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窮山惡水,但李依馨還是相信這個世上,好人多,不可以有刻板印象喲。她也最反感別人有刻板印象了,比如說,她因爲長了一張狐狸精的臉,大家就覺得她是那種妖豔賤貨……
“這兒不會很危險吧。”張豔汐看着這稍顯破舊的地方,很多外牆都開始掉灰髮黴,昏暗的街燈,不見半個人影的街道,以及坑坑窪窪的馬路。
如果不是有地標,不是有幾戶還亮着燈的大樓。她都不覺得這是一個縣城,根據她的常識,壓根不覺得這是一座城市。
“少爺,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坐在後面的李錦中小心翼翼地說着,他也是進來了這個地方,纔想起,曾經跟老爺來過這兒。
“爸,你說就是。”陸沛帆還是不太願意聽到他這樣稱呼自己。
“我曾和老爺來過這兒,本來是有一個投資機會,可是……”李錦中不知道有些話該不該讓在場的女人們聽到。他就怕自己這一說,讓這兩個女人又東想西想。
“爸,等我們到了酒店後,再說吧。”陸沛帆也意會了他的意思,乾脆搶先說道。
兩個男人在那兒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車裡的兩個女人心裡犯起了嘀咕。難道是有什麼事情,不能讓她們知道的嗎?或許是生意上的事情,那就確實她們不知道。
陸家有一個不成爲的規定就是,女人不得在集團裡擔當要職。這也是繼承人必須是男性的原因。至於到底是爲什麼,李依馨就不明白了。
她只隱約記得陸沛帆好像還有一個姑姑,據說很有能力,外嫁後,就自主創業再也沒有回過陸家。從此之後,他這個姑姑也成了陸家的不可說(不能拿來提起的對象)。
他們一行人在這個小縣城裡逛了一圈後,終於住進了當地最好的酒店。對陸沛帆來說,這只是一間普通的酒店,但對酒店的經理而言。她一看到陸沛帆的名字,就立馬警惕了起來。
就在陸沛帆他們正常入住後,酒店經理突然來到了他們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誒?你是?”李依馨打開了酒店的門縫,就看到了一個身着正裝的女經理。
“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酒店經理,我能否跟陸先生單獨聊一下嗎?”女經理優雅地看着李依馨問道。
她看上去挺和藹可親的,可,李依馨卻馬上板着臉了。她又不傻,大晚上的,一個女人來找她堂而皇之地說,我可以借你老公聊一下天嗎?
誰聽到這樣的要求,都會生氣的吧!而且是恨不得手撕了那個女人。
“不行!”她就差給這個女經理翻白眼了。
“那個……小姐,我想你有點誤會了,我沒有惡意,只是有點私人的事情要跟陸先生說一下。”女經理也有些尷尬地紅着臉。
李依馨這聽得不僅是一頭霧水,還一個勁的捏緊拳頭。她演過那麼多小三,都沒有像眼前這個人這麼囂張過,竟然主動來找正室提要求。
“依馨,我來處理,你先去洗漱休息一下。”陸沛帆從後面走來,將她給挪到一邊去。
沒錯,陸沛帆一把將李依馨給抱起來,然後挪到了旁邊去。然後,他就打開了門,走了出去,再順勢地把門關上,看樣子,他是不想讓李依馨給聽到他們到底要說什麼。
被獨自留在房間裡的李依馨,滿腦子都是疑問,這是什麼情況,按理說,這種地方應該沒有陸沛帆的生意吧。而且他們人生地不熟的,這個經理也應該不是他的熟人才對。
這個心裡不停地犯着嘀咕,心神不定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的李依馨,終於忍不住了……
她急衝衝地跑到了過道上,有些昏暗的走廊,沒有一個人影。他們去哪裡了?爲什麼她會這麼的不安?更奇怪的是,給陸沛帆打電話,竟無人接聽。
焦躁不安的李依馨,只好回到了房間,不停地給自己暗示,他這麼大的人,應該不會被人拐走吧。
從剛纔的情況來看,他好像也算是“認識”那個人,至少從生命安全上來看,應該沒問題。
就在這時,李依馨打開的電視機裡,開始傳來了新聞播報着綁架、失蹤、遇刺身亡的新聞。她一看電視的臺標,竟發現就是本地新聞。
李依馨被嚇得驚出了一身冷汗,難道說,剛剛那個人就是把陸沛帆給綁出去了?等等,她好像回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那個經理好像是叫的陸先生,難道這是早有預謀的!
而那個陸沛帆竟然也跟着出去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在腦海裡,開始上演着各種的劇情,明明沒什麼事,但在她的腦子裡,陸沛帆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嗚嗚,要是陸沛風就這麼死了,那怎麼辦啊!”李依馨心急如焚地跑出去,也不管自己的形象了,就想快點找到他。
“碰”。李依馨也不知道自己是撞到了什麼,反正有點軟軟的,應該不是牆,而且還有一股香味。
她的小腦袋瓜子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她應該是撞到人了,於是連忙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你就是那個李依馨吧。”一道強勢的女聲傳來。可把她給嚇了一跳,這個聲音就像是班主任點名一樣。
李依馨趕緊條件反射的站好,然後就看到了陸沛帆和一箇中年婦女站在一起,兩人還是有一點相似。
“你好,請問你是?”李依馨努力地在腦海裡回想着,這個人叫得出來自己的名字,那多半是認識她的長輩吧。那她會是誰呢?
“陸珍珍。”中年婦女的貴氣,由內到外,都營造出了一個強大的氣場。與這個小縣城的氣質嚴重不符。
這個人的名字似曾相識過呢!她是在什麼地方聽到過呢?
“陸……”李依馨還在犯嘀咕呢,從房間裡出來的張豔汐一臉驚訝地捂着嘴,驚呼道。
她的那一副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難道說,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女人是已經去世的人嗎?
反正,誰也沒法限制了她的腦洞了……還是陸沛帆最熟悉自己的老婆,耐心地解釋道:“她就是我那個不可說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