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專業的情報員,只是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譚代明就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找到了目標。
更能展現出他專業情報人員工作素養的是,這貨只是給了乞丐五百元獎勵,卻舔着臉報賬五千元,讓陸風暗下決心,自己以後有了孩子,一定要讓他做情報員這份錢途遠大的工作。
“傑哥,我們也不想的,可,老六那夥人也太過分了,我們忍無可忍,才動手的。”
“好了,我知道了,說,多少錢。”
“醫藥費要兩萬多。”
聽到他的話,陳海傑在自己的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張銀行卡直接丟了過去。
“這裡面有一萬多,不夠的,我在想辦法,先去付醫藥費,不要讓那小子報案,不然就麻煩了。”
“是,傑哥。”
嘴上答應的很利索,可男人完全沒有離開的打算。
“還有什麼事情?”
“傑哥,我們現在口袋裡一分錢都沒有了,能不能給點現金,讓我們能打車去醫院呀?”
嘆息一聲,陳海傑就在自己口袋裡面隨手一抓,把裡面的整票零錢一股腦的丟到了桌子上面。
男人離開之後,陳海傑隨便吃了幾口問道“喂,你那裡有沒有錢呀?”
坐在他身邊的女人撇了他一眼說道“我又沒有工作,哪裡有錢呀,你不會沒有錢了吧?”
“你剛剛也看到了,我的錢,全都給刀子了。”
不說還好,一說,女人立刻摟不住火氣了。
“人家也是做老大的,你也是做老大的,可你看看你自己,這個老大做的,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刀子他們打了人,你就讓他們自己去扛好了,你一個窮鬼,裝什麼有錢人?”
“臭女人,你給我閉嘴,我是老大,出了事,我不出面怎麼行?”
“好,那你就和你那些兄弟們過日子吧。”
說完女人抓起自己的包直接就走,顯然沒興趣和這麼一個窮鬼繼續交往下去了。
“她說的沒錯,一個老大做到你這種程度,也真是夠衰的。”
看到坐在斜對面的陸風,陳海傑直接拔出了自己的匕首。
“好小子,你還敢出現?”
“不服氣?過來,我讓你一隻手。”
“你,哼,我不和你打。”
微微一笑,陸風直接走到陳海傑的對面坐下。
“陳海傑,本來我看你這傢伙,心裡面就一百二十個不舒服,不過沒想到,你這傢伙,還聽夠義氣的。”
“我是不是夠義氣,和你有什麼關係?”
把兩卷鈔票放在桌子上,陸風笑着說道“回賭場吧,那裡需要你。”
“我陳海傑是一個窮鬼,可人窮志不短,我沒讀過什麼書,可忠義這兩個字,我還是會寫的,告辭了。”
陳海傑是說走就走,走的是那麼的決然,那麼的義無反顧。
“沒想到,這年頭,還有這麼講忠義的人呀。”陸風一臉讚賞的說道。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這麼說了
。”
“爲什麼?”
譚代明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桌面,陸風一下子想起來了,那貨剛纔好像是沒想付賬,他直接就走了?
陳海傑看着挺義氣的,不是故意逃單……吧。
剛走出餐廳,陳海傑就看到迎面走過來了四個男人。
“陳海傑,你手下的人竟然敢我打親弟弟,我今天就宰了你。”
怒吼一聲,男人就揮舞着砍刀猛衝過來。
一把將男人推開,另一個刀手就已經猛衝過來,手裡砍刀對着陳海傑的額頭猛砍下來。
眼看着砍刀就要擊中自己,陳海傑忍不住閉上了雙眼,不過過去了好幾秒鐘,他就沒感到絲毫的疼痛,疑惑之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陸風的兩根手指牢牢夾住砍刀,正一臉古怪的看着他。
“我說,戰鬥的時候你還睡覺呀,你的心,真是夠大的。”
陸風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一腳將還在和自己爭搶砍刀的傢伙一腳踢飛,身影就好像鬼魅一般閃現在帶頭大哥的背後。
抓住這個倒黴的後衣領,用力一拋,就讓這貨慘叫着飛了出去。
白日飛昇這種玄幻畫面竟然在現實世界裡看到了,剩下的兩個刀手第一反應不是拿出相機拍照,而是扭頭就跑。
“陸風,謝謝你,我手下廢了他弟弟的一隻手,今天要不是你的話……”
“自家兄弟,不用客氣。”
“我陳海傑,只要不死,來日,必有圖報。”
納尼?自己好像剛剛救了這傢伙一條小命呀?自己已經虎軀一震了,你不納頭便拜,還說什麼來日方長的,這樣,真的好麼?
