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帥白冷禪要與人決鬥了!”
“什麼?這次又是哪個倒黴蛋要惹得妖帥出手啊。傳聞妖帥好像已然登臨金丹,成爲一位真君了!”
“天啊?真君?”
“不錯,據說白冷禪前些時日得到了其父白骨妖王傳授的一粒靈丹,因此剛晉級金丹之境。”
“白冷禪可真是一個妖孽級別的存在,他一人足以橫壓青離大陸所有天驕啊。如今踏入金丹之境,恐怕更是無人可敵了。”
金丹真君,那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整個青離大陸踏入金丹之境之人不過十餘人罷了。
而且無不是坐鎮宗門的頂級大佬。
年輕一輩之中,就連五大宗也無人問鼎金丹之境。因此,妖帥白冷禪無疑是整個青離大陸年輕一輩之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沒想到還有人敢挑戰白冷禪?是活得嫌命長了?”
“聽說和他對決的那人是御風宗的一個新人。”
“御風宗?五大宗墊底的門派能有什麼強人?就算是那御風宗第一人華雲飛怕是也不是那白冷禪的對手吧。”
“和白冷禪決鬥之人好像叫什麼丁陽,聽說前不久驚雷宗挑釁御風宗,便是被這小子力挽狂瀾,將顧長風給擊敗了呢。”
“哼,打敗一個顧長風有什麼可嘚瑟的。怕是十個顧長風也比不上一個白冷禪!”
東海歸墟之上,無數散修宗門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全部都前來觀戰。諸多修士無不議論紛紛。
反倒是鴻天宗卻沒有什麼動靜。
因爲鴻天宗正在爲那個神秘的“殺人狂魔”頭痛不已。這一次鴻天宗可謂是損失慘重,這是鴻天宗數百年來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
原本平靜的東海歸墟再一次風起雲涌。
先是一個神秘人斬殺了鴻天宗諸多大能,又有年輕一輩之中號稱第一人的“妖帥”白冷禪與御風宗新銳弟子決鬥。
……
鴻天宗主峰,坐落着一座氣象萬千的恢弘宮宇。這座大殿要比御風宗的足足大出兩倍。
燈火通明的大殿內,金碧輝煌,氣勢威嚴,殿內有着長明燈燃燒。
大殿之中,足足有三四十人。
這些人都是鴻天宗的核心人物。十八位真傳弟子外加十數名核心長老。
衆人皆站在殿內沉默不語,大殿之內氣氛無比沉悶。
只見大殿之上一個穿着明亮黃袍的中年男子眉頭緊鎖,他面容堅毅,眼目之間有着威嚴之氣,顯然久居高位。而其身後,隱有真氣升騰,如同雷鳴一般發出低沉轟鳴之聲。
此人便是御風宗的掌教真人,林殊域。
“兇手還未查到嗎?”
一個乾瘦的男子上前一步說道。
“回稟掌教,尚未查明兇手的信息。不過根據情報判斷,在十數日前有其他世界的高手進入了我們青離大陸。”
“哦?”
林殊域眼瞳一凝說道。
“查到是什麼人了嗎?”
“根據消息得知,對方一共有三人不過兩人已經死了。還有一人被兩個御風宗的弟子帶走了。死去的兩人都是虛丹巔峰之境,都死在了那名御風宗弟子的手中。”
林殊域說道。
“加派人手去調查這件事,務必要將剩餘的那個入侵者尋到!”
“是,掌教。”
“好了,你們先退下吧。”
衆長老以及真傳弟子依次離開。
最終殿內只剩下兩人還未走。
一個便是鴻天宗第一真傳弟子傲天,另外一人是鴻天宗的傳功長老劉鑫。
待衆人走後,劉鑫躬身說道。
“掌教。莫非又是覬覦我派鎮派至寶的入侵者嗎?”
傲天搶着說道。
“我看不像。入侵者怎麼會派幾個虛丹期的修士來。多半是來試煉的吧。”
劉鑫鄒着眉頭說道。
“如果不是入侵者,到底是什麼人將我派的長老和真傳弟子擊殺的呢?對方的實力定然在金丹中期之上!”
傲天聞言也陷入了沉默。
終於,林殊域開口了。他的聲音中氣十足。
“鴻天宗突然死了數位高手,此事多半與入侵者關係甚大,若是真的又有人來奪取我派至寶,此事便干係甚大了。劉鑫,一會你親自去聯絡一下‘上面’的人,將我鴻天宗最近發生的事上報。”
“是。屬下遵命。”
“傲天,你去追查一下那個生還的女子。”
“是,掌教。”
“我要那女子的活口,如果遇到其他抵抗,一概殺了!”
“傲天遵命。”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林殊域吩咐完畢之後則獨自前往了鴻天宗後山。
……
這一日,凌雲寶塔之下,人山人海,全部都是來觀看這一場巔峰對決的。
而且還有多位實力赫然在虛丹期之上的高手。他們都是附近海域散修之中的頂尖高手。
那些人每一個的氣勢非凡,圍觀的人羣給他們周圍都讓開一大片空地,無人敢靠近這些頂級大能周身三丈範圍之內。
靈雲寶塔頂端。
只見一個白衣男子正坐在上面,腰間別着一把摺扇,手中卻拿着一隻酒葫蘆自斟自酌。
那男子喝一口酒,便唸誦一句詩。他念誦之時聲音宏大,氣息綿長,使得整個東來海市所在的島嶼之上到處都能聽到他灑脫的詩句。
此時那男子就宛如酒仙一般,給人一種縹緲神秘之感。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一腔熱血勤珍重,灑去猶能化碧濤。”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當他念誦完詩,酒葫蘆也已經空了。他隨手將酒葫蘆一丟,那男子從高大數百丈的高塔頂端輕輕一躍,隨後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此時那男子面露微醺,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說不出的豪氣來。
突然,他昂首望天長嘯道。
“丁九陽!時辰已到。你人呢?”
這聲狂吼,聲震百里,周圍的人更是直覺得震耳欲聾。
妖帥白冷禪醉飲待決戰。
卻不見丁陽的身影。
他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