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出這番讓那位老者愣神的話。
許久,那位老者才反應過來,輕笑道:“沒想到你這小子的嘴巴還挺溜,說起瞎話來,眼睛都不眨一下,老夫不得不佩服啊!”
“好說好說,既然你這麼佩服,能不能稍微讓開一點,讓我得到裡面的東西?你放心,我得手之後,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林逸笑眯眯地說道,還是那副臉皮比天厚的樣子。
老者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我要是這麼做了,那我就死定了。小傢伙,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最少直接投降,那樣的話,老夫或許會因爲惜才保你一命。這樣的機會並不多,你現在不答應,我怕我一會就要改變主意了。”
老者還真擺出一副當真的樣子,但是,林逸卻感覺他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更加強烈。這般情況讓林逸不禁暗罵那老頭無恥,原來這個世上除了他之外,還有別人能這樣子睜大眼睛說瞎話。
林逸嘆了一口氣,這種情況,他也只能和那老頭拼一次。他現在有一個大優勢,那就是不受殺戮聖泉的壓迫,那老頭只要是天魔一族的人,在殺戮聖泉附近戰鬥,一定會受到壓制。
想到這兒,林逸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猛地朝那老者衝去,邪刀大開大合,勢如破竹。
老者嘆了一口氣,道:“殺神之刃不是這麼用的,你的殺神之刃……不對,殺神之刃與靈魂完全契合,難道你將自己的分魂化成器魂,你這小子膽子太大了!”
老者的臉上閃爍一絲異色,難以置信地看着林逸,林逸與靈魂完全契合的一刀就這麼劈向老者頭頂,然後從老者身上一劃而過。
林逸絕對不會相信,他這一刀會將老者一劈兩半,唯一的解釋就是,老者的身體可以讓刀身透過,物理攻擊無效!
他連忙倒退十幾米,卻發現,邪刀立刻被什麼東西黏住,一直拉了十幾米遠。
那東西好像是萬能膠,又黏又具有韌性,林逸一時之間根本掙不斷!
而且,讓林逸無比震驚的是,那種黏膠散發出的竟然是無比純正的殺神之力!而且,他並沒發現殺戮聖泉對那位老者有任何的鎮壓,事出反常必有妖,那個老者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漸漸地,凝膠開始變成一隻枯瘦的手臂,手臂似乎在成長,最後長出了身體,正是剛纔那位老者。
老者緊緊抓着邪刀,林逸使勁拔了拔,竟然拔不動!
老者靜靜地看着林逸,似乎沒有動手的意思,林逸臉色一冷,忽然鬆開邪刀,一拳朝老者頭顱轟去。
這一拳剛要擊中老者頭顱,林逸忽然發現,老者的身體又開始透明化。
他咬了咬牙,強行收回這一拳,然後飛速朝殺戮聖泉的方向衝去。
他不是沒把握對付這老頭,而是他現在的狀態實在太差,如果他能恢復十成力量,解決這老頭,也不是什麼問題!
可是,當他再次被屏障彈回來時,他的信心立刻動搖,怎麼辦?這不就是死局嗎?屏障無法突破,他又被那老頭壓制得死死,甚至連邪刀都被奪走了,他從來沒這麼無助過!
難道要放棄?他若是放棄,紅靈怎麼辦?即將衝進來與天魔一族拼殺的大部隊怎麼辦?那裡面有他的老媽,有他的老婆,他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死嗎?
絕對不可能!
林逸心中大吼一聲,靠着屏障,站在那兒,與不遠處的老者對視着。
老者正在把玩着邪刀,似乎沒有攻擊的意思。林逸思索着那位老者的每一句話,他雖然看穿了自己許多東西,但是有一樣東西,他根本就沒發現,那就是殺神之樹!
“嘖嘖,真不錯,沒想到殺神之刃在你的手上,反而變得更加強大,難怪木澤這麼看重你。”老者喃喃自語道,他沒發現,林逸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一閃而沒的微笑。
林逸平息了一下情緒,看着那位老者,沉聲道:“我承認,你的實力比我強大得多,手段也挺豐富,這一戰,我差不多已經栽了。不過,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你,不知道你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
“哦?一些問題?小傢伙,想拖延時間也不需要做的這麼明顯吧?難道還有比你強的人會來救你?呵呵,你想得太簡單了,這是老夫的地盤,你就算來再多的人也沒用。”老者呵呵笑道,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林逸冷笑一聲,道:“既然你這麼有自信,爲什麼會害怕回答我的問題呢?難道說,你是因爲沒信心殺死我,或者說是害怕我的援兵,所以纔不敢回答我的……一些問題?”
“哈哈哈,有意思,多麼美妙的激將法,好吧,你成功了,我暫時的確不想殺你,而且我也有些問題想問你。這樣吧,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回答之後,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怎麼樣?現在我佔盡優勢,還這麼照顧你,我都覺得我是大好人啊!”老者呵呵笑道,在他看來,他早已吃定了林逸,就算告訴林逸一些事情又如何?
林逸點了點頭,道:“你的確很好說話,如果你沒有信口開河的話。”
“哈哈哈,我木定川說話從來都是說一就一,說二就二,不會信口開河。呵呵,是不是聽了我的名字後,就猜到了什麼?沒錯,我就是殺神一族的人,若是算起來,木澤應該是我的父親兼師父,我就是這個世界唯一的殺神族人。不過,我早就已經歸順天魔一族,負責看守殺戮聖泉,以防殺神一族的入侵。怎麼樣?不用你問,我就回答了這麼多問題,是不是非常感謝我呢?我以前實在不相信,殺神一族的人經歷過那次的慘敗,不可能會再來神靈世界。否則,小公主她也不會經歷一次次死亡來封印這個世界。沒想到,萬萬沒想到,我等了這麼多年,竟然等到你這樣一個小傢伙,我真不知道,我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