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李天華與文叔聞言臉色立刻驟轉直下,方纔的喜悅之色瞬時消散全無,取之而來的便是沒有絲毫虛假成分的擔憂與驚愕,如今的江雲簡直就是李天華供奉的寶貝,哪能出半點差錯?可以說,無論江雲去到哪裡,都有李天華的人在暗中監視保護,只是江雲還未察覺到而已。
“江雲,雖然你現在沒事,但我還是建議你隨文叔去第五十層檢查一下,那裡有全中國最好的眼科醫生。”李天華表現出十分關心的態勢,對江雲說道。
“第五十層原來是醫院?”江雲有些驚詫不已,對於神秘莫測的天仁大廈他有太多的未知,由於限制他也只能在文叔的陪同下行走,不過之前跟着李天華去了一趟CY計劃的工作室便覺得詭異陰森,令人如坐鍼氈心神不定,所以對天仁大廈的未知地帶,江雲更多的是恐懼。
“算了,其實之前也有,只是不像這次這麼激烈,我估計可能是隨着透視的級別纔會增加痛感,沒什麼大礙。”江雲否決了李天華的邀請,不想被當做外星人一樣被這些所謂的醫生檢查自己的透心眼。
李天華見他果真無大礙,而且眼神似乎比原來更加銳利水靈,便也沒有強求,只是提醒他如果眼睛有任何問題,立刻來找他,江雲謝過之後便離開了。
江雲走後,李天華興奮的倒了兩杯拉菲紅酒,還主動遞給文叔一杯,文叔很少見李天華如此高興,也感激的接了過來。
“看來,江雲離我們的目標又近了一步啊。”文叔小抿一口,首先開口道。
李天華輕笑着點了點頭,回道:“這可是一大步啊,江玉環這個女人可不簡單,既然能透視江玉環,那說明與劉振風的距離也不遠了。”
文叔點了點頭,道:“嗯,劉振風在年少時心智城府其實還不如江玉環,只是兩人爬到了上海黑道的頂尖位置之後,江玉環便退居幕後不再過問江湖事,而劉振風則一直在提升自己的視野與能力,如果不是如此,江雲也沒這麼幸運能透視到這個黑道上人人垂涎而又忌憚的女人。”
李天華兩眼目視着窗外的高樓大廈,微微怔了片刻,嘆息一聲,道:“只要江雲的級別能透視到劉振風,我就正式讓他實施我的CY計劃。”
……
上海,地下賭場。
劉振風的這所地下賭場晚上喧鬧迷離,各色賭徒絡繹不絕,而白天的時候除了一小部分仍舊熱鬧非凡之外,大多數地方都十分平靜,不過劉振風這種黑道老大卻也沒閒着,一般這個時候,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起源時。
劉振風如今身爲上海黑道老大,王霸之氣也漸漸顯露無餘,只要不合他的意,不給他的面子,他會毫不猶豫殺掉對方,除非對方能是李天華這種級別,否則就別想讓他罷休。
這幾天,劉振風跟一個叫陳伍的傢伙發生了口角,陳伍也算是同道中人,在江浙地帶勢力不小,不僅如此他的保鏢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劉振風曾派手下刺殺此人,但皆被他的保鏢田政阻止,慘死在他的手下。
田政乃是河南新鄉人,自小在貧苦鄉村長大,但體格天生強壯的驚人,家中只有一個年邁的奶奶,如今恰巧他的奶奶過世,這個時候,他獨自一人去家鄉給奶奶盡孝道,原本是刺殺陳伍的好機會,可惜陳伍那個老狐狸卻躲在自家的別墅裡哪也不去,沒了田政,以陳伍的膽小個性是斷然不會出門的,所以劉振風打算先從隻身一人去河南的田政下手。
“木頭,陳伍這個人的性格我很清楚,田政沒回來之前這個縮頭烏龜晚上是絕對不敢出來的,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殺掉田政。”劉振風開口道,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而已。
木頭知道劉振風的意思,無非就是派他去河南暗殺陳伍的保鏢田政,木頭當然義不容辭,正準備答應,誰知這時木頭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木頭也算是劉振風的心腹,是跟着他最久也是他最信任的保鏢,所以絲毫不介意,笑道:“你先接電話,我去趟洗手間。”
劉振風說罷便起身離去,而木頭則恭敬的鞠了一躬,道:“不好意思,風哥。”
劉振風拍了拍木頭的肩膀,回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就是不來電話,我也一樣要去放水啊,呵呵呵。”
劉振風離開之後,木頭如履薄冰的接聽了電話。
“大哥,我剛纔看到了江雲主動親吻了江姐!”一個木頭的心腹激動答道。
其實,木頭也派人暗中盯着江雲和江玉環的一切,只是在湯臣一品的別墅裡,他沒有辦法得知裡面的情況而已,直到今天,他才終於有所收穫。
“什麼?”木頭一陣驚駭,連忙問道:“那江姐什麼反應?”
