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仰城酒店的門口,看着那扇剛剛修理好的玻璃門,我看着萬綺雯那張明媚的臉,她火色的裙襬,讓人心如烈焰。
我伸出手,想要牽着她,但是我無奈的笑了一下。
那人,終是夢幻泡影。
突然,我的手被人握住了,我看了一眼,是張輝。
他說:“人已經走了。”
我低下頭,深吸一口氣,張北辰走過來問我:“你怪我嗎?”
我搖了搖頭,我說:“我自己的問題。”
張北辰說:“如果,你提前開口,我會答應的,我把你當親兒子,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我眼睛有些酸楚,無奈的苦笑起來。
我知道他會給我,但是,我心裡還在想着那夢幻泡影般的安寧生活,所以,我錯過了萬綺雯。
我說:“阿叔,綺雯,希望我好好活着,跟我的家人一起好好活着。”
張北辰點了點頭,他說:“不要辜負了綺雯,等我們解決掉陳光勝,一起去拜祭綺雯。”
我點了點頭,張北辰重重地拍了我一下肩膀,然後就朝着他自己的車子走過去,他上了車之後,直接離開了酒店。
我深吸一口氣,目送他離開,我擡頭看着天空,我相信,那一天一定就在不久的將來。
我準備上樓去休息,突然三輛車包夾過來,車子立馬停下來,我看着十幾個人衝下車,手裡拿着重型武器把我們包圍了。
“上車!”
我咬着牙,很火大,三貓看了我一眼,只要我說一句話,他就會爲我拼命。
但是我立馬說:“別動。”
我直接朝着對方的車子走過去,對方打開車門,把我推到車裡。
很快,他們就開車帶我離開現場。
我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那,車子一直在開,我內心很焦灼,他們是誰的人,我不清楚,現在的局勢很混亂,我腦子也有點亂。
在我最焦急的時候,車子停下來了。
幾個人把我拽下車,然後帶着我走進一家環球盛世的酒店。
整個酒店沒有遊客,沒有營業,裡面的裝潢非常的豪華,一點都不比東方酒店差。
我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但是我知道,他有這麼大的勢力,一定不普通。
我被帶到了一間包廂,他們把我關進去,並沒有沒收我的手機,也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傷害。
我可以確定,他們不會要我的命。
於是,我坐下來,安靜的等,既來之則安之。
我等了很長時間,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
在我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突然門被打開了。
當門打開之後,我看到一個意外的人站在門口。
他看着我滿臉意外的表情,就走過來跟我握手。
我立馬伸手跟他握手。
我說:“陳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人挺讓我意外的,因爲,他是陳英名。
我十分好奇,他爲什麼要單獨用這種特殊的方式把我帶到這裡來。
之前不是已經談好了嗎?他又要耍什麼花樣?
對於我的疑問,陳英名倒是沒有顯得多麼的驚訝。
他說:“林先生有疑問,是正常的,不過請林先生放心,我對林先生沒有惡意,請坐。”
我直接坐下來,他也坐在沙發上,他的隨從爲他倒酒,但是卻沒有給我服務。
我也沒有要求,畢竟,這裡是他的地盤。
陳英名喝了一口酒,他問我:“林先生,你跟刀老,什麼關係?”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無可奉告。”
陳英名微微一笑,他說:“你不要覺得,有刀保民保你,你就可以萬無一失,刀保民在江湖上的地位雖然很高,整個東南亞的江湖圈,都得給他面子,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陳英名,也不是好惹的。”
我皺起了眉頭,看着陳英名狠辣的眼神,那眼神像是毒蛇在做最後攻擊的時候纔有的狠辣冷靜冷酷。
對於這個陳英名,我內心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
我深吸一口氣,他什麼意思?要殺我嗎?
看到我機警的樣子,陳英名立馬笑了笑,他說:“你不要緊張,我說了,對你沒有惡意,相反的,我還很欣賞你,一如既往的欣賞你,所以,我讓陳光勝去拉攏你,只不過,他用的方法不對。”
我看着他誠懇的臉色,我有點奇怪,我不覺得我很厲害,我只是被逼無奈走上這條路罷了,加上運氣好一點,每次做事纔會成功。
看到我的疑惑,他說:“你能在我們這些大佬之間遊刃有餘,就說明你很有能力,只是你不自己不知道罷了。”
我說:“如果你只是要誇我,那麼,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陳英名很奇怪地看着我,他說:“難道,你就真的不想爲我做事?”
我說:“我不想爲任何人做事。”
陳英名瞥眼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
他說:“算了,人各有志,我也不爲難你,爲難你,哼,給我帶來了無盡的麻煩,你相信我嗎?”
陳英名這句話給我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我問他:“你覺得我相信嗎?”
陳英名端起來酒杯,不停地搖晃着酒杯裡的紅酒,想了許久之後,他才說:“你不信,也沒辦法,我本來想扶持陳光勝的,我給他開了條件,只要他能拉攏你,幹掉張北辰,幫我拿回來那二十億,我就扶持他做會長,以我對華商會的扶持,加上軍方馬先生的保護,扶持他上位,輕而易舉。”
我立馬說:“你就是這麼做的。”
聽到我的話,他立馬陷入了沉思,過了許久,他卻笑了。
他說:“是,我是這麼做的,但是結果,讓我非常非常生氣,我並沒有要他去炸了礦區,更沒有讓他在酒店圍殺你們,他這個人,做事心狠手辣的就像是他炒股一樣,狠的讓人覺得可怕,爲了達到目的,完全不計後果,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給我這十幾年來的佈局帶來了多大的影響,我可以告訴你,今天,就算刀保民不來做這個和事老,我也麻煩大了,死那麼多人,總有人來背這個黑鍋,陳光勝解決不掉你們,這件事拖久了,我就死定了,不管商界,還是軍當局,都不能允許這種噁心事件的發生,我也很慶幸,刀保民能過來做這個和事老,他救了我一命啊。”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什麼意思?”
陳英名冷着臉說:“陳光勝,想要上下通吃,好處全拿。”
我聽着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說:“你控制不了他?”
陳英名撇撇嘴,他說:“我以爲我能,但是我沒想到,華商會的人,各個都是人中龍鳳,陳光勝搞出來這麼多事,把我拉下水,逼的當局給兩個選擇,要麼你贏他背鍋,要麼他贏,你們背鍋,但是在這個期間,倒黴的人是誰?只有我,他就用拖字訣,逼的我扶他上位,哼,他告訴我,只要我全力扶他上位,他就把那二十億還有張北辰的人頭交給我。”
我聽着陳英名那無奈的話,我心裡震驚了。
這個陳光勝,比我想的還要惡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