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房間裡鬧得差不多了,這才下樓去吃晚餐,今天的晚餐比平時提前了兩個小時,因爲他們吃完飯就要回去,過年嘛,回家的心情總是急迫。
景落也不攔他們,在市區的話,就讓他們自己回去,如果是在外地的話,就給他們定好了車票,等他們真的要走時,蘇管家就在門口,給他們一個一個的發紅包,紅包鼓鼓實實,看得一衆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憐生是最後一個走的,走的時候還交代景落這樣那樣的注意事項,景落也一一應着,心裡卻感慨他們對她的好。
想想他們在一起纔多久,但他們對她的好,不是傭人對老闆的那種好,而是當她是親人一樣,她在他們眼睛裡從來看到的都是真心,突然想起在宮家,她都跟慕蘭母女生活了二十多個年頭了,但她卻從來每個感受過她們對自己的真心,相反是仇視,她實在想不通,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還是她做人太失敗了,跟身邊的親人關係竟然走到了懸崖邊。
過年,總是思親最嚴重的節日。
好在她還有爸爸,爸爸自從上次去了老宅,他就喜歡上那邊,傅正平卻也出乎意料的讓他住在那方,他住那邊,照顧他的人也跟着過去,而且聽費管家說,爸爸在那邊有他們作伴,病情好了許多。
因此,她也就不太擔心爸爸了。倒是明晚的宴會,她挺着一個大肚子真的要去麼?唉!不想了,都已經決定了還想什麼。
晚上睡覺時,景落又問起溫澤皓的事情,這麼久了,也不知道男人究竟查到了些什麼,都不跟她講,這是幾個意思?
“老公,爸爸有沒有說你跟溫澤皓是兄弟?”
似乎沒有想到景落會這麼問,傅翰墨頓了一下,還是道:“爸爸說我媽就我一個兒子,並沒有同胞,而且我也查了,可這個人太過狡猾,竟然什麼也沒讓我的人查到,除了溫澤皓三個字,其他全都是空白。”
“……”
“越是這樣,就越有問題,我讓雲川再等等,既然查不到,那就等,等他自己露着馬腳來,好了,你也不用擔心,有老公我在,他翻不出什麼花樣的。”
景落還記得那個男人的樣貌,即便時隔半年,當日那個男人的神情她卻記得清清楚楚,像是刻在腦海裡一樣,這麼想象的兩個人,若是說沒有血緣關係,她反而不信,而且他要隱瞞什麼呢?不過,這些都不是她要操心的事情,她的孩子快要出生了,她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擔心那些相對遠的事情,她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養好自己的身體,生一個健康的寶寶,爸爸好好的,所有她愛的人都好好的,那就行了!
第二天,眼看時間也快到了,景落這才讓那些待命的化妝師來給自己化妝,換禮服,雖然她不是主角,但上流社會的宴會每個人都會把自己打扮得像個明星一樣,她雖然懷孕了,但也不能隨便,這會讓人笑話傅翰墨的,因此,半年來怕影響寶寶身體而不化妝的她,破例的請來了化妝師,給她弄了一個美美的妝容,再搭配合適的髮型,晚禮服,等她從房間裡出來,一直坐在沙發上等她的男人眼睛立即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