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邪醫
林逸沒想到,這家麪館從外面看很破舊,裡屋卻裝扮得如此精緻。
一進屋,一股書卷香撲面而來,林逸掃了一眼四周,幾隻大書櫃上擺滿了書,雪白的牆壁上掛滿了名家字畫。林逸本以爲是贗品,仔細一看,竟然都是真跡!
“唐寅的《看泉聽風圖》,王羲之的《喪亂帖》,懷素的《食魚帖》,真沒想到,這間小房子竟是一間小型字畫展覽館,差點亮瞎我的眼。”林逸打趣道,對這個中年男子的身份更感興趣了。
“若你能治好我的手腳,這些東西全送給你,外加一億美金。”中年男子沙啞的聲音陰測測地傳來,要是夜晚聽到這聲音,八成會被嚇尿。
“呵呵,你就這麼肯定我能治好你的手腳?”林逸輕笑道,語氣帶着一絲玩味。
“我請過許多世界名醫看過我的手腳,他們都說沒得治,而你卻說‘很難治’。‘很難治’和‘沒得治’的區別,我還能分得清。更何況,剛纔你隨意施展的一招,應該用了內氣,華夏自古人才輩出,你這麼年輕就能修出內氣,豈是簡單之輩?”中年男子語氣低沉,分析得十分透徹。
“能看出我身懷內氣,看來你原先實力也不弱。呵呵,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得讓我滿意,我考慮幫你治一治。”林逸笑眯眯地看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神色微變,隱隱有些激動。
“你問吧,只要我能回答,我絕不隱瞞。”中年男子很快恢復平靜,語氣比之前和緩得多。
“好,那我就簡單地問問,你是不是賞金獵人?”林逸話語一落,中年男子的瞳孔猛然一縮,難以置信地看着林逸。
許久,他長呼一口氣,道:“很抱歉,你的問題十分犀利,剛纔那一會,我還沒反應過來。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沒錯,我以前的確是賞金獵人,圈裡朋友稱呼我爲——獵鷹!”
中年男子說到這,一股凌厲的氣息從他身上爆發開來。這一瞬間,他彷彿變了一個人,不再是之前那是佝僂擀麪的中年大叔,而是一隻鷹,一隻嗜血食肉的獵鷹!
“獵鷹殷正,人稱槍神,十年前獵人界奪神之戰,被劍神獨孤天挑斷手筋腳筋,從此銷聲匿跡。呵呵,沒想到我能有如此運氣,在這麼一個小地方,見到傳說中的前輩……”
砰!
一聲槍響忽然從他身後響起,林逸頭也不回,身子往右一偏,躲過那顆奪命的子彈。
他身影如幻,快速朝一個方向躥去,速度之快,竟在房間中留下一道道殘影。
砰砰砰砰!
接下來的幾發子彈看似擊中,其實打中的都是殘影。
林逸冷哼一聲,猛地一抓,抓住一隻袖珍手槍,用力一捏,生生將那隻手槍捏成鐵疙瘩。
他另一隻手變掌爲爪,扼住一人喉嚨,將其從門外抓進來,赫然就是那個疤臉女人。
從林逸出手到現在,殷正都只是淡然觀望,雖然神色平淡,但他心裡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林逸剛纔那幾招,就算全盛時期的他,也絕難做到!
“背後開冷槍,這就是槍神的家教?呵呵,我算是領教了。”林逸笑眯眯地說道,手中力道加大幾分,疤臉女人拼命掙扎着,發出痛苦的嗚嗚聲。
“放過她吧,她對你沒任何威脅,你又何必趕盡殺絕?”殷正的語氣冰冷,還是那般傲然自若的樣子。
“呵呵,趕盡殺絕?若不是我有幾分實力,現在已是一具死屍。要殺我的,就是我的敵人,你要我對敵人手軟,憑什麼?”林逸的嘴角露出一絲譏笑,他已經很久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
“你要怎樣才能不殺她?你開個條件,要錢,要古董,還是要什麼?”殷正呼吸有些粗重,語氣明顯急切了許多。
疤臉女人臉色一冷,忽然張大嘴巴,伸出舌頭就咬。
林逸淡然一笑,手指在她脖頸處一點,她的身子一僵,一點都不能動了。
林逸隨手將其扔在一邊,微笑道:“沒想到這女人對你還挺忠心,寧死不讓你吃虧。好吧,那我就給她一個機會。聽說獵鷹從不求人,我不相信。只要你肯求我,我就不殺她。”
“哈哈哈……”殷正忽然大笑起來,神色頗有些癲狂,“這世上早就沒有什麼獵鷹,有的只有一介廢物殷正而已。我懇求閣下,放了她!”
