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玄清宗的實力,青陽書生的語氣就顯得有些酸溜溜的:“也不怎樣,都是煉器練瘋了,實力也就窺道期最強,且專收木火本命屬性的弟子,玄清宗人數也不到三百,就是仗着一門手段罷了,但在紫微星,還真是吃得開。”
陳爭瞥了他一眼,笑道:“你好像挺不忿的?”
青陽書生倒也心寬,聳聳肩道:“是不忿,不過也就嘴上說說,誰叫人家就會煉器呢?這不,我上玄清宗,不也是找他們煉器嘛。就是收費太貴,頂級的煉器材料,才能跟他們換一件三階靈器,太坑人了。”
“哦?”陳爭笑道:“什麼材料?”
陳爭也只是隨口一問,他的納星戒中材料無數,就是九階靈器都能做出十幾件來,不過,煉器材料雖然多,但保不準青陽書生就得到了什麼陳爭沒有的極品材料,問一問也是無所謂。
青陽書生卻是嘿嘿一笑:“前輩,晚輩的東西,你是看不上的啦。”
“拿出來看看,莫非你還怕我搶你的不成?若我是你,該就期望我看得上,如果我看上了,給你一件七階靈器又何妨?”
青陽書生眼神變化,似猶豫不決,但想到陳爭的實力,如今好言好語相說,自己要是不識相,對方來硬的,自己除了吃虧,還可能送命,便拿出一顆指節大小,呈橢圓形的猩紅色半透明晶體,道:“就是這個,晚輩感知到裡面有極強的火屬性靈氣,定是煉製火屬性靈器的極品材料。”
看到青陽書生手中的東西,陳爭心頭咯噔了下,差點沒大笑出來,這顆晶石,竟是一顆太陽心血石!
這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太好了?
陳爭手一揮,以青陽書生無法反應的速度,將他手中的太陽心血石收入納星戒中,此舉讓青陽書生大吃一驚:“前輩,你……”
“放心,我說過給你七階靈器。你是什麼本命屬性?偏好哪種靈器?”
青陽書生大喜,前一刻他還心驚陳爭搶了他的東西,但現在,根本就不用去懷疑陳爭的話,因爲陳爭如果真要搶,根本不需要說這麼多,實力擺在那,就是搶了青陽書生又能如何?
青陽書生連忙說道:“晚輩是木屬,喜歡用劍。”
“嗯。”
陳爭揮手取出幾樣煉器材料,手一託,六味真火憑空燃燒,煅燒着幾樣材料,青陽書生雖不懂煉器,不知道這種手法到什麼級數,但六味真火還是懂的,登時震驚不已,便是修果期大圓滿,怕也做不到這樣靠自己的真氣來燃燒六味真火啊!
這位前輩到底是什麼人?
青陽書生心中雖有疑問,卻是大氣也不敢出,發憷的鵪鶉般呆在一旁,一方面好奇陳爭會給他煉製怎樣的靈器,另一方面,卻也怕陳爭有所圖,否則,怎能出手這麼大方?
七階靈器啊,就是渡劫期,在水瓶星系也未必能用得上。
煅燒的材料已經融合一起,陳爭雙手法訣不斷,隨之一聲“結”字的低喝,所有材料逐漸化形,成爲一把碧綠的飛劍。
劍長四尺三寸,通體碧綠,似玉非玉,熒光流轉。
陳爭手一指,將飛劍飛到青陽書生手中,道:“此劍可大可小,可一分爲七,化七劍追魂陣,可一分爲萬千,化盤根錯節陣,箇中變化,你自己感悟。”
青陽書生摸着這把劍,一時愛不釋手,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在湛藍星系,七階靈器不算什麼,可在水瓶星系,這就是一件絕世寶物。
青陽書生倒沒立即去感悟這把飛劍的威能,反而神色沉重道:“前輩,有什麼吩咐?”
“你倒是識相。”陳爭笑道:“也不需要你做什麼,帶我到玄清宗,你便去得到寶物的地方再找找,如果能找到另外一顆那種寶物,我會給你一件用以渡劫的九階靈器。”
“好。”
青陽書生心中好奇自己得到的那顆寶石到底是什麼樣的寶物,但他卻不敢問,因爲他清楚,眼前這個男人更加神秘,從來沒聽說隨手能煉製七階靈器的存在,這樣的人,他大方的話,咱就照辦,問多隻是給自己增加危險罷了。
陳爭很滿意青陽書生的態度,特別識相,也特別爽快,可惜資質太差,不然收爲弟子也不是不可。
雖然陳爭能夠煉製魔胎,但魔胎不是一天就能煉成,有材料的話,也得三五年,若沒材料,那幾百數千年都有可能,所以,儘管陳爭想將偷天魔道發揚光大,也不得不考慮一下資質的問題。
青陽書生本命屬木,太平庸。
得到陳爭的靈器,青陽書生對陳爭變得恭敬起來,道:“前輩,你去玄清宗做什麼?晚輩這麼問,只是因爲玄清宗的人實在不好說話,晚輩也許能做點什麼。”
陳爭沒隱瞞,道:“我是去問人,你可知道心煉宗或者一個姓羅的修真家族?”
青陽書生搖頭,道:“晚輩都沒聽說,但前輩要問人,玄清宗那羣人未必會告知,到時他們態度不爽,前輩千萬別動怒,雖然玄清宗的人很欠揍,只是,的確也不少高手護着他們,前輩的煉器手段似乎十分高明,對這樣的人,玄清宗還是會以禮相待的,所以前輩最好以煉器大師的身份拜訪,這樣,才能問出前輩想知道的。”
陳爭點頭,他此前並沒這樣的打算,僅僅是以爲找到玄清宗就可以問出點消息,青陽書生的話,倒讓他少走了許多彎路。
大海總算到頭,目光掠過沙灘,遠眺與沙灘相連的山脈,可以再一座較高的山峰上依稀看到瓊樓般的建築。
青陽書生遙指前方,道:“前輩,那便是玄清宗所在。”
二人腳下輕點,便浮到半空,正要朝玄清宗飛去,前方山林中卻飛出一人,擋住了陳爭跟青陽書生的去路。
“武德勝!”
青陽書生大驚失色,連陳爭剛剛給他的飛劍靈器都拿到了手中。
陳爭則是打量此人,見他一襲黑衣,身材勻稱,外貌俊朗,但眼神冷酷,好像誰欠了他百八十萬一般,而他手上拿了一把半彎的月刃,刃口銀亮,寒光森森。
而此人修爲,陳爭看之不透,說明至少是窺道期以上,但從青陽書生的神色看,此人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