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說去上衛生間,景落趁機逃了。她知道,她不是一個好媽媽,她也沒資格做個好媽媽,她的存在帶給他們的只是恥辱,是災難。
看着一路無人,景落懸着的心也落下來了,若是有人,難免又是一番口舌,耽擱時間不說,還有可能把那個男人招惹過來,今天進這裡她不後悔,見到了他們,她很滿足,但請從此以後再不能跟他們有所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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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衆都是忘性極好的,等有別的新聞一出來,這一條也就被蓋掉了,時間久了,誰還會提這些事,說她把事情寄託給時間也好,說她是鴕鳥也好,總之,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
“夫人鬼鬼祟祟的樣子,讓我看了還以爲你要去約會情郎,很是不爽呢!”一個魅惑的聲音突然響起,還是那麼的好聽,曾經有人開玩笑過,說他的聲音即便他冷着一張臉,那聲音也讓女生聽了,也足夠懷孕,當時她聽了也只是唏噓,想說這話的人簡直誇大其詞,可如今一聽,不就那麼回事麼?可她現在卻被這好聽的聲音驚得心兒顫。
一個想法呼之欲出。
他看出她要逃跑了!
“傅先生,別夫人夫人的叫,你夫人還不知道是哪個世家小姐呢?本人姓景名落,叫我景落比較好。”強壓着要跳出來的心臟,景落換上一張冷臉,聲音淡漠冷然道,陌生得連路人都不如。
傅翰墨一雙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她的皮膚白皙,好到幾近透明,睫毛長長密密,眼睛眨着的時候,這睫毛就像是兩隻黑蝴蝶在翩然若飛,漂亮極了。她的鼻翼小巧,讓人總是忍不住想去刮一下,她的頭髮黑又亮,此時正柔順的披散開來,比之前在法國找到她的時候長長了不少。她的身材纖細,像是風一來就會被吹飛一樣,讓人忍不住就像去保護她,整個人清冷得如同秋天的山間,寧靜而悠遠,讓人不敢冒然靠近,她腳穿平底布鞋,不似那些女人踩着恨天高,身上是一條墨綠色荷鏤空邊的及膝長裙,外罩一件針織外套,整個人看上去隨意舒服,讓看着她的人也跟着舒服極了。
“喂!你讓開,我要走了!”見男人不回她,卻像一座大山一樣的擋在了她的面前,景落甚是氣惱,說話的口氣更是衝。可男人身體依然紋絲不動。景落也懶得跟他置氣,選擇繞過他,可她才走出去,男人也挪動腳步,她走到哪兒,他就像是山水壩一樣攔到那兒。
簡直讓人銳氣磨盡,等擡起頭看到他那雙猶似受傷的眼睛時,她剛剛升騰起的火氣又瞬間沒了脾氣,如同被一盆冷水澆滅了一樣。
“夫人,別妄想着逃,沒有我的允許,你別想着逃離這兒。”在景落紅脣即將開啓,又要說出什麼傷人的話時,男人先開了口,只不過這話讓景落整個人都不好了。
垂在一側的小手不知何時,已經捏起了小拳頭,一副要揍人的模樣,男人看着眼裡,也只是笑在心裡,讓開了她,似乎在跟她講,不信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