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子的分析很專業,她用事實爲依據證明了幾件事情,大坑內的碎屍是一具殭屍和一具普通女人屍體。這樣一來問題就變得複雜了,殭屍爲什麼會帶着一具普通女人自爆呢?它是爲了掩飾什麼?
徐青眉頭緊擰,林平子的試驗無疑是解開了他心中大部分疑惑,但還有兩個最重要的問題,真希望眼前這個茅山小道姑也會做出解答。
林平子似乎有些口渴了,伸手端起茶杯喝了個底朝天,抹了把嘴說道:“依我估計,有一具殭屍已經趁亂逃進了王屠嶺,就像當初所想的一樣,這具殭屍是有智慧的,而且智慧還不低,我還特意從師父留下來的‘大千陰屍圖’中查找了一下王屠嶺,結果發現了一樁大秘密。”
“大秘密?”徐青和皇普蘭異口同聲的重複了一句,兩人相視一眼,靜聽林平子繼續講下去。
林平子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站起身解開了褲腰帶,她的褲腰帶不是皮帶,是一條四指寬的油帆布腰帶,把腰帶放在茶几上翻轉,從夾層中取出了一張折成長條形的薄絲綢,表面上已經泛黃,看樣子很有些年頭了。
“這就是《大千陰屍圖》,其中有華夏境內所有陰地屍穴的分佈,是我茅山宗傳承了千年的至寶,幸虧當初沒落到餘浮生那個逆賊手上……”林平子把腰帶放到一旁,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長條形絲綢。
絲綢上果然是一張手繪的地圖,上面畫着各種山川地貌,還有地名標註,其間夾雜着許多奇怪的符號,外行人就算想破頭也不懂其中含義。
林平子用指尖點了點圖上一個血紅色三角形標誌,說道:“這裡就是王屠嶺,血紅色標誌代表的是絕頂兇地,這種凶地全國僅有三處,這裡就是其中之一。”
聽到有三處絕頂兇地徐青目光迅速在地圖上一掃,果然發現有另外兩個紅三角標誌,但離王屠嶺都很遠的樣子。
皇普蘭低聲問道:“絕頂兇地有什麼特別,難道殭屍進入這種地方還能進化嗎?”她也是從林平子口中知道殭屍有進化一說,就像古武者提升境界一樣,每一次進化身體強度和戰鬥力都會呈幾何倍數增長,最重要的還是智慧,擁有智慧的殭屍纔是真正可怕的。
林平子搖了搖頭道:“有記載的絕頂兇地僅有三處,對殭屍和各種兇物來說這三處都是聖地,如果在任意一處呆上幾年對進化都會有極大的幫助,用脫胎換骨來形容也不爲過,最重要的這三處都不是無主之地,你們看王屠嶺上還有一個標誌。”說話時指尖在次點向血紅色三角形,徐青和皇普蘭循着她指尖望去,這才發現在三角形下方還有一朵細小的火焰。
徐青下意識的望了一眼另外兩個紅色三角形,發現下方都有一個小標誌,其中一個是個小狼頭,另一處居然是一個問號,三處凶地標誌不同,是不是代表着這三處是不同兇物的地盤呢?
林平子指了指火焰標誌說道:“燃燒的火焰帶來炎熱和乾旱,這個標誌代表的是殭屍之王旱魃,王屠嶺是傳說中殭屍之王的沉睡之地。”
徐青伸手一指另一處三角上的狼頭問道:“這個標誌代表什麼?難道佔據這裡是一頭老狼?”
林平子搖頭道:“這不是狼,是一條神獒,聽說千年前就盤踞這處凶地,又被人們稱爲雪山神獒。”
“怎麼是它?”徐青心頭一動,但很快就釋然了,大雪獒的確夠兇的,反正他到目前爲止還沒見到過比那傢伙更兇的存在了,心裡想着,嘴上卻沒有說出來,他伸手一指另外一處凶地的問號上,隨口問道:“這個問號又是代表什麼?”
林平子看了一眼,搖頭道:“不知道,這兩處有標誌的是茅山宗前輩親眼看到或通過其他途徑確認過才標上去的,只有這處到現在爲止都不知道盤踞着什麼兇物,據說去了的茅山宗前輩就沒有能活着回來的,一個也沒有,久而久之便沒有人去了。”
“還有這種地方,在哪裡?”皇普蘭猛不丁問了一句,目光緊盯着那個小小的問號,這到底是一處怎樣的絕頂兇地?
林平子猶豫了兩秒,沉聲說道:“這地方叫崑崙天門,也被稱之爲天下第一絕兇之地。”
“崑崙天門!”徐青目光一凜,點在小問號上的指尖微微一顫,林平子的回答的確讓他意外了,看樣子知道崑崙天門存在的不止武癡,還有許多傳承久遠的古武宗門,茅山宗就是其中之一。
林平子好像不願意糾結在其它凶地的問題上,把指尖重新點向了王屠嶺,低聲說道:“王屠嶺上的旱魃好像陷入了長期沉睡中,我懷疑這具殭屍是想取旱魃的精血,如果取到了它很可能會在短期內迅速進化成高等殭屍,到時候難免生靈塗炭赤地千里。”
徐青從地圖上收回了手指,一臉詫異的問道:“王屠嶺的旱魃如果不是死了就憑它一頭低等殭屍怎麼能取到精血?就算取到了也未必能馬上進化成新旱魃,哪裡會赤地千里?”
林平子一臉嚴肅的說道:“您忽略了一件事,它不是普通的低等殭屍,是一具擁有高智慧的殭屍,它可以故佈疑陣輕易擺脫我們的追蹤,也能在重圍中想到用金蟬脫殼的法子進入王屠嶺,由此可見它一定有辦法取得旱魃精血,它放棄兩具高等殭屍肯定是有目地的,或許它想控制更高等的殭屍呢?”
徐青面色驟然一變,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說它真正的目地是想控制王屠嶺上的旱魃?”假設莊豔娥變成的殭屍保留着比旱魃更高的智慧,那麼它除了取精血外還想控制旱魃並非不可能,要是真給它成功了極有可能會赤地千里!
林平子點頭道:“因該是這樣,旱魃跟古武者不同,如果用古武境界來劃分它因該是半聖境,而且比半聖境武者要強,它是真正的不死之身,就算能擊退它也未必能殺死,一個不死的對手纔是真正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