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就是覺得這裡很熟悉，我以前一定在這裡上過學的。”
小奶媽依然學着人類的口氣說着，語氣還非常堅定。
“小奶媽，你要不要這樣，你只是個車子的只能系統而已，你這樣說話我很害怕的。”
葉陵雙手鬆開方向盤往後靠了靠，一個只能系統說在這學校裡上過學，還用人類的語氣說的。
這還好是白天，要是晚上的話膽子小的人真的要被嚇到了。
“可是在我的記憶力真的對這裡很熟悉，不信你進去看看，我能說出裡面的建築來。”
“好…好吧！”聽小奶媽說的這麼肯定，葉陵也有些好奇起來。
掉了個頭將車子朝學校門口開去，不過在門口卻被門衛給擋住了去路，外來車輛不許入內。
“主人，你去升國旗的操場看看，那裡有三個籃球場，有七個乒乓球桌子。”
將車子停好之後，小奶媽繼續說着，而且還帶着激動的語氣。
“你不會是攝像頭上看到的吧？”解開安全帶，葉陵打趣着說道，一個系統居然還跟自己較真了。
“裡面的校長是女的，名字我幾不起來了。”生怕葉陵不相信自己，小奶媽繼續說道。
如果操場上的東西，是它的攝像頭看到的，但裡面的校長不可能知道是女的。
聽小奶媽這麼說，葉陵越來越好奇了，乾脆下車朝裡面走去。
隨便找了個理由進入學校，首先去操場上看看，結果還真的和小奶媽說的那樣。
三個籃球場，七個乒乓球檯，看到這樣的情況，葉陵加快了腳步朝宣傳欄那邊走去。
如果這裡的校長真的是女的，那小奶媽是不是真的在這裡上過學呢？
在宣傳欄上找了一會，終於看到了校長和教導主任的簡介，還有舉報的聯繫方式。
看來這個學校還是挺好的，但是校長卻並不是女的，而是一箇中年男人。
“我就說嘛，你一個系統怎麼可能在這裡上過學。”葉陵聳聳肩朝學校門口走去。
“喂，你不是來找我們校長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校長明明在學校裡的。”
葉陵剛剛想離開學校，卻被門衛給叫住了。
剛纔進來的時候，葉陵是和他說來找校長的，可是進去了這麼一會就出來了。
門衛可是很稱職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一定要問清楚來。
“哦，對了，我想問一下，你們學校以前有過女校長嗎？”葉陵靈機一動，乾脆問一下門衛好了。
“我們學校以前一直是女校長，不過在前年的時候被調走了，這個校長算是新來的。”
門衛打量了一下葉陵，覺得他也不像那種偷雞摸狗的人，而且人家開來的是跑車。
開這麼好的車，肯定不是小偷了。
“那太可惜了，我和以前那個校長認識，還以爲她還在這裡呢！”葉陵雖然臉上表情帶着微笑。
但是內心卻已經翻江倒海，沒想到這學校以前的校長還真是女的。
那這樣一來豈不是說，小奶媽真的在這裡上過學嗎？
來不及和門衛說話，葉陵趕緊朝自己的車子跑了過去，小奶媽已經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怎麼樣怎麼樣？校長是不是女的？”
“小奶媽，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真人？你叫什麼名字？”葉陵急切的問道。
人工智能的話不可能知道這些的，而且自從它更新之後，葉陵就覺得它越來越不對勁。
不管是語氣還是懂得的事情，各方面都像是一個人類，而不是一段編程智能程序。
“主人，我是SL0001智能系統，我叫小奶媽呀，是主人幫我取的名字，難道你忘了嗎？”
聽了葉陵的問題後，小奶媽突然又回到了不帶感情的語氣，彷彿又成了機械聲音。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葉陵摸着自己的下巴想着，難道是觸發了某種程序纔會有感情化的嗎？
或者是自己問到了系統設定好的問題了，所以小奶媽又回到了最初的設定，按照最直接的回答來回答了。
“小奶媽，你還記得自己的班主任是男的還是女的了嗎？”想到這裡，葉陵繼續問這方面的問題。
看看它會不會繼續之前的話題，如果真的會的話，那說明小奶媽是個有故事的只能程序。
“我班主任是男的，而且一直是男的，叫什麼名字我忘了。”果然，小奶媽的語氣又開始有了情感。
“那你在這上課的時候發生過什麼大的事情嗎？”葉陵繼續追問。
“有啊有啊！我上學的時候，有一年打水把整個學校都淹沒了，我們大家都困在教學樓上面下不來。”
好像提到學校裡的事情，小奶媽特別感興趣，語氣中帶着些許興奮。
“那你還記得自己在幾樓嗎？”還真能套的出話來，只是小奶媽好像對名字一點記憶都沒有。
或許小奶媽真的是一個真人的智能，只是她對於一些比較重要的記憶被刪除的比較徹底。
“記不清了，反正是在樓上，我們在上面待了好久才被人接走了。”
吱吱…咔…
說道這裡的時候，突然小奶媽的聲音停了下來，然後發出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好像電腦卡機的那種，然後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系統重啓中…”
看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小奶媽或許真的會自主思考，但是一旦想到這些問題就會觸發某種程序。
觸發之後就會導致重啓，越是這樣越代表有問題。
葉陵決定要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小奶媽很有可能就是一個人，或許她還活着。
只是被提取了記憶和智能，就像上次劉成風和張小芸那些人一樣，如果沒有朱長峰的付出，或許也會造成這樣的悲劇。
既然葉陵碰上了，就一定要查清楚，看看小奶媽的智能到底是從何而來。
首先從學校查起，如果沒有眉目了，就去紅旗SL當年設置智能系統的地方查。
“喲，先生你還要找我們校長嗎？”來到門口，門衛看到葉陵笑着問道。
“是的，我需要調查一下你們學校的一個學生，希望你們能配合我一下！”
葉陵直接把證件亮了出來，門衛一看居然是國安的，趕緊打電話過去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