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呆呆的杵在原地望着眼前讓人無比意外的一幕,這位年輕的華夏強者在見到一罈美酒後居然失態了,現在正捧着個酒罈子流淚,服了,知音啊!
徐青現在淚流滿面,絕對不是什麼喜極而泣,是因爲青玉酒罈上的有色氣體實在太濃郁了,如潮一般涌入雙瞳直接導致了他淚如泉涌,偏偏還沒辦法停下來,他感覺自己就像抱着一盆子剁碎的洋蔥,只能期待儘快吸收完罈子上的氣體。
這種怪異的姿勢約麼保持了半小時光景,徐青終於吐了口氣把酒罈放了下來,這時史蒂夫伸手遞過來一個紙卷兒,是給他擦淚的。
徐青也不嫌棄,接過來拉一段擦了一下眼淚水,點頭道了聲謝,手裡還緊摟着那個青玉酒罈,訕笑着說道:“不好意思,這酒我很喜歡,都捨不得喝它了。”
史蒂夫笑道:“理解,沒想到您也是懂酒的,看來我們能忘掉那點小小的不愉快,做個好朋友。”
徐青笑道:“沒問題,不過作爲天鴻集團的一員,只要不損害到公司利益一切都不是問題,以前的不愉快我已經忘了。”
史蒂夫到現在還不知道徐青的身份,想當然的認爲他一定是天鴻珠寶集團花大價錢請來的安保人員,如果是這樣說不定還能用利益拉攏一下。
“放心,天鴻集團現在是美生珠寶的合作伙伴,以後大家就像兄弟一樣,任何人想對天鴻集團不利都是我史蒂夫的敵人。”史蒂夫完全換了一副嘴臉,拍着胸脯表起了決心,話到一半突然把聲音壓低了幾度,低聲道:“不過那禁令的事……”
徐青雙眼一眯,心說,好你個口不對心的玩意,繞了半天還是怕被人知道你的行蹤啊!想哥們幫忙保密也行,一罈子酒肯定是不夠的。心裡想着一碼事,嘴上說的又是另外一套。
“你也放心,我保證不會把你的事告訴任何人,不過那些在背後搗鬼的傢伙的確可惡,既然大家合作了就要想辦法修理一下那些可惡的傢伙才行。”徐青適時提出了自己的意思,如果這老血族不是實心腦殼應該可以理會到其中的味兒。
史蒂夫笑了笑道:“當然,一切損害我們合作的人都是敵人,我一定會讓他們嚐到恐懼的滋味。”說話間他不由自主的用舌尖撥了一下嘴角的尖牙,他有些迫不及待了,在血族的字典裡對付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吸乾他們的鮮血。
徐青點頭道:“對,這些傢伙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已經查到了一點眉目,那些綁架天鴻集團高管的傢伙跟梅嶺工業園的瀚海集團一個叫龔鳳嬌的女人有關,不過暫時還沒有確實的證據。”說道最後,他臉上現出了一抹爲難的表情。
史蒂夫淡然一笑道:“這個簡單,我今晚潛入瀚海集團把那個女人抓出來就好了,我們辦事是不需要太多證據的。”
徐青眉頭一皺道:“據我所知瀚海集團內部也有像我一樣的人在,要想潛進去抓人只怕不太容易。”
史蒂夫傲然笑道:“這有何難,我也不跟他們正面衝突,抓了人直接飛回來就好了。”血族最大的優勢就是有兩片蝠翼,一旦飛上天沒有大威力遠程攻擊的武器是很難對它們造成實質性傷害的,就算是天境武者也只有望天跺腳的份兒。
徐青點頭微笑道:“這樣最好,那我就回去等你的好消息,對了,你剛纔不是說有兩壇這樣的美酒麼?還有一罈是不是也取出來給我瞧瞧?”
第一罈酒都能爽到眼淚水橫流了,徐青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第二罈子,這有色氣體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只要遇上了想盡一切辦法都要吸收到眼睛裡去。
史蒂夫笑道:“有的,我這就去拿。”說完轉身一步就走到了酒櫃前,彎腰從最下方取出個跟剛纔一模一樣的青玉酒罈,不過讓徐青失望的是罈子上並沒有氣體,這就怪了,爲什麼同樣的酒罈會出現兩種不同的狀況呢?
“史蒂夫,能告訴我這兩壇酒是從哪裡收來的麼?花了多少錢?”徐青對這兩罈子老酒的來歷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只有開聲向這位新交的血族朋友問個究竟了。
史蒂夫伸手把手中的酒罈遞上,微笑道:“其實這兩壇酒的來歷說出來可能你不會相信,是一個盜墓賊從墓葬裡帶出來的,不是什麼古墓,好像是百年左右的墓葬,裡面除了主人的遺骸外就只有這兩壇酒,當初我花了很少的錢就把它們收下來了,好像兩壇一共是五萬塊。”
五萬塊如果光買兩壇不知道從哪個野墳裡挖出來的老酒是貴了,但這兩個酒罈都是用整塊青玉鏤空雕成的,雖說玉質不算什麼極品,但本身價值已經遠超過了五萬,就這點史蒂夫就撿了個小漏,能用這點小錢跟一位華夏強者冰釋前嫌他就是賺大發了。
徐青點頭道:“五萬塊不貴,光是這酒罈都已經值了,裡面的酒一定也是好酒。”說話間,他把手中的酒罈放在一邊,伸手接過了另一個酒罈,不過這次他用手揭開了壇口的泥封。
“咦!這裡面還有一層封口。”揭開泥封后才發現,原來在壇口上還有個類似軟木塞的東西,邊緣處還用一些好像火漆的東西封了一層,這樣密封就是爲了不讓罈子裡的酒水揮發出去,說不定真可以嘗一嘗百年佳釀。
徐青手掌蓋在壇口,暗運正陽氣往上一吸,只聽得啪咔一聲脆響,壇口的軟木塞被整個吸在了掌心,隨着啓封,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這是真正讓人聞香而醉的味道,只用了短短几秒,香醇的味道就盈滿了整個地下室,甚至從排氣窗向外彌散。
這纔是真正的百年美酒,僅僅是這股讓人身心俱醉的酒香便是無價了,當然這是對於愛酒人而言,徐青擡起頭,翕動着鼻翼開始貪婪的嗅聞着這股酒香,史蒂夫這種酒鬼當時就撲了上來,把高鼻子整個湊到了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