國之前,馬克波邀請文青到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用餐,權當是爲了送別文青,也讓他嚐嚐高級澳洲大餐的滋味。
文青沒理由拒絕,他早就知道澳洲美食聞名於世,這回還是米其林三星級別的餐廳,也算是沒白來澳洲。
進入餐廳,裡面的設計裝橫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藝術!
看着服務員的優雅舉止,大方得體,毫無瑕疵,文青的心頭不由冒出一抹緊張之意。
然後,文青舉起餐牌,才意識到自己看的不是一份餐牌,而是一部天書。
幸運的是,他還能看懂裡面的阿拉伯數字。
價錢他倒是不在乎,他早就知道能評上米其林星級的餐廳,不管是一星還是兩星,就算是弄個炒飯出來都能賣出天價,更何況現在身處的是頂級三星餐廳。
而最關鍵的一點是,這頓由馬克波做東。
“馬克波,你幫我點吧,這菜譜我完全看不懂。”
“那行,主菜我就給你點個我的至愛,澳洲和牛扒。其他的,也就看着點幾樣吧。”
吃過開胃菜,喝過一小杯瑪歌紅酒,沙拉也上過。
雖然主菜還沒有上桌,文青已經覺得自己身處於天堂之中。前面那幾道菜,堪稱是他吃過最美味的菜餚了。
文青一面陶醉一面感嘆,大讚馬克波這次的安排到位得很。
然而,主菜一上,文青當場傻了眼。
本來,他還打算問問服務員這牛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他沒有這樣做,因爲語言始終是個障礙。
於是他面向馬克波,一手指着桌上的主菜說道:“馬克先生,你跟我說說,我這是要吃牛排還是吃牛肉刺身?別說煎了,油都不見一滴,你瞧瞧,涼的!”
馬克波沒有因而取笑對方,反而鎮定地說道:“你看我這份還不是一樣。沒事,這玩意兒沒細菌,新鮮得很,每天限量發售。這是澳洲和牛,可以媲美日本和牛了。不下油,不煎不烤,原汁原味!”
沒辦法,菜都上了,馬克波嘴裡又說得一套一套的,要是不吃下去,恐怕遭周圍的外國人笑話。
俗話說得好,丟什麼都不能丟人,饒是丟人也不能丟到國外去。硬着頭皮也得吃這關乎整個華夏民族面子的一口!
文青拿起刀叉,心情忐忑,切割牛肉的時候彷彿是個外科醫師在跟病患做手術般小心翼翼。
鋼叉下去,一小塊生牛肉放進嘴裡,細細一嚼……
我了個去,這種入口即化的感覺,肉裡沒有一絲的油膩,咬起來還不粘牙,肉質嫩得跟自家養的魚沒什麼兩樣!
文青瞬間口裡生津,嚥下牛肉時,把大啖的口水也順着食道溜進胃裡,差點沒被口水嗆到。
馬克波留意到文青的神情變化,問道:“怎麼樣?味道還行吧?”
“何止還行,簡直就是好吃得離譜!”
文青強行按捺住心中的興奮,那紳士範從進門到現在一路保持着,絕不能在這時因爲一塊牛肉而出現紕漏:“這叫澳洲和牛對吧?記住了!”
“聽說你們國家也有進口這類牛肉,就是價錢太高,沒得到廣泛的推廣。”
馬克波也是吃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小嚼一小口紅酒。
文青這次停下了刀叉,笑着問道:“那你知道這澳洲和牛,從哪裡能找到牛苗嗎?”
“牛苗?”馬克波不明所以,神情愕然地看着文青。
“對,我已經有了養殖這種和牛的想法。如果你能夠爲我弄到幾頭牛苗,那就再好不過了。”文青笑咪咪地說道。
“別開玩笑了,澳洲和牛是從倭國和牛品種培育過來的,很難拿到牛苗的,就算是有,你也未必能養得好,水土不服嘛。”
文青的嘴角擠出一道自信的笑容,說道:“只要能拿到,就沒有我養不成的。要不行,進口幾頭倭國和牛也能湊合。”
“什麼?湊合?”
馬克波瞪圓了大眼,“你別逗我了,倭國政府是不會讓自家的和牛品種出口的。那些個澳洲和牛,也是好些年前才培育出來的。要不然現在想吃上極品和牛,還得在倭國纔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