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新成坐下，莫羽給他倒了一杯水。
其實有時候，莫羽還挺佩服自己的，明明自己跟杜言根本就沒啥確定的關係，可她卻活活當起了女主人的身份。
顧新成接過莫羽手裡的水，笑着說道：“杜總和莫小姐越來越幸福了呢。”
杜言斜睨了莫羽一眼，微微揚起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而莫羽卻只是扯了扯嘴角。
她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我讓你查的是怎麼樣了？”杜言收起剛剛的笑，一臉嚴肅的問道。
果然，杜言還是杜言，除了面對莫羽的時候，總是能這麼自如的掌控自己的情緒，似乎剛剛那個和莫羽開着玩笑，滿眼都是寵溺的杜言從來不曾有過一樣。
“杜總，我今天來就是爲了這件事。”顧新成說着，從包裡拿出一份資料遞給杜言。
杜言翻着，立馬就是沉下了臉，連周邊的氣壓都被帶低了。
莫羽微微擰起眉，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在杜言身邊這麼久了，或多或少能猜到些什麼，應該是跟車禍耳朵事有關。
“老顧，這可不可靠?”杜言低沉着嗓音問道。
顧新成點了點頭，“杜總，我查過了，我找到了死者的家屬打聽到了他原本是在聶總的手下做事的。”
故新成的話讓莫羽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的確是跟車禍的有關，而且肯定是跟聶然天脫不了干係的。
怪不得杜言臉色會這麼差。
雖然早就料到主謀可能是聶然天，可是當事情被證實的時候可就是另一種反應。
畢竟，杜言跟他是一起長大的，想不到聶然天會這麼心狠手辣，完全不念舊情，要將杜言置於死地。
莫羽瞭解杜言的爲人，像他那樣處事圓滑，面面俱到的人不太可能得罪別人，可是聶然天卻是三番五次的找杜言和他身邊的人下手，肯定是因爲某些不爲人知的事。
莫羽這樣猜測着，然後朝杜言的方向看去，眼神裡有些擔憂，有些心疼。
“好了
，你今天先不用去公司了，在樓下等着我們吧。”杜言說道，語氣微微有些緩和。
顧新成點了點頭，隨後便出了門。
莫羽看着杜言，猶豫着要不要開口，現在杜言或許需要靜靜吧。
可是看着杜言的有些失落有些憤怒的模樣，莫羽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是聶然天吧。”
現在，那些安慰的話對杜言來說就像是笑話，相反，直接說出來他心應該更好受些吧。
杜言點了點頭，垂下眸子沒有說話。
“你打算怎麼做？”莫羽接着問道。“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做吧，其他的事就先放着。”莫羽故作懂事的說道。
雖然她以前經常接觸那些土豪和富商，可是對這些爾虞我詐卻是毫不知情，畢竟，那時候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只是錢而已。
所以現在她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
如果硬是要推測聶然天這麼做，莫羽能想到的就是因爲方爾若吧。
經過幾次的接觸，莫羽看得出來，雖然方爾若對聶然天總是愛搭不理的，可是聶然天對方爾若可真的是沒話說了。
杜言仍舊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看着手裡的資料。
莫羽不知道該不該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在一旁抿着嘴巴不說話。
杜言似乎看穿了莫羽的小心思，揚起笑臉，“說吧，想到了什麼？”
大概世上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吧，無論心情有多麼糟糕，可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總會揚起笑臉。
莫羽有些反應不過來，“嗯？”
“你剛剛不是有什麼想說的？說吧。”杜言說着，不慍不怒。
“我覺得吧，聶然天這麼應該是因爲方爾若吧。”莫羽推測道，“看得出來聶然天對方爾若肯定不止是友情，可是方爾若眼裡卻只有你。有時候嫉妒的力量可是很可怕的。”
莫羽說完，杜言卻是眯着眸子笑了，“所以你現在是在吃醋？”
莫羽，“……”
“大BOSS，我現在是在說
正事好嗎？不要瞎扯，也不會胡亂推測，我沒有吃醋。”莫羽說着很是無奈的朝杜言翻了個白眼。
“是嗎？”杜言輕笑，眸子中閃過一絲不可捉摸的笑，伸出長臂便是將莫羽攬進懷裡，“你什麼時候纔會我吃醋，什麼時候纔會爲我嫉妒？”
杜言輕聲說着，可是語氣裡卻是裡卻是有一股讓莫羽無法迴避的強勢。
“我說正事呢。”莫羽精緻的小臉微微泛紅，說不出話來，心虛的垂下了眸子。
“莫羽，那天爾若的事我還沒有跟你道歉。”杜言話鋒轉的太快，莫羽差點以爲自己又聽錯了。
“嗯？你在說什麼？”莫羽眨了眨琥珀色的眸子，“你不是已經說過對不起了。”
“上一次是替爾若說的，而這一次卻是爲我自己說的，那天是我讓你受委屈了。”杜言說着，語氣裡滿是自責。
方爾若打了莫羽一巴掌的是在杜言心裡一直是個結，那天明明他可以不讓莫羽受委屈的。
莫羽心一軟，又是紅了眼眶。
早在很久以前，她就習慣了被人冷嘲熱諷。
可是杜言的話總是會觸到自己心中最柔軟的部分，她以爲她受得了外界的一切嘲諷和譏笑，以爲自己已經是無堅不摧了，只要自己睚眥必報就能出氣，可是，自從認識了杜言，她卻總是能感受沒到被人心疼，被人憐惜的感覺。
莫羽不知道又這種感覺算不算好事，可是至少，在杜言身邊的時候就特別的有安全感。
有時候，莫羽總會嘲笑自己，總是在杜言面前紅了眼眶，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我莫羽看上去像那種弱不禁風的人麼？”莫羽故作堅強的說道，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
杜言你看着這樣的莫羽更是心疼了，“有時候嘴硬是好的，可是在我面前你就不要再故作堅強了好嗎？”
莫羽強忍着淚開玩笑般的說道：“我不這樣，萬一哪天你不在身邊怎麼辦。”
“不會有那一天的。”杜言幾乎想都沒有想就是將話說了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