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瑪對於我來說,至關重要,她的答案決定了我未來的計劃走向!
我趕緊出去接了電話,我說:“喂!”
圖瑪說:“林先生,我阿爸要跟你做一筆交易。”
我聽到圖瑪的話,心裡就知道,她大概率遇到了阻礙,答案不是我預期的答案。
我說:“交易?什麼交易?”
圖瑪說:“我們手裡有翡翠原石,我知道你是做翡翠生意的,我們囤積的翡翠原石,都是一手貨源,而且現在非常便宜,只要你能給我們帶來物資,帶來醫藥藥品,我們就可以非常便宜的出售給你。”
我聽着就非常的失望,他們不願意打,如果不打,他們一定會被內耗致死的,即便將來會有和平談判,但是,他們依然會非常的慘,一定會有人受到軍事處罰,圖瑪的父親一定會坐牢。
我知道,我要去搏命了,我必須得親自見一見那位了,我知道,如果我這次去了,我沒有說服他們,很有可能,我就會死。
我說:“我要去你們基地親自跟你們做這筆交易。”
圖瑪說:“謝謝你林先生,我們需要的藥品還是上次的那些藥物,我們這裡的翡翠原石,你可以隨便挑。”
我低吼:“我要你明白,你們的問題不是錢能解決的,圖瑪,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只要你們打,我就能促成你們和談,我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
圖瑪很無奈地說:“你並不瞭解情況……”
我吼道:“我十分了解,我比誰都瞭解,我掌握的信息,是你們不能掌握的,我可以百分之百的告訴你,只要你們拖下去,你們就是慢性死亡,你們只有殺出去,我們就能幫你扭轉局面,相信我一次……”
圖瑪哭着說:“我願意相信你,但是我阿爸不願意……”
我說:“我親自跟他說,我做好死的準備了,這是我犯的錯,哪怕我死了,我也會去糾正他。”
我掛了電話。
我深吸一口氣,我知道我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我十分清楚,只要我去了,我沒有說服他們,那麼,我就出不來了,他們是不會允許自己的根據地被外人知曉的。
哪怕我是沒有惡意的,他們也不會留着我,因爲,一旦我被當局軍抓住,那麼就有可能暴露他們的根據地。
命運就是這麼捉弄人。
想要得到,必須得付出點什麼,有得有失。
我很沮喪,非常的沮喪,我的人生,似乎被人上了發條,每一天都緊迫的生活着,只要我鬆懈下來,就有人在我背後給我上發條,緊的,讓我頭皮發麻。
這個時候凌姐走出來,她摟着我,在我臉上親吻了一下。
她說:“弟弟,如果太難了,騰輝咱們就不要了,咱們重新創業,我相信,憑藉我們兩個人的能力,能打一片江山的。”
我笑着說:“啊姐,沒什麼大不了的,一點小事,我去處理一下就行了,我打個電話。”
我說着就給刀保民打電話。
我說:“上次的藥品清單,一千萬的貨……”
刀保民說:“你再給我出難題啊。”
我說:“如果今天晚上我回不來了,我希望,你能幫我報仇,幫我幹掉一個叫陳光勝的人,我知道你是江湖大佬,你有這個能力。”
刀保民沉吟了一會,他說:“江湖,那裡有平靜啊,我躲在這裡,還是得不到平靜,年輕人,自己的仇恨,自己去解決吧,希望你活着回來。”
電話掛了。
我深吸一口氣,我走到凌姐的面前,我說:“朵朵膽子小,但是,她很可愛,你跟她熟悉了,她就能接受你……”
凌姐突然問我:“你要去那?”
我說:“去給朋友送點東西。”
凌姐立馬嚴厲地說:“不準去,騰輝我不要了,芙蓉會所我也不要,我什麼都不要了,你不準去,啊姐絕對不允許你去,給我進去,聽話,快進去。”
我看着凌姐慌亂的眼神,我笑了笑,我說:“啊姐,晚了,我已經決定了。”
我說完就跟三貓還有吳灰使了個眼色,凌姐立馬吼道:“誰都不準去,誰都不準去。”
凌姐立馬抱着我,她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她知道我去送死的,她不放我走。
但是,我必須得去,我不去,我們都得死,會被陳光勝那個畜生一點點的逼上絕路。
我吼道:“肥狗,把啊姐帶進去。”
肥狗立馬走過來,凌姐吼道:“你動試試,滾……”
我咬着牙說:“啊姐,別讓我的女人知道,我求你了,男人總得去拼命,現在有機會拼,總比以後沒機會拼來的好,啊姐,放手。”
凌姐不放手,我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將她的手指掰開。
凌姐哭了,之前芙蓉會所被砸,被陳光勝那麼羞辱,她都沒有哭,這個時候,她哭了。
凌姐哭着說:“啊姐……不要了,弟弟,我求求你,啊姐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不爭了……啊姐錯了,啊姐錯了,行嗎?別去……”
我掰開凌姐的手指,我說:“朵朵很可愛,真的……”
我說完扭頭就鑽進車裡,我說:“快開車,快……”
三貓立馬開車,我看着後視鏡裡的凌姐,她很絕望,她癱軟在地上,我知道他捨不得我。
我也捨不得她,捨不得我的女人們,捨不得我的孩子們,但是,我是個男人,我必須得去拼一拼。
我咬着嘴脣,我告訴我自己,我不後悔,真的不後悔……
吳灰給了我一根菸,然後給我點着了,我狠狠的抽了一口,我不想哭,我必須得忍着。
吳灰突然說:“不純粹,我不是很喜歡現在的環境,我還是比較喜歡,一開始認識的你,那時候很純碎,不服就殺,沒有那麼多無奈,誰強,誰就贏。”
我笑了笑,我說:“這就是江湖,層次不一樣了,隱藏在江湖水底的那些人,都是玩手段的,我們的純碎,對他們來說,很幼稚,我們必須得跟着他們玩。”
吳灰問我:“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掌控自己?”
我說:“會的,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三貓立馬說:“大哥,我跟你一塊去,不管去那……”
我眯起眼睛,我知道這是一場今天的賭局,我想要贏,我就必須要付出一些什麼。
我的人生,似乎每一天都是一場賭局,總是在輸贏之間較量,付出的代價往往都是血淚。
但是我知道,贏了,我就能得到巨大的收貨。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都不準去,都給我等着,等着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