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林俊豪的面子都不給,此刻,再無人勸說丁陽半句。
招惹到了這位不朽榜之上的天驕,後果只有一個,那便是死!
只見聶雲曦一臉擔憂的神色說道。
“丁陽,咱們快點離開這裡吧。”
“想走?門都沒有。這個小子剛纔如此硬氣,說完狠話莫非便想一走了之?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顧城陰冷一笑。
丁陽在他眼中,幾如螻蟻,輕易就能碾碎。
此時,臺上的諸位天驕、不朽榜上的巨頭們,無不意興闌珊,對丁陽提不起絲毫興趣。他們看來,丁陽就是一個狂妄無知,不知死活的蠢貨。
林俊豪甚至連正眼都沒有多看丁陽一眼,隨意的交代了幾句之後,便先行朝着仙台邊緣的“水鏡花閣”的方向走去了。
這水鏡花閣,乃專門爲了寒瀾仙會搭建的一處樓閣。閣樓只能玉液瓊漿無數,環境清幽之極。
其餘仙台之上的幾人,看到林俊豪離去之後,也紛紛跟隨在其身後,前往水鏡花閣,不再願意理會丁陽。
在所有人眼中,丁陽不過是區區一個金丹初期的蠢貨,還在這裡大言不慚的大放厥詞。
只見臺上一位脾氣火爆的青年不耐煩的說道。
“顧城,快點將那個礙事的小子給收拾了,浪費了半天時間了都。”
說罷,最後一人也徑直朝着水鏡花閣之中走去。
顧城見到林俊豪已然離去,也不想再與丁陽浪費口水,一個將死之人,顧城也懶得在與丁陽廢話。
他望着聶雲曦,最後又問了一遍道。
“雲曦,你當真不願與我上仙台?”
臺下的聶雲曦頭搖的好似撥浪鼓一般。
顧城將聶雲曦的舉動看在眼裡,臉上寒霜遍佈。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哼,那你可不要後悔。今日我便殺了這個小子!”
他一聲令下。
登時仙台之下,七八名北域的年輕修士便將丁陽團團圍住。旋即,顧城便也拂袖,大踏步的離開了。
只見爲首一人冷然說道。
“既然顧公子放話了,小子,乖乖束手就擒吧。也省得我們費一番手腳了。”
“就憑你們幾隻螻蟻,也想阻我?你們可知道我是何人嗎?”
丁陽此言一出,周圍數百米世家修士,如聽童話般,差點笑出聲來。
所有人都覺得丁陽已經瘋了。
他區區一個金丹初期修士,平平無奇,怎敢說出這等蠢話?還敢反問衆人他是什麼人?
難不成他能是不朽榜之上排名前幾的大能不成?
人家都已經包圍在他面前了,他竟然還敢逞口舌之快。
爲首的青年修爲,已經邁入金丹中期,一身玄風真氣更恐怖到極點,虛空中,憑空現出一道道白色風龍,宛如狂蛟怒吼,要攪碎一切。
此刻圍觀者,都神情微變。
就見那人狂笑着說道。
“小子,現在死到臨頭了還有什麼話要說?你不是問我知道你是何人嗎?現在,便給你一個機會,來,說出你的名號吧。哈哈,看看你的名頭能不能救了你的小命。”
在那人眼中,丁陽就如同是一隻被貓捉住的老鼠一般,想怎麼玩弄他就怎麼玩弄他。
面對對方狂風驟雨般狂暴的威勢,丁陽卻如清風拂面,似無感覺,反而輕鬆道:
“丁九陽。”
這個名字一出,那人是毫不在意,冷笑一聲,然後漸漸,笑容就僵在他臉上,到最後,用略帶遲疑和一絲敬畏的語氣道:
“殺神……丁九陽??”
“不錯!”
當丁陽點頭的那一剎那,整個仙台下,一片死寂。
周圍衆人,盡數失色,包括爲首詢問丁陽身份的男子在內,所有世家子弟臉色鐵青,難看到了極點。
“這是什麼情況?”
聶雲曦一臉困惑的環視了一圈,發現當“丁九陽”三個字從丁陽口中說出之後,此時,仙台之下,數百人皆寂靜無聲。
所有圍觀者,一個個都面色陡變。
尤其是包圍丁陽的那幾人,更是面色鐵青,無比難看。
如若仔細觀察,甚至還會發現,方纔祭出神通,與丁陽叫囂之人,此時手臂還在微微顫抖。
聶雲曦前一階段,一直都在安心養傷,因此,對於梵天學院外的情況不甚瞭解,故而並不知曉丁陽曾經以一己之力將五大天君世家之一的南宮世家殺的雞犬不寧。
雖然聶雲曦不清楚丁陽的身份,但是不代表旁人不知。當丁九陽的名號說出口後,沉寂片刻,周圍瞬間陷入了一片譁然。
“他……他就是那位殺神?”
“我的天啊,真的假的,竟然如此年輕?”
“終於見到他真人了,傳聞這位殺神,將南宮世家家主的頭顱懸掛在城牆之上七七四十九天,那是何等恐怖的神威啊,竟然連南宮世家都壓的擡不起頭來。”
“不錯,我還聽聞,那殺神丁九陽,一劍斬滅了震天衛,將三十六位金丹一劍滅殺。”
此話一出,無數尚未聽聞過殺神丁九陽大名之人,無不悚然動容!
聽到人羣之中的議論之後,聶雲曦驚愕的望向丁陽。
這些人說的可都是真的?
丁陽何曾變得如此強大了?
她一再高估丁陽,都萬萬沒想到,丁陽竟然如此恐怖。
不過,很快,聶雲曦便懷疑,是不是這羣人認錯人了。
丁陽修爲不過只有金丹初期,而且初入梵天學院,怎麼會這樣強絕?
就在此時,人羣之中傳來了一聲少女的尖叫。
“啊……就是他!就是他殺了我們南宮世家一衆核心長老。”
尖叫之人,正是當日丁陽在南宮世家,展露出一劍神威之際,在城中見識到了丁陽真面目的那名少女。
衆人識得,說話之人便是南宮世家的一位嫡系血脈之後,再也無人懷疑丁陽的身份。
一道道敬畏的目光看向了他。
爲首和丁陽叫板的青年,聲音發顫的重複了一遍丁陽的名字。
“丁……丁九陽!你就是丁九陽?”
“你不是要殺我嗎?現在便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