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掃着對面的大樓,線那邊,都是自建的樓房,裝修豪華,一排排的猶如別墅一樣。
進出的人,看到大卡車衝撞過去,都紛紛的嚇的躲開了。
菠菜公司裡的保安瘋狂的出來吼叫着,但是卡車司機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的警告。
五輛車齊齊的倒車,朝着大門衝撞過去。
“轟隆!”
一聲聲巨響傳出來,整個大門被撞的開花,無數人嚇的從公司裡面逃出來。
我看着那開花的人羣,像是螞蟻窩被倒了開水一樣,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頭。
我直接打開車門下車,肥狗丟了一把腰刀給我。
凌姐帶着我們幾十號人衝過去了。
到了公司門口,我看着九頭鬼帶着很多人出來了,我什麼都沒說,直接拿着刀朝着卡車上的繩索砍下去。
成噸重的木頭立馬滾下來,轟隆隆的聲音像是滾滾驚雷一樣,嚇的所有人都趕緊躲的遠遠的。
整個菠菜公司的大門立馬被木頭給堵上了。
這些木頭,一根都要好幾萬,這一車木頭都上百萬,這一仗,直接拿五百萬來跟他幹。
在木頭滾落的時候,凌姐的人直接就衝過去了,瞬間血雨腥風。
啊鬼的人根本就沒防備,在逃避木頭滾動的時候,先是人擠人,很快就是人踩人,肥狗帶着人,過去就是補刀。
啊鬼雖然人多勢衆,但是在這個時候,卻顯得像是累贅了一樣,百十號人,愣是被肥狗給逼的節節後退。
我吐了口唾沫,看着站在大廳裡桌子上的啊鬼,他惡狠狠的瞪着我們,就像是一頭鬼王一樣,此刻恨不得吃我們的肉,喝我們的血。
凌姐揮揮手,把啊鬼派來給我們送禮物的那個人拎上來,凌姐直接丟在地上。
啊鬼立馬指着凌姐,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對於這個威脅,凌姐理都沒理他。
凌姐拿着打火機,抽出來一根菸點着了,但是,她沒有把打火機熄滅,而是直接朝着木頭堆裡面丟過去。
乾燥的木材,在燥熱天氣下,一點就着,一根木頭接着一根木頭,很快整個大廳就燒起來熊熊大火。
我咬着牙看着啊鬼,他站在桌子上抓着頭髮,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急的上躥下跳,我看着就覺得痛快。
你大爺的,燒一條狗就是狠嗎?老子把你老窩都給燒了。
王八蛋,你給我等着,遲早有一天,我他媽連你也給燒了。
突然,我們聽到了一聲槍響,凌姐立馬拍拍手,肥狗也不戀戰,直接帶着人回來上車,所有人立馬揚長而去。
我坐在車上,看着後視鏡裡面的畫面,熊熊大火,整個公司都被燒起來了,從今天起,這家菠菜公司,就會變成廢墟。
我們不能戀戰,也不可能戀戰,這裡是緬地,啊鬼能在這裡站穩腳跟,就是靠狠,他在這裡有自己的武裝,我們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所以,燒了他的公司,就已經算是狠狠的給他一刀了,要是想要他的命,那就有點想多了。
但是我發誓,總有一天,我會把這條死狗的皮給剝下來。
我也十分清楚,他的想法跟我一樣,現在也恨不得把我的皮給剝下來。
所以,這個世界上,我跟他,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車子剛過線。
凌姐的手機就響了,她接了電話,說:“喂,乾爹……”
我聽到電話裡龍叔憤怒的吼叫聲:“我叫你把公司收回來,不是叫你把公司給燒了,你是不是想氣死我?來總部見我,今天不給我個交代,我饒不了你們……”
凌姐直接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在一邊,她狠狠的抽着煙,臉上的表情很瀟灑。
我有些擔心起來,畢竟公司是龍叔的公司,我們現在去把這家公司給滅了,龍叔雷霆大怒之下,不知道我的誘餌,能不能讓他吃勾。
如果龍叔不吃勾,那麼我們現在等於是腹背受敵。
很危險。
肥狗直接開車帶我們去畔嘣村,十幾輛車停在別墅門口,凌姐帶着我們下車,浩浩蕩蕩的帶着人要進去。
但是剛到門口,獨眼就吼道:“幹什麼?來打仗啊?帶這麼多人?都想造反是不是?”
凌姐揮揮手,肥狗立馬帶着人站在別墅門口的兩邊等着,凌姐看了獨眼一眼,對方立馬指着凌姐的胸口警告她:“你這次玩太大了,他很生氣。”
凌姐說:“我會看着辦的。”
獨眼深吸一口氣,那張陰狠毒辣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來一絲擔憂,但是他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帶着我們進去。
獨眼這個人,雖然狠辣,但是從幾次的交鋒來看,這個人是向着凌姐的,第一次在天台上的時候,他就暗中幫了凌姐好幾次。
所以對這個獨眼,我心裡並沒有多大的敵意。
我們來到了別墅的大廳裡,我看着龍叔趴在四面佛面前,恭恭敬敬的,十分虔誠,他的女兒龍婧站在一邊拎着一件黑色的皮包。
我看着龍婧,她的風格依舊,一件最簡單的直筒連衣裙,淺淺淡淡的櫻花粉褶皺薄紗裙仙美兼備一步到位,冷酷的黑色短靴和皮包讓她顯得冷硬霸氣。
她轉頭看着我,墨鏡下的眼神顯得怒不可歇,沒有發脾氣,或許是因爲他的父親還在。
我知道今天我跟凌姐要面臨多大的苛責。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吼叫聲。
“那兩個狗雜碎來了沒有?我要把他們給剁碎了,燒了乾爹的菠菜公司,罪不可赦。”
說話間,我就看到了阿鬼帶着幾十號人衝進來了,跟着他一起衝進來的還有肥狗。
肥狗十分清楚現在阿鬼是什麼心態,他進來就是要殺人的。
所以肥狗也不管這裡的規矩了,爲了保護凌姐,直接就跟進來了。
肥狗一進來,就帶着人攔在我跟凌姐 面前,他像是一堵厚實的牆一樣,守着我們一線的安危。
啊鬼突然抽出來一把腰刀指着我們,臉上的肉都在顫抖,我從他顫抖的眼神裡看到了心疼兩個字,是啊,畢竟剛纔我割了他的心頭肉,他不疼纔怪呢。
啊鬼吼道;“給我剁了他們。”
幾十號人立馬動起來,我知道,一場血雨腥風避免不了。
突然我聽到一聲巨響,看着地上碎裂的香爐,我們都紛紛後退。
龍,發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