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彷彿狼入羊羣,殺戮起來,實在狂暴得嚇人,三大種族的強者們一下子被殺懵了。
這是多麼可怕的實力啊!一出手,就像割麥子似的,只看到三大種族的戰士們一個個倒下,林逸卻好像沒事人似的,到現在他竟然都沒受一丁點傷。
再這樣下去,不需要多久,他就能將那些人全部滅殺。有殺神之樹的支持,林逸絲毫不用考慮力量會用盡,加上天魔戰甲的強大防禦,那些實力低下的嗜殺者們根本就傷不了他。
木頭一邊繼續收服那頭火龍,一邊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得出手阻止一下了,再這麼下去,我的人都要被那傢伙殺光了……”
然而,他轉念一想,道:“還是等一會吧,等他徹底成爲嗜殺者,我再佔據了他的身體,那纔是最好的選擇。唉唉,那小子可真頑固,竟然到現在都沒完全魔化。”
林逸的確在抗拒,但他的抗拒已經越來越微弱,嗜殺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得讓他絲毫無法撼動。
他彷彿被關在一個小房間中,而他的身心,都已經被一股瘋狂的力量所控制,那股力量正在不斷侵蝕着他的靈魂之境,意圖將他整個人都完全同化。
天罰這是爆發出了十分霸道的力量,他將那股侵蝕力阻擋在林逸靈魂之外,不讓那股力量沾染林逸的靈魂。
“林逸小子,我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再這麼下去,我也壓制不住那血毒了!你的身體現在已經被血毒完全控制,你越是殺戮,血毒的力量就越強大。我越是抵抗,我的力量就削弱得越厲害。此消彼長,血毒的侵蝕的速度會越來越快,到時候你恐怕只能捨棄這具肉身了!”天罰十分激動地說道,顯然,他真的已經盡力了!
“捨棄肉身?這怎麼能行?我若是這麼做了,不光靈魂會被滅,肉身還會被那傢伙奪去,和死又有什麼區別?”林逸沉聲說道,神色十分冷峻。
天罰苦笑一聲,道:“都這個時候了,除了這個辦法外,我實在想不到別的了。其實,你只要捨棄肉身後,將靈魂遁入我體內,我就能帶你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慢慢恢復。等過個幾百上千年,你的實力恢復了,再回來找回場子也不遲啊!其實你和那傢伙之所以差距那麼大,主要就是因爲修煉的歲月。你太年輕了,需要經歷的東西太多了!”
“苟延殘喘?忍辱偷生?難道讓我忍個千百年,出來時,我們的親人朋友都已經被殺,那我就算報了仇,又有什麼意義?我已經敗過一次,我不想敗給他第二次!更何況,若我真的這樣敗了,其實是敗給了我自己,連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住,我又有什麼資格問鼎絕世強者!又有什麼資格,屹立於天地之間?我不服輸!絕對不服!”林逸大吼一聲,神色忽然變得瘋狂起來,他看了一眼四周正在遊動的血毒,那些血毒正在瘋狂攻擊着天罰設下的防禦罩,意圖侵入其中,將林逸徹底魔化。
林逸的臉上露出一絲決意,冷聲道:“天罰,撤除防禦吧,我想通了,我要用我自己的力量戰勝血毒,血毒既然想侵蝕我,那我爲何不能侵蝕它?我不光要拯救我自己,我還要拯救我的兄弟!”
林逸說到這兒,天罰忽然不說話了,許久,他大笑出聲,道:“也罷也罷,如果你真的選擇忍辱偷生,那或許就不是我所認識的林逸了。放手一搏吧,若你成功了,我會真正臣服於你,全身心地化身爲你的力量;如果你失敗了……”
“那就請你殺了我,不要給這個世界留下禍患!”林逸的語氣毅然決然,天罰給予的迴應也十分簡單——“好!”
防雨罩應聲消失,無盡血毒侵入林逸靈魂體中,這一瞬間,林逸靈魂體忽然爆發三道金光,阻擋了血毒一瞬。
陰極之地中,正在服用混元丹提升自身實力的薇薇忽然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喊道:“怎麼可能?我的神聖守護全部被催動了,難道,難道……林逸現在有生命危險!”
薇薇的聲音驚醒了所有在修煉的女孩子們,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一個個神色百變。
“怎麼回事?你感覺到什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龍葵十分緊張地問道,其實她一直以來都感到有些不安,這種感覺在剛纔那一瞬達到了最高點。
而正在這個時候,薇薇忽然喊出這句話,這讓她怎可能不緊張?
“我曾經送給小逸哥的神聖守護已經被催動了,也就是說,小逸哥現在正遭遇極端危險之事,甚至危及他的生命!怎麼辦?我們要快點去救他,不然就晚了!”薇薇都已經在哭了,她很清楚,神聖守護被催動是什麼意思。
之前神聖守護已經被催動過一次,那是林逸在仙靈世界施展生死法則時,那一瞬間,她真的感覺林逸已經死了。
不過,後來有生命聯繫傳來,才讓她鬆了一口氣。
這次完全不同,她不光感覺到林逸有危險,還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那種感覺,讓她毛骨悚然!
“別激動,上次你也是這麼說,後來不是證明,那只是虛驚一場嗎?先冷靜下來,否則也只是自亂陣腳而已。”一直比較低調的何月舒開口說道,要知道,上次出現這種事時,她差點就急瘋了。
“這次不一樣,我感覺,我感覺……”
“行了,再激動也沒用,我們沒辦法幫他,也幫不了他。我們能做的,只有相信他,完完全全地相信他!他是我們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強的男人,我相信他,他一定不會死!”龍葵的語氣十分肯定,但這麼簡單的幾句話,還是無法讓衆女的心情平息下來。
魅姬莞爾一笑,道:“龍葵妹妹說的對,那傢伙可是神一樣的男人,怎會那麼容易會死掉?若是連自己的男人都不相信,那還有什麼資格說愛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