殷正朝林逸低下了頭,林逸可以感覺到,殷正這一句懇求完全發自內心,毫無半點矯揉造作。
林逸嘆了一口氣,這種英雄遲暮的滄桑感讓他的心忽然一痛,或許,這種痛楚,只有同爲獵人的他才能感受到。
他輕輕搖了搖頭,道:“獨孤天的劍氣蘊含一種獨有的至陰至寒之力,所以,那些名醫纔對你的傷束手無策。以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化解這股陰寒之力,最多隻能幫你壓制一段時間。”
林逸這番話出口,殷正一下子愣住了。
“殷正愚昧,不知閣下所言何意。”殷正恭聲說道,對眼前這個年輕人,他已無半點輕視。
“我說得這麼明白你都不懂?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先幫你壓制一段時間,恢復你當年部分實力。至於治好你的傷,必須等我的實力再進一步,否則我也愛莫能助。”
林逸心裡清楚,只有九陽聖武功修煉到第三層,進入化氣境,他才能熟練施展九陽內氣。到那時候,別說殷正那點傷,他體內的火毒也能完全清除,有時想一想,他還真有些小期盼。
殷正臉色頓時一喜,可一琢磨,他的神色又變得嚴肅許多,道:“閣下肯爲我治傷,殷某自然十分欣喜。不過,殷某想知道,閣下到底想要什麼?”
“呵呵,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就好。我正在執行一個任務,一時之間分身乏術。所以,我需要你幫忙,保護一下我媽和我妹。”林逸說出他的要求,殷正聞言,一下子呆住了。
“就這麼簡單?”
“你還想怎樣?我讓你去刺殺米國總統你幹嗎?”
“等我完全恢復,倒沒太大問題,現在……有點難度。”
“那不就得了?你現在只要做好這件事,我倆就算兩清。記住,別讓她們發現,要是她們受到半點傷害,我會連你一起收拾。”林逸的語氣冷了許多,殷正點了點頭,沒有異議。
林逸爲殷正壓制了傷勢後,魯桂花她們剛好回來。他又交待了殷正幾句,和她們一起回家。
“魯媽媽,明天我們去買套房子,這兒實在太簡陋了。”林逸掃了一眼家徒四壁的孤兒院,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千萬別,這房子還能住,何必花那個冤枉錢?唉,要是拆遷補助合理一些,賣就賣了……”魯桂花嘆了一口氣,語氣之中透着一絲無奈。
林逸眉頭皺得更緊,那些黑心的開放商早就已斷水斷電,孤兒院儼然成爲一座孤島。
“不行,魯媽媽,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住這麼危險的地方?房子的拆遷補償問題,我會想辦法解決,在此之前,我們必須換個房子住。您也不想我們上學都不安心吧?”
魯桂花聽林逸這麼說,也沒話反駁,只能嘆了一口氣,道:“好吧,小逸,你幫我租一間房子,買房太貴了。至於拆遷補償,你還是不要管了,那些開發商手段毒得很,實在不行我就賣了算了。”
“那當然不行,豈能便宜了那些傢伙?”林逸沉聲道,話音剛落,原本關閉的院門忽然轟的一聲倒了下來。
林逸一眼掃去,只見一個穿着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一臉驚慌地站在門口,戰戰兢兢地與他對視。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碰了一下,它……它它它就倒了……”中年男人不敢再看林逸的眼睛,說話都有點結巴。
“你是誰?來我家幹嘛?”林逸毫不客氣地問道。
“我……我是區建委拆遷辦的主任王猛,負責城西街道這片的拆遷工作,初次見面,請……請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