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抱着雙臂站在一個標槍架子旁,眯眼望着滿臉興奮的勞拉手持標槍貓腰在池邊尋找獵物,掌握了訣竅的她已經連續紮了六條海魚,不過都是些個頭較大的魚,她還一個勁嚷嚷着要劉釗把死魚拿去餐廳,有幾條連苦膽的都扎破了,一個勁兒冒着綠水兒。
劉釗現在有些後悔把這一對提前帶來魚池邊了,瞧那洋婆子越玩越歡樂,池子裡浮着的標槍至少有了二十根,再給她繼續玩下去恐怕賭局開始時要找人跳下去撈了,偏偏他還得罪不起這位洋姐們,只能在一旁陪着笑臉乾瞪眼。
徐青從口袋裡掏出根菸來叼在嘴角,點着剛抽了兩口就看到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面的是查庫莫本將軍和兩男一女,那兩男的都是大腹便便的黑大胖,那體型跟倆成年黑熊似的,而且他們很有錢,穿的是露腳趾的拖鞋,手指腳趾上都戴着韭菜邊的大金戒指,還是都鑲了鑽的。
那女人卻有種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雖然她是黑人,但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是一等一的美女,黑人美女的年齡有些掐不準,可能二十歲仿上仿下的年紀,黝黑的皮膚上帶着一層水潤的光澤,略卷的長髮波浪般隨意飄在腦後,好一個高級黑美人。
乍見到這位黑裡俏佳人徐青心頭驀然一凜,他自問見過的權貴不少了,就好像查庫莫本將軍跟那兩位黑大胖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嚴之氣,一看就知道是位高權重的主兒,可那位跟他們走在一起的黑人美女除了渾身散發出一股權貴氣勢之外,眉眼間還帶着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邪氣。
這女人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一股邪氣,徐青感覺這位黑人美女身份一定不簡單,大感疑惑之下一把拉過劉釗低聲詢問起來。
劉釗當然知道這女人的身份,她的名字叫索尼卡,別看這女人長得美麗動人,實際上她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她手下控制着一支戰鬥力不遜於黑將軍的強悍武裝,直接或間接死在她手上的人很多,特別是男人。
徐青略有所思的望着索尼卡,好像在盡力把這個黑人美女跟女魔頭的身份聯繫到一起,就在這時索尼卡正巧也向這邊望來,四目相交誰也沒有避讓。
這三位背後還跟着一羣人,其中就有那個圖祖爾乾的黑鐵塔,這廝赤着上身,一雙牛眼不時望向徐青,從他嘴角不經意露出的那抹蔑笑不難看出這貨壓根沒把這位身材瘦小的華夏年輕人放在眼內。
查庫莫本將軍一眼就看到了浮在水面上的標槍,他轉過頭來閃了劉釗一眼,然後向身後的兩個士兵遞了個眼色,這兩人都是跟了黑將軍好些年月的貼身護衛,有時候只需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將軍的用意。
兩名護衛快步跑到水池幫,用最快的速度打撈浮在水面上的標槍,這兩人不愧是訓練有素,撈起標槍來輕車熟路的,一個撈一個收,不到五分鐘就把散漂在池中的標槍全部撈起來放到了架子上。
查庫莫本將軍跟兩男一女坐到了池子邊的特製沙發上,很快就有幾名士兵送來了各種果脯和飲料,這就是權貴的好處,只要往那兒一坐就會有人送吃食過來,可憐有的人只能暗暗吞口水。
包括徐青在內的參賭者總共六名,大家都很有默契的站在一起,面對查庫莫本和他身邊的兩男一女,就像在等待他們發號施令。
徐青就站在圖祖爾乾和阿三中間,心裡好一陣不爽,他同樣也在等待賭局開始,聰明的勞拉在黑將軍出現的那一刻就放下手中的標槍快走到不遠處的兩排沙發旁坐了下來,這種情況已經不適合她跟着攙和了。
查庫莫本將軍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伸手一指那些放標槍的架子說道:“本次賭賽的規矩大家都懂了是吧?”
六名參賽者負手而立,聽到黑將軍提起規則大家都點頭表示了一下,除了徐青之外誰都可以把這三種特殊的賭賽規則倒背如流,而且爲了在賭賽中勝出都下了苦功。
查庫莫本好像很滿意這一點頭,微笑道:“既然沒問題,那下面就請出今天的魚王,只要你們用標槍刺中了它就贏了。”
話音剛落,一名手上拎着裝水塑料袋的士兵把手舉了起來,袋子裡裝的是一條魚,一條渾身金色的龍魚,這條魚約有一尺長,渾身上下金鱗閃閃發光。
士兵把手上的袋子在六名參賭者眼前依次過了一遍,讓他們看清楚這條龍魚模樣,然後快步走到池子旁打開袋子把魚放入池中,金龍魚很生猛,入水立刻嗖一聲沒了影,一道金光已經消失在了水面上。
查庫莫本把手一拍,笑道:“你們想贏的話可以殺死這條金龍,或者還有別的選擇,那就是殺死你身邊的夥伴,比賽限時二十分鐘,開始吧!”
六名參賭者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衝向了放標槍的架子,用最快的速度拿了一支標槍衝向了水池,走在最後徐青也不例外,他衝上前抓了一支標槍衝到了池子邊,可當他用目光一掃哪裡有金龍魚的影子?
標槍捕魚的規則很簡單,每一位參賭者都擁有三次投擲標槍的機會,要是扎中了普通魚肯定是比一片魚鱗都扎不中要好,金龍魚只有一條,如果不能扎中這條魚王就只有求其次,能扎到幾條普通魚也不錯。
嗤嗤!兩支標槍無差別射入水中,徐青第一感覺就是這兩位發現了那條金龍魚,可循着他們射出的槍頭一看卻讓人大失所望,原來他們根本不是在扎什麼金龍魚,而是在欺負兩條貼在池子底下的比目魚,這法子倒是跟勞拉剛開始投出標槍時一模一樣。
嗤嗤嗤——又是幾聲標槍入水的聲音,徐青下意識的轉過頭一看,一道金色的身影飛快的在兩座珊瑚中央的夾縫中穿了過去,是那條金龍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