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澤實在難以相信,林逸會做出如此衝動的事。
魔神塔他當然知道,他本來準備找個時間將其解決,即便是他親自出手,把握都不是很大。
但是,林逸竟然先他一步去衝擊魔神塔,這讓他實在冷靜不下來。
他正欲進入陰極之地幫忙,忽然,一陣晃動襲來,整個陽極之地都被衝擊得震盪不已。
木澤的臉色頓時一變,觀察一下後,火氣翻騰不已。
“那羣該死的傢伙,竟然開始衝擊封印,要是這時候被他們衝破了封印,那就不得了了!”木澤罵罵咧咧道,火氣爆發,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必須得先解決外面那些傢伙,否則陰陽極地都保不住了。
林逸那一刀展現了他的極致力量,他不能敗,若是連魔神塔都衝不進去,他還有什麼資格去挑戰裡面那傢伙。
這一瞬間,他的腦海忽然多了一絲明悟,那是一種對殺之規則的頓悟。
刑天訣第五層的心法出現在林逸腦海中,從那些密密麻麻的符文中,林逸看到了殺之道韻,循着這一絲道韻,他的身體忽然變得虛幻起來。
殺陣的威力與林逸那一刀碰撞在一起,強大的衝擊力震飛了那三個護塔者。
兩股力量先是對峙了一段時間,然後,其碰撞點出現出現一個巨大的黑洞,身體虛幻的林逸竟就這般被吞噬進去。
很快,塵埃落定,黑洞消失,一切彷彿都沒發生過一般。
三個護塔者面面相覷,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纔那一幕實在太詭異了。
“老牛,剛纔那人是不是被殺陣消滅了?”
“你瞎啊,他是被魔神塔吸進去了。太詭異了,魔神塔自從建立至今,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
“他死定了,不用想都知道。只可惜,那種級別的高手,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呵呵,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
林逸的身體漸漸凝實,他能感覺到,當他領悟到刑天訣第五層時,似乎與那個殺陣發生感應,這才讓他輕鬆進入魔神塔。
進入魔神塔後,那股熟悉的氣息變得更加濃郁,這讓林逸的殺意也變得越來越濃。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魔神塔第幾層,眼前的一幕倒是讓他感到一絲詫異。
按道理說,像魔神塔這樣的名字,一般都是一些比較陰森的地方。可是,他現在所看到卻完全不同,亮閃閃的牆壁,就連地面都是黃金打造,鑲嵌着各種各樣的寶石。
這種極度奢侈的享受,一般都是一些封建王國的皇室專有,可是,用在這兒,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且,林逸能感覺到一股無比充沛的靈氣,這股靈氣甚至比那股嗜殺之力還要濃郁。這麼多“反常”的設置實在讓林逸驚訝不已。
“這裡真的是魔神塔?莫非這些都是幻術?”
林逸自言自語,立刻運轉淨塵珠,提升靈魂力量,再去看四周。
四周的景色並沒出現任何變化,這些都是真實的!
“呵呵,別試了,這些都是本皇佈置的,怎麼樣?本皇還算會佈置吧?”一聲輕笑從林逸身後傳來,林逸臉色大變,身影一閃,立刻出現是十幾米外。
他的眉頭皺的緊緊,惡狠狠地瞪着忽然出現的中年男子。
這個中年男子身穿一件金黃色的龍袍,一副皇帝的打扮,很詭異的是,他的手裡竟然還端着一杯葡萄酒,自我陶醉般地品嚐着,這讓林逸的頭腦一陣迷糊,這傢伙到底是誰啊!
“你很疑惑我的身份,對嗎?”中年男子笑眯眯地看着林逸,語氣玩味地問道。
林逸臉色微變,沉聲道:“你到底是誰?莫非你就是木澤老頭的兒子?”
“bingo!你猜對了!沒想到你這麼聰明,一下子就猜中了,我得給你一朵小紅花!”中年男人十分開心地喊道,一番話說的林逸額頭一片黑線。
他曾經想過那傢伙到底長什麼樣,到底會怎麼怎麼地兇殘。但他沒想到,他會遇到這樣的奇葩?這傢伙真的是嗜殺者的始祖?真的是那種十惡不赦之人?難道這傢伙如今的姿態只是扮豬吃虎?
林逸正失神間,一隻大手忽然搭在他肩膀上,正是那個奇葩男人。
林逸臉色頓時一變,一個閃身,從他的魔爪下逃離。
林逸實在沒想到,那傢伙可以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邊,而他卻連半點感應都沒有!
“別緊張,本皇對你沒什麼惡意,如果本皇正要把你怎麼樣,你以爲你還能躲得了?唉,本皇在這個鬼地方不知道已經生活了多少年,以至於最後,我都閒得無聊,創造出那麼多人出來。沒辦法,太無聊了!現在呢,好不容易來了個讓我感到親切熟悉的人,你說我怎麼捨得殺呢?”中年男子的臉上露出一絲邪異的微笑,顯然,他所說的那個親切熟悉的人,指的只有林逸了。
林逸平息了一下情緒,調整了一下身體狀態,冷冷地看着他,道:“看樣子,我今天成了甕中之鱉,任你宰殺嘍?呵呵,在這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木頭,我叫木頭。你別笑,我就叫這個怪名字,誰讓我是那個老傢伙創造出的族人中爲首的一個呢?我是個頭頭,然後就成了木頭。唉……如果說人的一生分爲四季,我的人生估計從取名那時起就已經進入了冬天……”木頭嘆了一口氣,即便他強調了一句,林逸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木頭,你的名字還真別緻,看來你對木澤老頭的怨念從那時就開始了。”林逸輕笑一聲,原本緊張的氛圍被木頭這麼一攪和,忽然變得怪異得多。
“可不是嘛,要不然我幹嘛對他出手啊!你不知道,其實我一直都很尊敬他的,可我讓他給我改個名字,他偏偏不幹,我真的很困擾嘛!最後實在沒辦法,我被逼瘋了,就不小心傷了他。沒想到那個老傢伙這麼小氣,把我關在這這麼多年,唉,我的人生都能寫出一部悲情小說了,我真是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