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後車門打開,徐青伸手跨住了假和尚胳臂,飛快的把他架上了車,自己也一側身擠了上去,攤檔上的小販揮着手氣憤的罵了幾句,無奈的一甩頭把攤檔上的東西略整了一下。
車內的唐國斌見徐青塞了個光頭和尚上來,神情一愕道:“你小子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徐青擠進車內,反手關上了車門,沉聲道:“開車,這傢伙就是槍手。”
開車的是阿羅,一聽這話馬上發動了車子,兩臺伏爾加轎車就這樣繞過那些姍姍來遲的老舊警車飛馳而去。
其實郭桑昆並不需要躲避這些警察,但唐國斌等人卻不想招惹上這檔子麻煩,這纔來緬甸兩天時間,又是AK火箭筒又是狙擊槍的,怎叫一個亂字了得,想想還是國內好,少了一份驚心動魄卻多了一份安定祥和。
郭桑昆把徐青一行送回了國貿酒店,臨走時滿臉激動的拽了一句古文:“大恩不言謝,他日必有一報。”
假和尚自然是交給郭桑昆帶走了,先用幾條麻繩把手腳綁死,然後嘴裡塞上塊抹布,徐青伸手幫他解開了穴道,鬼谷點穴手用來陰人絕對給力。
送走了郭桑昆,唐國斌開始纏着徐青學點穴功夫。剛纔假和尚在車上呆若木雞的傻樣兒讓他頗覺新奇,居然起了惡作劇的念頭,點了根香菸用菸頭在這廝頭頂上烙下了九個圓點,沒想到假和尚連哼都沒哼一聲。
親眼見識到了原本只存在於武俠小說中的點穴功夫,作爲武癡的唐國斌會放過徐青纔怪了,軟磨硬泡之下,直到對方說回國後一定給他全本點穴秘籍才罷休。
鬧了一陣,孟士誠兩口子回來了,告訴徐青今天唱標他又中了十塊,暗標全都中了,讓他請客吃飯。
徐青也不是小氣人,當場拍板繼續去吃炸帕康,今天這頓吃飽爲原則,努力消滅害蟲。方飄飄提議多加點海鮮,緬甸的海鮮可是相當出名的,而且價格便宜。
因爲翡翠公盤的關係,國貿酒店的餐廳生意好得出奇,徐青等人運氣不錯,訂到了一個小包廂,點了一桌子菜餚大快朵頤,飯剛吃到一半孟士誠就接到了黃博文打來的電話。
通完電話,孟士誠臉色徒然變得凝重起來,沉聲道:“老黃打電話過來,說已經找到了姓白的那傢伙,這貨勾搭上了金三角的克倫族反政府軍,現下就藏在克倫族營地裡。”
唐國斌捏起一隻炸帕康丟進嘴裡,淡笑道:“那又怎樣?就讓這傢伙呆着去,指不定那天就染上了毒癮,廢人一個。”
徐青嚼着螃蟹腿兒,漫不經心的說道:“那種人遲早沒有好下場,只要他不來惹咱們就行,操那份閒心做毛。”
孟士誠苦笑道:“姓白的現在就是一條瘋狗,老黃在克倫族也有些路子,據說姓白的出六百萬美金要砍了咱哥仨腦袋,還說決不能讓咱們活着離開緬甸。”
徐青眉頭一挑,怒氣上涌,把手中的螃蟹啪一聲拍在桌上,寒聲道:“麻痹的,想殺我們沒那麼容易,惹毛了老子明天就跑去什麼克隆豬宰了那丫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徐青原本不想在異國他鄉惹事,既然有人要他的腦袋那就只有一種解決方法,先砍了對方的腦袋,地境武者的尊嚴不容挑釁,姓白的那廝還真當他是綁了四蹄的待宰豬麼?
唐國斌怒不可遏道:“姓白的瘋狗還真他媽瞧不起人,哥的腦袋就值兩百萬美金麼?麻痹的,明天哥抱個火箭筒轟那龜孫。”
唐大少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如果在國內或許還會有些顧忌,在這三色旗加白五星的緬甸怕個錘子,就算鬧翻了天大不了跑回國就行了,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尊地境武者坐鎮,那膽兒肥得跟個熊瞎子似的。
孟士誠見這兩兄弟被逗出了真火,連忙勸道:“你們兩個別衝動,先聽我幾句。”
滿臉憤怒的徐青和唐國斌對視一眼,一齊選擇了沉默,他們想聽聽老孟到底會說些什麼。
孟士誠喝了口茶潤潤嗓子道:“本屆公盤守衛森嚴,我猜姓㊣(4)白的請來的殺手十有八九是克倫族人,在公盤上動手的話很容易失敗,一旦失敗暴露身份將會引來幾大家族的瘋狂報復,應該會等到公盤結束動手,那時候既不會正面得罪幾大家族,又能發上一筆橫財,何樂而不爲?”
方飄飄臉色驟變,擔憂道:“要不我們乾脆退出公盤,趁現在事情還沒發生乘飛機回國吧!”
孟士誠搖頭道:“姓白的現在已經徹底瘋了,就算我們回國也不會善罷甘休,老黃說了,只要我們還在參加公盤他們就不會輕易動手,如果現在回國說不定還沒到機場就……”
徐青眼中閃過幾道寒光,沉聲道:“對付瘋狗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棒子打死,否則時刻提心吊膽的這日子沒法過了。”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如今的徐青已經脫去了滿身稚氣,心智也變得堅忍無比,逃避或許能偷安一時,但終歸不能長久,既然上天賦予了他正面危機的能力,就一定要把危機扼殺在萌芽之中。
孟士誠眉頭一蹙道:“你不是認識桑家那位嗎?或許可以找他幫忙,如果你能除掉那條瘋狗的話,幾百萬美金我也能出得起。”
唐國斌不屑的撇嘴道:“拉倒吧!今天要不是青子出手,郭桑昆那小子現在指不定躺在那間殯儀館裡等燒灰呢!”
孟士誠疑惑道:“你們今天不是去佛寺參觀嗎?怎麼扯上了殯儀館?”
徐青本來不想提今天的事情,被孟士誠這樣一問只能簡明扼要的把大金寺外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孟士誠聽得目瞪口呆,心中的震撼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連逛佛寺都能碰上狙擊手,這兩小子運氣還真夠背的,不過郭桑昆能引來殺手就證明他在桑家的地位不低,說不準還會因禍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