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葉景宴冷哼一聲,臉上浮現出一抹冰冷的笑意。胡家人竟然還敢來,看來是不夠倒黴,日子還能過下去,要不然怎麼還有心思來找麻煩呢。
“棠棠,你在這裡等着我,我和葉良去看看。”
見到葉景宴要走,陸晚棠立刻像一個小尾巴一樣拉住了他的衣袖。
“我要和你一起去。”
“那好吧,你乖乖跟在我身後,那些人交給我來對付。”
胡家那些人和碧水村這些村民不一樣,若是陸晚棠真的表現出什麼不一樣來,胡真善那人估計要放在心裡,這樣對陸晚棠來說非常危險。
三個人一起走到村口的地方,果然見到一輛馬車停在那裡。馬車旁邊的胡真善正在來回踱步,臉上滿是愁容。
瞧見葉景宴幾個人過來,他眼睛一亮,立刻笑嘻嘻走了過來。
“幾位小友,上次是我們胡家的不是,我在這裡給各位賠禮道歉了,希望各位能夠原諒我們胡家的過錯,等我們家那小兒回來,我一定讓他跪下來給這位少爺磕頭道歉。”
聽到胡真善的話,幾個人都愣了一瞬。這胡真善,今天是怎麼了,竟然對他們這麼客氣。
“少爺,求求你放過我們胡家吧。那生意對我們胡家來說真的很重要,還有廣文,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聽到這裡,葉景宴才知道胡真善今天爲什麼要過來,原來是以爲這些事情是他做的啊。不過很可惜,他還沒有出手對付胡家呢,現在胡家的那些爛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胡老爺這是什麼意思?”若是他出手,胡家絕對沒有翻身的機會,哪裡還能在這裡蹦躂。
“葉景宴纔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呢,你們來求他有什麼用。”
陸晚棠看着胡真善諂媚的模樣,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胡真善低頭看向站在葉景宴身側的陸晚棠,這一看,嚇了一跳,那天看陸晚棠的穿着,還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今天一瞧,這小姑娘的氣度非凡,應該和葉景宴一樣身份高貴的人。
想到這些,胡真善心裡面越發後悔,早知道當初就不和這幾個孩子計較,胡廣文就算吃些虧,也沒有什麼,日後就從那個孟雲謙身上找補回來就行了。
逆子!
“我那逆子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他現在也非常後悔,並且保證今後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少爺,你就放過他吧。”
胡真善當然不是平白無故跑來說這樣一番話的,他是無意間得知面前這位主可能是京城來的,想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他就覺得這件事一定是和葉景宴有關。
“胡老爺,你們胡家發生的那些事情與我無關,你這時候應該去找真正讓你們胡家變成這樣的人去求才是。”
說完這話,葉景宴就牽起陸晚棠的手。陸晚棠回頭看了胡真善一眼,然後乖乖跟着葉景宴一起回去。
葉良看着迷茫的胡真善,冷笑一聲,“若是我們家少爺真想要對付你們胡家,你們現在就不僅是遇到這麼一點麻煩事了。”
“葉景宴,他們家還會倒黴的。”陸晚棠走出挺遠,回頭看着胡真善的馬車離開,笑嘻嘻地說了一句。
“嗯,讓我猜猜,一定是我們家小糰子太厲害,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樣,那胡真善得罪了小仙女兒,自然就遭了報應,對不對?”
陸晚棠看着葉景宴,輕輕張開了嘴巴,連忙搖了搖頭,“我不是仙女的。”
她只是一條小青龍。
“哈哈哈!”
見到陸晚棠這驚慌失措的模樣,葉景宴忍不住笑了起來。
劉婆子牽着一個瓜子臉的小姑娘,指着遠去的兩個人,“看見了嗎,那就是葉家的少爺,你要想辦法和他交好,他身邊那個死丫頭,就是因爲和他玩的好,纔得到那麼多好看的首飾和衣服。”
聽到這話,陳玉兒連忙制止了劉婆子的話,“姥姥,我看那個小姑娘挺可愛的,不要這麼說人家,這不合適。”
對上陳玉兒略帶責備的眼神,劉婆子一噎,心裡面頓時便暗罵開了。果然是別人家的白眼狼,女娃娃就是沒有男娃娃貼心。
要不是爲了葉家的錢,她纔不會將這個死丫頭接到家裡面吃白飯呢。
經過她觀察,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葉景宴喜歡和好看的女娃娃一起玩。
整個村子就陸晚棠那個娃娃好看,所以他和陸晚棠走得近。陳玉兒和村子裡面那些女娃娃不一樣,她長得也好看,這才十一歲家裡面門檻都要被媒人踏破了。
“玉兒,這葉家少爺家裡面可是非常有錢,你可要好好抓住這個機會。”
陳玉兒長得好看,穿得雖然樸素,但是在人羣中還是能夠一眼就看到。在這樣的小山村,她絕對是出挑的。
“姥姥,我如今已經十一了,那葉家少爺看着也七歲多些,男女七歲不同席,我們怎麼能一起玩,以後這話還是不要說了。我到姥姥家裡來,是幫姥姥幹活的,旁的,一概和我沒關係。”
聞言,劉婆子氣得吐了口唾沫在地上,“我呸,什麼狗屁的規矩,那是給有錢人家定下的規矩,和我們這些泥腿子有什麼關係。”
“姥姥,我都是個大人了,還整日和孩子一樣玩,像什麼樣子。”
聽到這話,劉婆子簡直氣得要背過氣去。
“那葉景宴年紀也不小了,還整天跟個穿開襠褲的娃娃一起玩,你有什麼不能玩的。好了,我們先回家吧,明天讓你舅媽帶你去鎮子上扯塊布做衣裳。”
聽到劉婆子這話,陳玉兒無奈嘆了口氣,跟在她身後往回走去。
陸晚棠還不知道自己的小夥伴已經被人惦記上了,她握着毛筆,沾了點墨,趁着葉景宴不注意在他臉上劃了一道。
“小糰子,你這是做什麼?”葉景宴擡起頭,傻傻地看着陸晚棠,眼裡帶着一些迷茫。
“你像小狐狸,我要給你畫鬍子。”陸晚棠說着,擡起毛筆繼續畫了過去。
葉景宴乖乖坐在那裡,任由陸晚棠在他臉上亂畫,眼裡帶着狡黠的笑意。
等到陸晚棠畫完了幾道鬍子,眉心突然一涼。葉景宴手腕飛速轉動,在上面畫了一個圖案。
“啊!”陸晚棠回過神來,立刻從凳子上跳下去,捂着腦袋跑了起來。
“站住,小糰子,讓我畫完。”
葉景宴提着筆滿屋子追去,兩個人圍着桌子打鬧起來,弄了一身的墨水,好在葉景宴先前寫字前換了衣裳,不然鍾氏做的衣裳就要毀了。