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陽隨着薛麻子打車來到了一個郊區的小院內。這個位置十分偏僻。
進到院內只見已經坐着一羣人了,在場的人不是器宇軒昂就是一臉凶神惡煞,總之一看就是一方巨頭。其中竟然有個人自己還認識,那人臉上有道長長的刀疤,一臉兇相,不是楊文剛又是誰。
楊文剛沒想到自己的老大居然也來了,不由的驚歎,剛想起身行禮就被丁陽用口型暗示他不要聲張。
只見院子內一把太師椅上坐着一個身體虛浮的中年人正是趙家三爺。他頭髮梳的油光鋥亮,上身穿着一件白色中式馬褂,下身穿着一條肥大的黑色練功褲。
見到趙老三後薛神醫恭恭敬敬的帶着丁陽前去介紹,結果趙老三看到丁陽只是個半大小子,所以只是點頭示意了一下。
“薛神醫,你怎麼帶了個小娃娃來?這難不成是你的私生子?”說話之人是個身體發福的中年人諢號樑胖子。
樑胖子此話一出口,瞬間在場的人笑做一片。
薛神醫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自己請來的客人居然被樑胖子這麼說,豈不是當面打自己的臉,頓時薛神醫面色一沉想要發作。突然一個四十多歲看起來養尊處優的中年人笑呵呵的打圓場道,
“薛神醫切莫動怒,樑胖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人就這嘴。你別往心裡去,既然是薛神醫請來的高人,自然由獨到的本事。來來來,請上座。”
薛神醫冷哼一聲拂袖坐在了一把太師椅上,丁陽也隨着薛麻子坐到邊緣。
丁陽朝着剛纔打圓場的中年人看去,這個人和趙老三以及楊文剛平起平坐,看來也是一方大佬。
“既然人來齊了,咱們就開始吧。”趙老三沉聲說道。此話一出楊文剛面色有些凝重,而趙老三卻眼神中帶着一絲狡詐。
“前些時日由於我和楊文剛產生了些許衝突,爲了以免傷了和氣所以今日約定好賭鬥,之前的恩怨今日賭完無論勝負都一筆勾銷。特意請來了北江蕭新宇作爲公證。”
薛麻子低聲和丁陽解說道,“丁兄弟,這個蕭新宇算是北江地下龍頭,比趙老三和楊文剛加起來都厲害。他經常會來大港市度假,所以和大港市的各位大佬都是老相熟了。蕭新宇所在的北江蕭家在整個東北也算是排的上號的大家族了。”
丁陽聞言略微點了點頭。
趙老三朝着楊文剛說道,“按照咱們提前約定好的,今日就以文玩玉器來賭,這些文玩由常哥提供,你我二人各憑本事猜底價,誰猜的更接近誰就獲勝。一局五百萬。共三局。不知道楊老弟意下如何?”
楊文剛吐了口吐沫說道,“賭就賭,我楊文剛還怕了你不成?”
由於丁陽也在下面坐着,所以楊文剛頓時有了底氣。
楊文剛如今是青龍堂的執牛耳者,自從跟着丁陽後一下子土雞變鳳凰,鹹魚翻身,早已不比之前了,所以區區千百萬還是拿的出手的。
這次之所以沒有告訴丁陽有賭鬥,是因爲丁陽早就告誡過他,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不許打擾丁陽。如今楊文剛接管了虎哥的所有產業,怎麼說也是身價過億的主,所以這個額度的賭局不值得驚動丁陽。而且楊文剛只以爲丁陽能打而已,對於文玩鑑賞不甚瞭解。
此時丁陽卻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個賭局是趙老三一手張羅的,豈不是存心設的局?楊文剛剛剛上位難免意氣用事,被趙老三這麼一激就上鉤了,今日我要是不來,怕是他要吃大虧了。丁陽不動如山的坐在那裡,冷眼看這個趙老三能玩出什麼花招。
只見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端着一個大的青花瓷盤來到衆人面前。瓷盤內放着一對古樸的玉鐲,一看就是上品玉器。
蕭新宇發話了,“這對古玉鐲是常某人在雲南遊玩時從一位收藏大家手中候購買的,兩位兄弟給你們三分鐘的時候猜底價,底價就在這對玉鐲下。時間一到常某就公佈答案。”
丁陽此時已經獲得了輪迴之眼,所以不用開啓神眼,只需精神力一掃就看到了底價。上面赫然寫着200萬。
楊文剛看來也是有備而來,身邊帶着個掌眼師傅,這個師傅看起來年過古稀了,但是精神十分矍鑠。
“這個老者是咱們大港市文玩界御春堂的郭掌櫃,一對慧眼如炬,從他手中過過的文玩比尋常人一輩子見過的都要多。楊文剛居然能請的動他老人家。”薛麻子在一旁給丁陽說道。
丁陽輪迴之眼一掃之下,那個郭掌櫃的身上竟以土黃色爲主,這應該和他經常說謊話有關,土黃色證明郭掌櫃這人不實誠。與此同時那郭掌櫃在楊文剛耳畔說了個報價居然也是200萬!
沒想到過掌櫃給出的價格分文不差。丁陽瞳孔一縮,他絕對不信有人可以把價格猜到如此精確,文玩這個東西不像其他商品有固定價格,文玩的成交價只能估摸出一個區間,再加上丁陽輪迴之眼的判斷丁陽不由的眼中一寒。
‘看來這個郭掌櫃有貓膩啊。’
對方這個局設置的很巧妙,首先和蕭新宇串通好得知底價,然後再買通了郭掌櫃,把楊文剛這條大魚釣上鉤,最後在第三局的時候把這條大魚給宰了。
如果沒有買通郭掌櫃,那麼趙老三前兩手猜價準確無誤難免會引起楊文剛的疑心。
可是趙老三如果不猜的分毫不差又擔心楊文剛不排除運氣好直接猜中底價,畢竟五百萬也不是小數。所以才故意請來郭掌櫃這麼一個託,引得楊文剛入套。
‘看來他們要在第三輪上下刀子了。’丁陽在一旁冷眼旁觀。
果不其然,第二輪依舊是兩邊都準確無誤的猜對了底價。
就在第三輪馬上要開始的時候,突然趙老三開口了,
“慢着!”
“怎麼?趙老三,你又搞什麼幺蛾子?”楊文剛一臉凶煞之氣問道。
“楊老大堂堂青龍堂扛把子,這五百萬賭注是不是玩的有點小了啊?前兩局咱們未分勝負,總不能白忙活吧。”
“你想怎樣?”
“大家都是大港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如咱們玩把大的如何?區區五百萬連牙縫都不夠塞。”
“你想怎麼個賭法?”
“不如就賭全部家當如何?我若輸了我手中的所有資產包括手下都歸你,你要是輸了就把青龍堂拱手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