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寧峰有些發愣了,怎麼這傢伙真的跳出來了,是不是有些自大過頭了?
他這件作品確實有些不錯,但是還達不到和北派想抗衡的地步。
古刻臉色也不好看,他知道北派的水平是什麼,所以根本就沒有想這麼做。他只是想要利用南派刻人像這個熱點把他們推出去,但是根本沒有想和北派相抗衡。
沒想到嵇先亮竟然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自信,敢挑戰北派。
現場的木方水可是胡刀刀的得意弟子,他的活物雕刻技術比他們高的不是一個檔次。
如果讓人家現場贏了的話,這場捧他的比試直接就變成北派對南派的打臉了。這簡直就是得不償失的計劃。
如果輸了的話,人們纔不管你們是不是在北派擅長的方面輸掉的。只會對於這場比賽的輸贏津津樂道。
到時候會被大家稱爲南派輸給北派了。
這件事的影響太大了,所以他們現在都是盡力避免南北兩派的任何形式的比試。因爲這個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哈哈哈……先亮,你要和北派的兄弟們交流切磋可以下去之後好好的聊一聊,畢竟他們是這方面的翹楚,會對你有些幫助。”古刻這是給他臺階下呢,意思是不讓他們現在鬧事。
他現在非常憤怒,他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就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這種話。現在簡直想要撕掉他解解氣。
但是嵇先亮這傢伙顯然還是沒有領會到古刻的用意,對着胡刀刀道:“都說你們北派人物雕像比較厲害,不知道你有沒有本事和我來比一比。”
他其實是心高氣傲的主,對於一直以來被和木方水相提並論有些不滿了。在他看來他自己纔是最天才的,木方水是沒有資格和他相提並論的。
“嵇先亮,一邊站着去。”古刻生氣了,吼了一嗓子,然後對着胡刀刀道:“胡老不好意思,弟子不懂事。在人物雕像之上,北派是獨領風騷,還望以後多多學習。”
他極力想要把這篇翻過去,但是嵇先亮顯然是已經覺得自己做好的準備了,覺得自己的這件東西已經算是相當的厲害了。根本就沒有把北派放在眼裡。
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敢對着木方水道:“木方水,都說你我齊名。不知道能不能在你擅長的領域和我比試一番呢?”
古刻都快被氣瘋了,這傢伙難道沒有腦子嗎?
不過他突然發現現在的嵇先亮不就是年輕時候的自己嗎?誰都不服氣,誰都想要挑戰一次。
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天才總是恃才傲物的。但是總得經歷一些挫折,纔算是真正的成熟。他現在只能把事情的影響降低大最低了。
周圍的一些看客也是覺得相當的熱鬧,他們也願意看這種很少見的南北對抗。
“比試就比試一下吧,他們有拼勁是好事。難爲他有這種信心,交流一下也不是沒有好處。”
“我也覺得可以比比,在北派最厲害的方面和北派比試,估計是相當的好看。大家正好能好好的交流一番,取長補短嘛。”
“我覺得這件作品相當不錯,至少在大師級別,不知道北派能拿出什麼樣的作品。我真的很難想像一件作品超越這件東西是什麼個樣子。”
“不妨比試比試,交流交流,多交流纔能有進步嘛。”
這些人完全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真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是什麼。對他們當然沒有一丁點的影響,但是對於南派和北派的影響可大了去了。
南派的那些弟子也願意讓比試,古刻和胡刀刀這兩個大佬雖然能和平共處,但是下面的徒弟們可是誰都不服誰,一個個都想要壓倒對方呢。
當看到嵇先亮的作品的時候,極大的鼓舞了他們的信心,在他們看來這件作品絲毫不比北派的作品差。
“比比吧,大家反正是交流啊,比試也能增加自己的能力,也讓我們看看北派的兄弟們是什麼水平。”
“對啊,到底是確實有實貨還是徒有虛名,咱們也不知道,不如拿出來和我們這些在人像上的外行來比比,好讓我們知道差距在哪裡。”
“我們也都想看看這個和我們嵇先亮師兄相提並論的木方水的實力如何,也讓咱們開開眼界,反正是交流,切磋嘛!”
他們說的好聽,什麼交流,什麼切磋,其實不就是要和對方比嗎?想要把對方壓下去,但是他們根本就不了北派的恐怖之處。
古刻看着現場這個情況似乎有些控制不住了,只能相當不好意思的對着胡刀刀笑笑。
胡刀刀站起來對着他們說道:“其實北派和南派之間並無高下之分,只是大家的側重點不同而已。不過既然大家這麼希望切磋一下,那就讓我這位小徒弟把他準備的壽禮給古老吧。”
他這算是應戰了,但是說法比較委婉。而且他並沒有讓木方水上去,如果讓木方水直接拿出他最擅長的大件人像,直接能把對方pk的面子都沒有了。
但是他必須得顧忌雙方的面子問題,最終決定讓寧峰幫忙一下。
他現在不能不比,不比的話會墮了北派威風。而且周圍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了,不比也不行了。
胡刀刀也得顧忌古刻的感受,所以派弱一點寧峰上去,也算是給了古刻面子了。
古刻看到寧峰的時候,鬆了一口氣,這人是胡刀刀的新徒弟,水平應該是略微差點。水平估計還不如嵇先亮。
這個時候的他突然有了一點的期待,如果寧峰輸掉了比賽,他們南派還真的有可能贏呢。
但是嵇先亮卻非常不滿意,他想要的是和木方水比賽,而不是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夥子。
頓時就指着寧峰道:“我不和無名之輩比,你的水平差太遠了,不夠資格。”
媽的,寧峰的脾氣可沒有胡刀刀那麼好,如果說你想和人比試還是恃才傲物。現在這話就是素質不夠了。
寧峰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非常鄙視的說了一句,“就你這種水平,贏了我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