譚代明拍了一下獨自的風中凌亂了的陸風,一臉滄桑的說道“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世界上的事情,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
陸風發現,這貨自從盜竊失敗被狂毆兩次之後,就變得相當愛錢,而且還一步步的向着哲學家的方向轉變,看着譚代明滿臉的感慨,他不由想到了一句歌詞,這是多麼痛的領悟。
打開車門剛要走進去,陸風就聽到背後有人才呼喊自己,臉上不由出現了一絲笑容,尼瑪,果然沒辜負我的一番期望呀。
陳海傑回來了,被他帶走的賭場工作人員們也一個個跟着回來了,自己的生意總算是做起來了,讓陸風心裡面,滿滿都是喜悅。
額,如果沒有突然變成爛賭鬼,天天要籌碼不給錢的羅莉莉,還有總是偷看自己的何程英,陸風覺得,自己的生活,那就真是進入了麼麼噠的狀態了。
“來來來,繼續下注!”
熱鬧非凡的賭場像是被下了蠱一樣,每個人在各自玩耍的區域忙熱的臉紅脖子粗的,有的甚至還要大打出手。
阮萬軍是這家賭場的老賭徒了,對於他這種資深賭客來說,賭場是誰的無關緊要,只要能玩就可以了。
平日裡不知道在這裡揮霍了多少銀子,近日幾乎有好幾天都沒有出過賭場,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溼,乾爽的中央空調都於事無補。
“再來一局。”阮萬軍沒過一陣就將前幾日好不容易贏來的錢輸光了,但是他仍舊不死心,非要繼續。
“您已經沒有籌碼了,所以還請您離座。”阮萬軍面前的荷官微笑的說道。
“怎麼?沒有籌碼就不讓玩啦?我剛纔明明看到周圍的人還沒有籌碼,憑什麼他們可以?”阮萬軍頓時覺得掃興,怒氣漸漸燃燒。
“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是賭場的規定,您必須有籌碼纔可以繼續下去。”荷官一臉抱歉的說道。
“那你先借我一點籌碼如何?我贏了還你雙倍!”阮萬軍靈機一動。
“這個更加不可以。”荷官尷尬的笑了笑,心中對阮萬軍甚是厭惡,想趁早擺脫這個人,“您還是趕緊離座吧,這裡還有朋友要繼續呢。”
“那我用這個當抵押如何?”說着,阮萬軍便從兜裡掏出一把精緻的小手槍,“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引得周圍的人斜眼觀看。
“這”荷官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自己也不敢妄加斷言,一般在出入賭場的時候都要經過極爲嚴格的檢查,確保出入賭場的安全性,像是阮萬軍這樣隨身攜帶槍支的從未見過。
當下之際就是要穩住阮萬軍的情緒,荷官心想道,要是耽誤賭場的生意自己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更何況現在賭場新換了老闆,在沒摸清楚新老闆脾氣之前,荷官也不想做出頭鳥。
“怎麼?這個不可以?”阮萬軍挑釁的看了一眼荷官,心中已經有了八成的把握。
“有話好好說,這把槍放在這裡還讓我們怎麼做生意呢?”荷官一邊和顏悅色的說道,一邊悄悄按動桌子底下的按鈕。
賭場的每一個荷官都是經歷過特殊訓練的,而且周圍也是有機關佈置的,如果遇到特殊情況,只需要荷官按下機關按鈕就可以。
“我用槍做抵押,這下可以吧。”阮萬軍不管別人怎麼看自己,直接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等待荷官開始新的一輪發牌。
“等下,”荷官見譚代明帶着一羣保鏢走了過來,然後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先生你可以來這邊玩。”
阮萬軍正在詫異,沒等他轉身就感覺到一雙蒼勁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生疼,一動都不能動彈。
“先生,請你和我們走一趟。”譚代明冷冰冰的說道。
“爲什麼?”阮萬軍表示不服。
“沒有爲什麼,要是你再反抗就別怪我們不客氣。”說着,幾個人不由分說的把阮萬軍架了起來,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一羣人,阮萬軍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就這樣,阮萬軍被幾個人莫名其妙的拖到一個黑暗的房間裡,剛從強光環境下進來眼睛難免有所不適應,只見阮萬軍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小心的打量了一下週圍,等眼睛慢慢適應後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被圍攻了。
“你們想要幹什麼?”阮萬軍警惕的往後撤了撤,準備給自己騰出一個安全地帶。
“你小子的槍是怎麼來的?”譚代明藏在黑暗中,說話的時候只能依稀看到幾顆閃亮的牙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