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晉級決賽讓丁陽再度被推到了風口浪尖。與葉無塵一戰展示出來的實力就連五大宗的人都感到了巨大的威脅。
看過比賽的人甚至無法相信這居然是年輕一輩的人擁有的實力。
而丁陽在羣衆之中的呼聲也高到了一個旁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奪冠榜只剩下的丁陽和燕歸來二人,而丁陽奪冠支持率高達九成,以絕對碾壓的態勢力壓三麒麟之一的燕歸來。
這個情況怕是半個月前誰都不會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一躍成爲了仙門未來之星。
無數人都在討論丁陽到底是從裡突然冒出來的,怎麼一夜之間殺出這麼一個妖孽。
同樣,清雲派也隨着丁陽一路殺入決賽後,江湖地位也水漲船高!
清雲派衆位長老做夢都沒想到,前不久在門派之中鬧翻天的青年真的一路廝殺,就連三麒麟都無法望其項背。清雲派掌門在丁陽進入決賽的當天,破例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慶功會。
本來清雲派嚴禁飲酒,可是那晚整個清雲派都喝了個酩酊大醉。
當初質疑過丁陽的長老們竟然在酒醉後,抱頭放聲大哭,要知道在仙門像他們這樣的小門派簡直就是在夾縫中生存,平日裡不知受過多少大派的白眼與欺壓。
資源都涌向了大門派,清雲派只能跟着喝湯,而且毫無江湖地位的清雲派弟子,在外面連半點話語權都沒有。
如今情況卻大爲不同了,丁陽一路過關斬將,這數日來,周邊無數門派紛紛派出長老與清雲派結交,當初欺壓過清雲派的中流門派也都紛紛表示以清雲派爲尊。這是清雲派建派數百年來第一次有這樣的殊榮。
掌門也舉起酒杯哽咽的說道,
“這一杯酒敬丁仙人,是他讓我們清雲派終於能揚眉吐氣了。”
清雲派上下,齊聲喊着丁陽的名字,這一夜衆人縱情歡飲。
這一日,阿英的父親這一日像往常一樣早起準備打獵,結果突然門外出現了一羣統一着裝之人。
康志勇被嚇蒙了,他正打算跪地求饒之時,卻發現對方都恭恭敬敬的站成一排,並沒有要欺辱他的意圖,隨後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人來到康志勇面前恭敬的說道,
“您是阿英小仙人的父親吧。”
康志勇認出了這個胖子,他赫然是陳家的智多星!
在丁陽晉級決賽後,陳家果斷派出智多星前往康志勇家中,要贈與他良田、豪宅。
這僅僅是陳家的表示,整個清檯郡知曉了丁陽的情況之後,以郡守爲主無不紛紛向康志勇示好。
短短兩天,康志勇名下便有九座豪宅,就連一直以來欺負康志勇的上官家族都派人親自登門謝罪,康志勇簡直恍如做夢,這一切都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阿英的生母,甚至還跑到康志勇新豪宅中專程來看望了他一次,不過康志勇沒有選擇原諒自己曾經的髮妻。
待女人走後,康志勇仰頭望天,積壓了多年的情緒終於爆發出來,許久之後,康志勇長嘆道,
“我當真生了一個好閨女,並且遇到了這麼一個大貴人。下輩子我就是給丁仙人做牛做馬都心甘情願啊!”
……
決賽在多數人眼中已然失去了懸念,怕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丁陽霸道的實力絕對在所謂的三麒麟之上。
這麼多年來一直有着巨大的優越感的燕歸來,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強烈的挫敗感,晉級決賽的喜悅被那個強大的對手壓抑的蕩然無存。
和他同樣笑不出來的還有燕歸來的父親燕金鵬。
父子二人在燕子塢機關城的一處密室內相顧無言。
過了許久,燕金鵬纔開口說道,
“沒料到這次真武大典出了這麼一個未知數。”
“父親,都怪孩兒沒用。”
“不要這麼說,我燕家人沒有孬種。”
“可是決賽……”
燕金鵬霸氣十足的說道,
“區區一個無名之輩,難不成還真能任他興風作浪不成?如若連這麼一個傢伙都搞不定,我機關燕家還有何顏面存活於世!”
原本燕歸來暗淡無光的眼瞳登時爆發出了一抹精芒,他知道比起算計世間無人能和他父親相提並論,燕金鵬既然這樣說,定然還有強力後手。燕歸來急忙問道,
“父親,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不要擔心,爲父還有底牌,本來不打算這個時候用,看來形勢逼人,爲了奪冠只能這樣了。鐵面!”
聽到了主人的召喚,一個黑影瞬間從陰影之中閃現而出,燕歸來一臉驚愕,以他的實力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在附近隱藏着,看到那個帶着鐵面具的男子,頓時燕歸來心中感覺到無比的安穩與踏實。
只要這個戴面具的怪人出手,燕歸來相信世間怕是隻有寥寥數人能從他手中活着離開。
頓時燕歸來一臉欣喜的說道,
“父親,您是要讓鐵面出手暗殺丁九陽嗎?”
燕金鵬狂笑道,
“這只是其中的一步棋罷了。”
說罷,燕金鵬又取出一粒藍色藥丸。
“這個是我從藥老手中以無數珍寶換來的‘靈犀丹’服下之後,實力會在十二個時辰內提升數倍,強行讓你突破至天仙之境,不過副作用是三年內修爲怕是再無精進的可能了。”
燕歸來激動的接過丹藥說道,
“只要能奪冠,三年又算的了什麼。”
燕金鵬撫摸了一下八字鬍鬚陰測測的說道,
“好了,歸來你先回去休息吧。”
燕歸來頓時有了底氣,謝過燕金鵬便退下了。
待燕歸來走後,燕金鵬又下達了一個命令,
“鐵面,拿着此物去尋一個叫做幽魂之人,速去速回。”
說罷,燕金鵬丟給鐵面一個玉佩,那個玉佩之上赫然刻着一個古樸的“冥”字。
屋內只剩下燕金鵬一人之後,向來一副運籌帷幄、胸有成竹模樣的燕家家主露出了一絲疲態,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終究還是要和那夥人合作,不知這個決定是不是在與虎謀皮。爲了那本劍譜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