“她看樣子似乎有些生氣,不過卻好像是嬌羞般的怒氣,並沒有對江雲做什麼過分的舉動。”
“他媽的,這兩個人果然勾搭上了!”木頭心中一陣憤慨,想起自己心儀的女人被江雲這個臭小子拿下就一肚子怨氣。
“你拍照了沒有?”木頭連忙問道,如果有照片爲證,單此一條罪,木頭就可以直接先斬後奏,讓江雲活不過明天。
“沒有,江雲就親了一下,便離開了。”
“可惡……”
木頭很少如此憤怒,以劉振風目前對她老婆的信任度,是斷然不會詳細江玉環會給劉振風戴綠帽子的,如果一個不好,弄巧成拙,殺不了江雲,還有可能被江雲這傢伙反將一軍,到時候死的就是自己。
可是雖然木頭沒辦法將此事告訴劉振風,但滔天怒氣已然不能消停,上了他心愛已久連手都不敢觸碰的女人,木頭怎麼能容得了他!
“木頭,怎麼了?臉怎麼漲的這麼厲害?”
就在木頭髮狠的握着手機對江雲一陣憤怒的時候,卻不知劉振風已然回來站在他的面前。
“呃,沒什麼。風哥,要殺掉陳伍確實應該先除去田政,只不過田政實力驚人,我一個人恐怕沒有把握。”
“哦?連你都沒把握幹掉他?”劉振風聽到這裡有些震驚不已,他原本以爲木頭對付田政應該錯綽有餘纔對。
“所以,我希望風哥能派江雲陪我一起完成這個任務。”木頭陰沉的說了一句,眼神中有着一股劉振風絲毫察覺不出的別樣殺氣。
劉振風點上一支雪茄思慮了片刻,最後還是答應道:“也好,就由你和江雲一起去。”
劉振風說罷親自給江雲打了電話,把他叫到地下賭場說起了這件事。
江雲人逢喜事精神爽,既然能透視到江玉環,那與劉振風的距離應該也不遠,代替他成爲上海黑道的老大隻是時間的問題,所以對劉振風的任何任務他都樂意去做,雖然他對這個整天板着臉的搭檔有些頭疼。
兩人一起離開地下賭場,一起坐同一班飛機,但是木頭卻總是走在江雲前面,也不跟這個搭檔搭話,江雲如今勢力比他龐大,自然沒有要巴結他的意思。
“靠,一個小保鏢臭屁什麼啊,小人一個,還老是在劉振風面前說我壞話,等這次任務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江雲看着木頭寬大的後背,嘀咕道。
此時的江雲卻全然不知木頭卻早已對江雲起了殺機,甚至連替罪羊都想好了。
“哼,一個小小的田政怎麼會是我木頭的對手?江雲,到了河南,就讓我一起送你們倆上路!”坐上飛機前的那一刻,木頭這般想着,可是一直不屑於看木頭的江雲卻未透視到這一關鍵信息。
田政的老家位於新鄉一處偏僻的小山村,人煙稀少,並不像浙江的鄉鎮一般繁華,更像是舊社會時期的古樸寂靜的荒野之地,而越靜,對於殺手來說,心就崩的越緊。
花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江雲和木頭終於找到了田政的所在地,田政幫他奶奶處理完後事,便躲在他家的殘破的小宅子裡。
兩人在凌晨一點的時候,終於開始展開暗殺行動,此時,村子裡一片死寂,來到田政家門口,卻發現大門卻沒有關。
“當保鏢的就是囂張啊,都不怕有小偷來。”
江雲輕笑一聲,立刻準備推門而入,誰知手剛一觸摸那有些年月的木頭大門,卻被釘子劃了一道。
“哎呀,我靠!田政當保鏢有這麼多錢,怎麼就不知道給他奶奶弄個好點的門呢!”江雲忍不住埋怨道。
木頭一直無視江雲那非專業的殺手姿態,上前走了一步,但是剛邁出第一步卻瞬間停滯住了。
“怎麼了?”江雲見木頭突然停下,連忙疑惑問道。
“糟了,我好像中了田政的埋伏,我的腳好像被一種東西黏住了!”木頭冷汗直流,一陣惶恐的模樣。
江雲驚駭萬分的拿出手機往木頭的鞋上照去,說了句:“大哥,你踩的那是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