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誰的小,自然是誰的點數小,誰就贏了誰能知道狸小茶的盅裡,連骰子都沒有了,要是狸小茶的盅裡面什麼都沒有,自然是狸小茶贏了,對面的那個男子笑了笑,並不多說。
那個小廝要去開坊主的盅,卻被阻攔了,那名男子看着狸小茶,笑道:“姑娘,你贏了。”
那名男子說完之後,狸小茶頓了頓,沒有說話,那名男子又轉而繼續說道:“姑娘,將你要找的人模樣描了送到我南府,不出三日,我定然把消息告訴給你,南玉,我們走吧。”
那名男子說完之後,徑直就帶着人離開了,狸小茶抿了抿嘴,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麼好。
沒想到一代賭神,那麼輕易就認輸,坊主走了之後,那些賭徒們也都紛紛散場了,狸小茶走近那個盅,挑開一看,裡面竟然什麼也沒有,狸小茶一愣,這不夜城之中的人,不可信。
若是那坊主有什麼事,要謀害於自己,她便是完了,可是狸小茶仔細一想,卻又不太可能,狸小茶次日一早便派人去了南府,給南坊主送畫像,穆回身上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
第三日南坊主派人來找狸小茶,說是人找到了,已經在南府之中,讓狸小茶去認認,穆回看着面前的這個下人,開口道:“南坊主這麼快就找到了人,爲何不讓他們自己過來找我?”
穆回這麼一說,氣氛頓時就有些異樣的尷尬,狸小茶抿了抿嘴,拉住了穆回,將穆回拉到了一邊去,然後輕聲道:“這事情有些古怪,詳細的回頭在於你細說,我要是晚上沒回來。”
狸小茶說罷,邊跟着那個下人離開了,狸小茶去了南府,在不夜城的最南邊,很是偏僻的一個地方,而且這南府之中是半點光亮都沒有,狸小茶皺着眉頭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畢竟這是人家的府邸,她一個外人,不好多加評價,南坊主見狸小茶來了,便請狸小茶坐下,客氣的喊人上茶,狸小茶擺了擺手道:“不必客氣了南坊主,我此次來是來帶人走的。”
狸小茶這麼一說,南坊主擡着的手放下也不是,擡着也不是,最後還是讓人上了茶,只是狸小茶卻沒有碰過,南坊主說拒霜和子月出去了,還沒有回來,一會便可以一起吃個飯。
然後給狸小茶等人送行,南坊主的院子冷冷清清的,只有幾個丫鬟和一些下人,再者。
就是南坊主本人和南玉,除此之外,這個院子裡面在無他人,南坊主說是他的妻在這兒養病,所以這個地方纔留了人,要不然他不常回來,也不會在此留人了,狸小茶點了點頭。
並沒有多問什麼,人家的家事,她也不該多問什麼,狸小茶看着窗外,落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而且還有變大的趨勢,一時半會的,狸小茶肯定沒有辦法回去了,無奈的,天色。
也是漸漸的越來越暗,南坊主家裡面一把油紙傘都沒有,這也是古怪,南坊主想了想道:“因爲我不常回來,這裡都是我夫人一個人想住着,油紙傘我倒是記得我夫人有一柄,只是。”
“無妨,若是不方便,我一會兒冒雨回去便是,只是天色已晚,不知道我的故友能否回來。”狸小茶端着一杯水,卻遲遲不喝,只是望着窗外,南坊主說已經派人冒雨去接人去了。
不一會應該就能回來了,狸小茶點了點頭,南坊主就開口道:“我夫人身體不太好,一直都體弱多病,不能見風,還請見諒,而我偏偏還是不能陪着的,一會雲大夫應該要來了。”
“南玉,你去看看,雲大夫什麼時候來。”南坊主說着,狸小茶只是笑而不語,端着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卻並未嚥下去,等了半個時辰之後,狸小茶忽然感覺到一股睏意涌了上來。
不知不覺的,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睡着之前,狸小茶似乎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雲無生的聲音,醒過來的時候,狸小茶發現自己正躺在牀上,手腳都已經被捆綁的動彈不得。
“姑娘,你醒了,來,先起來喝點水吧,咳咳……”狸小茶正要說話,卻聽到自己耳邊傳來一個女聲,扭頭一看,那是一名穿着素色衣裳的女子,那名女子的臉色無比的蒼白,嘴脣。
也是呈現一種脫水的蒼白,狸小茶抿了抿嘴,哪怕狸小茶不是什麼大夫,也看得出來。
這名女子,已經是病入膏肓了,若不然怎麼會是這麼一副模樣,狸小茶嘆息了一聲,拿着那名女子給的水,抿了一口,那個女子的咳嗽聲就不斷的傳入了狸小茶的耳中,她嘆息。
卻不言,她會被綁在這裡,定然是有原因的,她已經發現了,這個地方是一間暗室,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她此時能聽到外面雲無生的聲音,雲無生在說的,應該是面前的這名。
女子無疑了,雲無生在推斷這名女子的病情,這女子得的竟然是肺癆,怪不得沒有辦法見風,而且一直咳嗽,肺癆是沒得救了,但是她不知道,爲什麼南坊主要綁了她來這裡面。
讓她看着南坊主和雲無生之間的對話,雲無生看着南坊主,開口道:“南坊主,令愛妻的病情已經沒有辦法了,雲某醫術淺薄,只能維持着令愛不死要是救治的話,恐怕不行了。”
雲無生說着,南坊主咬了咬牙,然後問道:“若是寒泉之水,是不是就能救我夫人了呢?”
南坊主說着,狸小茶瞬間明白了爲什麼南坊主要抓自己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寒泉之水,她從閻王殿後山禁地帶出來的東西,雖然傳聞都說寒泉之水能把死人都給救活了。
但是寒泉之水可不在狸小茶身上,她要如何交給南坊主,南坊主許是心地不壞之人,可是錯,便是錯在了要害無辜之人,雲無生似乎是很明白麪前那名女子的傷勢一般,本已無望。
可是聽到寒泉之水,雲無生思慮了一番,隨後點了點頭道:“若是這般,還有一絲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